对邢风这样的国际佣兵高手而言,杀死我这样一个普通的民间武者,只是一场狩猎游戏而已。他越是骄傲大意,我取胜的希望也就越大。此时邢风的手指正轻轻地耷在扳机上,一只眼柱子盯着镜孔。看得出来,他已经在这里保持同一个姿势很久了,身体有些酸痛,因为他的右胳膊在微微地晃动,似乎在缓解酸痛感。对我而言,这是一个极好的猎杀机会。腰间的军刀,被我闪电般拽出,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,双腿猛的用力后蹬,从细密的蒿草窜起,持刀扑上邢风的后颈。哪知就在这时,一条细软的丝线撞在到我的胸口上。“叮铃,叮铃……”随即,一串悦耳的铜铃,在空旷的山头上响起。我大吃了一惊,邢风竟然这样狡猾。他用鱼线以狙击位置为圆点,拉起了一条半径三米的圆圈。在光线暗淡的夜幕中,无论我从哪个方向悄悄逼近他,在视野极差的环境下,都会触动这根警报丝线。而邢风的头部左侧,还插了一截树枝,三颗眼球般大的铃铛,此时正挂在上面。这突如其来的响声,仿佛午夜招魂的风铃,令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但此时此刻,我扑在半空的身子已经无法抽回,于是攥紧手里的军刀,刃尖朝下,狠狠地扎向邢风的后颈下方。邢风的实力和速度,完全不是一般的特种兵可以比拟,他猛得翻转身体,横握在双手中的狙击步枪,顿时格挡住了我握刀的手腕。于此同时,脚上一招兔子蹬鹰,踢中在了我的小腹上。“蓬!”如潮水般的剧痛,令我眼前一阵眩晕,五脏六腹似乎都在断裂抽搐。身体被踹飞的瞬间,我强忍着剧痛,左手一把抄住狙击步枪的枪管儿。邢风的pi股后面,还插两把手枪,和一柄锋利匕首。我死死握紧枪管儿,同时抬起左手的军刀,狠刺向他的胸口。谁知邢风突然撤手松开枪托,顺势拔出腰后的军刀,右腿狠狠地踢在我的左肩膀。“啪!”邢风的身材并不是特别高大,人也略显得瘦削,但四肢硬如钢铁,肌肉爆发力惊人,打在人身上,犹如铁锤猛砸一下。我的身体被他踢离了地面,左肩瞬间脱臼,身体也重重地撞在树干上。邢风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,大头军靴,十分凶猛地踹向我的肚子。我正欲闪躲,却突然发现他的右手同时伸在身后,分明是想拔出手枪。电光火石间,我马上放弃了闪躲的机会,舌尖一顶上牙膛,腹部顿时鼓起一块突起。“彭!”邢风的大脚,结结实实地踢在我的胸口上。刹那间,胸口的肋骨上,便传来一声“咔嚓”的断裂声。那感觉,就好像被一团侵水的棉花突然堵塞了呼吸道,已经吸入我喉间的空气,连同一口浓血,全都喷了出来。于此同时,我眼前出现刹那间的黑暗,胸口就像被插入了两根烧红的铁棍,疼得几乎要眩晕过去。邢风翻转手中匕首,狠狠地插向我的左胸处。凭着本能,我忙举起手中军刀,正好与下砍的匕首撞击在一起。“当!”火光四射。这种激烈的贴身近战,如同盛在碗里的水,只要漏出一滴,胜负便可分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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