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松江的权势让唐家短时间内垮掉!“对不起,是我的原故”她白了脸孔。“这不是你的错,是王春安心胸狭隘,也是我们唐家太不经考验,这才轻易让人恶整。”这事真的不怪她。“不,是我太天真,是我不知你的难处,不知道王春安的阴险,那日逼着你与王春安翻脸,我若不这么做,唐家还能在松江府安然生存。”她自责不已。自己来自未来,怎会不知人心险恶,只是她小看了古人、小看了人心,却高估自己洞察事物的能力,她在陆家被父兄保护得太好,忘了唐家不是陆家,没有能力对抗王家,而她竟还逼得他与王家为敌,这半年来自己少见他,也是怪他没骨气,不敢对王春安据理力争,如今知道自己错了,却是来不及了,唐家已垮,她要如何对得起唐元宁?!“明雪,我对你说这些,不是让你愧疚的,我只怕你将来遇人不淑,让王春安给害了。”这些日子以来,王春安像是被激到了,放话陆家千金他无论如何必定娶到手,而目前王童人与陆大人官位相当,明雪若不愿意嫁,陆大人还有能力拒婚,倘若他日王童人升了官,官位高于陆大人,那陆大人绝保不住女儿,他怕自己这一走,将来她若落入王春安手中,王春安非良人,未来她不会有好日子过。“放心,就算没有你的警告,我也不会瞧上王春安。”她咬牙说。那小子根本是个坏心眼的屁孩,她打一开始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,真不晓得他为何还死命来缠?也许这小子变态,她越是拒绝,越是激得他非得到她不可。“这就好。那我走了,这匹马就留给你自己骑回去。”他跳下马,独留她在马背上。陆明雪眼眶逐渐泛红。“你要保重。”明白说再多歉意的话,也不能改变什么,此番他离去前途未卜,她能说的只有这个。唐元宁望着她,深眸黯淡,胸口有股说不出的窒闷感。“我会的,你也珍重。”她落下不舍的泪水。“好”他惆怅地再望了她一会,终于转身朝章再生驾的马车走去。陆明雪盯着他的背影,心中难过,他可说是自己来到古代的第一个朋友,却也是被她害得最惨的人。唐元宁走了几步路,忽然停了下来,似乎挣扎了一下,接着回头走向她。“我可以向你要一样东西吗?”他提起勇气问。“你要什么?”“你亲手绣的汗巾。”“汗巾?”“是的,那块绣有无嘴猫的汗巾能否赠与我?”他忍了很久,总算开口向她要了这条汗巾。陆明雪讶然,以为他并不喜欢hollekitty的图案,没想到他却向她讨要?“你若喜欢,我可以相送,不过,你当日见到的那块汗巾我并没有带出来,但我怀里有新绣的,同样有只无嘴猫。”她由怀中取出自己前几日才绣好的新作,上头新绣一只可爱的kitty猫。唐元宁接过她新绣的汗巾,左下角果然有那只奇特又怪异的无嘴猫,他微微一笑,当日没勇气向她要,今日总算开口了,虽非同一块汗巾,但只要有这只猫就行了,这只猫彷佛就代表独一无二的她,他想收藏留念。他将汗巾仔细收进怀里。“谢谢你的相赠,盼他日咱们有再次相见的一天。”他难舍的说。陆明雪感伤的轻点下颚。“只要有缘,千里能相会。”他曾救过她的命,而她却害得他落魄远走,她注定欠他,希望来日有机会让自己还他这份恩情,也一并弥补歉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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