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点让我感兴趣的事,我不以为水月族比我有钱。”金子看了陶于薇一眼,面色沉静的说:“依照水月族的传统婚礼,新郎一方要置办各式金饰当聘礼送给新娘,新房也会打造得金光闪闪,金子是水月族最崇拜的事物。”“真的?!”闻言,陶于薇双目异常闪耀。“水月族的男女以配戴金饰为传统,手镯、颈环、发饰以金色为主,连衣服的绣线也是金丝居多,浑身上下打扮有如金人,华丽而贵气。”水月族人的喜好恰与三公主雷同,都对金子别有偏好,不怕张扬,就担心不够贵。“哎呀!好地方、好风俗、好民情,说得我心痒难耐,我极度向往,去告知我父皇,这门亲事本公主应了。”金子、金子,金灿灿的黄金饰品,放在手心里抚摸多快活呀!此时满脑子黄金冠、黄金手镯、黄金颈圈、黄金额坠等等一堆金饰的陶于薇呵呵直笑,玉白柔荑轻托绯色香腮,那个拒婚的银月城主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。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他不想娶,她还不屑嫁呢!躲在山里挖土筑城的蛮子全是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,没半点文人的气节和文雅,日日对着满脸落腮胡的大黑熊,不作呕也胃疼。“三公主”您应得太随便了。想攀上高枝的银子在心底泪奔,她幻想的贵人梦被一脚踩个半碎。“三公主,和亲非等闲小事,要三思再三思。”抚着额的孔方不住的抽眉角,忽觉任重道远。“三公主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,请公主带上奴婢。”金子是三人中最镇定的,面不改色的表达矢志追随的决心。说实在的,对陶镇武来说,陶于薇能嫁出去是喜事一桩,而且还是她点头同意,旁的闲杂人等还为她cao心什么,不就是嫁人生子,女子唯一的追求,难不成要留她一辈子。肯,愿意,甘心,这才是重点,自从接回亏欠最多的三女儿后,他最大的遗憾是这十多来年对她的疏远和轻忽,明明是最疼爱的心头肉,却因他的一时气恼沦落在外,说没有后悔是骗人的,因此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有个幸福的归宿。好不容易看上个近年来崛起的天耀城城主,据闻年少有为,俊伟挺拔,堪为良配,身为帝王的他屈尊命人前往探问,对方的拒绝着实令人生恼,他的长凤哪里不如人了,小小城主也敢回绝?!偏偏对方又释出好意,表示想娶艳冠牡丹的长公主,手心手背都是肉,两个女儿摆不平的婚事令他为难,一国之君也有解决不了的难题。万幸的是当他正苦恼时,南边的水月族大王派人送来和亲的文书,不拘是哪一位公主都成,结两国的友好,互通利市,水月族多得是黄金和马匹,真是瞌睡送来枕头。但他却不知,此事却坏了陈皇后的计划,得到消息后,便派了心腹前往陶于薇处求证。“三公主,皇后娘娘派乌嬷嬷来问候您的身子骨,奴才领她入内了。”宫殿外守门的小太监小宝机伶的高声大喊,提醒三公主有“外敌”来袭,他的小身板一歪,巧妙地挡下未经通传就想直接闯入公主寝殿的老嬷嬷。乌嬷嬷是陈皇后最信任的身边人,打她进宫选秀那一日就跟着她,至今也不少年了。不待陶于薇使眼色,金子已动手准备茶盅糕点,同不情不愿的银子将一迭小山般的账本搬进内室,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条、规规矩矩,抓不出差错。后宫之中有男人确有不妥,不过既然公主是“奉旨走私”手底下有几个能人为其办事也是常事,不时招孔方进宫商议是皇上默许的,所以也没有回避的必要,明白人心知肚明。孔方安静的立于陶于薇身后,神情肃穆得好似宫里的摆设,他是全无知觉的木头,别人不去关注他那是再好不过了。“三公主,老奴给您请安了。”照宫中规矩,年过半百的老嬷嬷倒是知趣的行了宫礼,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逃不过明眼人的锐利视线,她倚老卖老的只行半礼,便面露痛意佯装腿脚不便,揉着膝盖骨,不等公主吩咐便自行起身,态度之张狂可见一斑。可陶于薇也不是省油之灯,乌嬷嬷做了半套,她全了一套,状似慵懒的伸懒腰,打了个哈欠,也不叫人看座的晾着她,看她能熬多久。她若有似无的瞄了乌嬷嬷一眼,也不说话,自顾自的喝着金子送到唇边的银耳百合粥,久久才掀了掀眼皮,笑得很无辜,了无威胁性。在宫里过着被人吹捧,事事舒心的“贵人”生活,养尊处优的乌嬷嬷早把自己当贵人中的一个,对于三公主的轻待不免生了想教训一番的羞恼。只是她刚想开口,摸透她个性的陶于薇早一步扬唇,笑容可掬地搬出压在她头顶的大山。
“不知母后给女儿什么赏赐,礼单呢?本公主瞅瞅。”想拿她下菜碟也要看自个儿本事够不够,当她这些年在宫外是混假的吗?杀头买卖都敢做了,一个死到临头的老贼婆也敢在她面前耍威风,嫌命长?乌嬷嬷脸色难看的说:“皇后娘娘并无赏赐,只是命老奴来问问,三公主对水月族大王的求亲可有不愿,此事尚可商榷,皇后娘娘要三公主不必着急,慢慢来,皇家女儿不愁嫁。”最好是嫁不出去,老死在宫中,等四皇子登基为帝,看她怎么折磨死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三公主。乌嬷嬷满眼恶毒,她当没人瞧见她阴沉的眼神,一边盘算着如何下暗手、使绊子,让受宠的三公主得意不起来。可是她忘了,既然受宠就肯定开罪不得,纵使她有陈皇后这座大靠山护着,但是旭川国的皇帝是陶镇武,她一个奴才欺到人家女儿头上,为人父者岂会饶恕,她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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