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杨希表示这不能怪他,这还能瞒得住?
余岁想过大学不会比高中轻松,但没想到会脚不沾地地忙,甚至有一天晚上为了赶画稿,翻窗进教室。
并且这一年他还接了不少私稿,算是兼职,赚到的数目还不小。
黎荀对于他突然之间的忙碌并没有过多地阻拦,只是得盯着人吃饭,然而肠胃炎依旧再次来袭,又一次挂水。于是余岁黏糊又亲昵地和他保证之后一定好好吃饭,惯用的撒娇方式,百试不厌。
大抵是养了个祖宗,黎荀冷着脸看他。
强行恢复余岁的正常作息以及饮食,这天两人从画室出去,余岁突然拉住黎荀说,他想单独开一张银行卡,定期存钱进去,这张卡还必须交由黎荀保管。
黎荀问他为什么,余岁只含糊说:“我想存钱啊。”
好,黎荀同意了。
时间流逝一定如冷空气一般,毫不讲理地突袭,一场秋雨洋洋洒洒落下,薄外套已经不够抵御风寒,路上行人早已换上大棉袄。
十一月,早间七点钟的一通电话,黎荀被余岁拉着去了中介处,带着那张银行卡。
卡里是未来小家的“启动资金”。
余岁眼眸弯弯,看着他说:“我们出去住吧。”
黎荀楞了两下,心跳骤然停了一拍,他说好,我们出去住。
看中的房子离学校很近,一室一厅,有书房,宽敞的卫生间,还自带小花园阳台,最主要的是房租也合理。
毕竟余岁现在还是离家出走的状态,一砖一瓦都要花钱。
余岁当即就兴奋地表示这就是他心仪的小屋!
但后面,租房的过程并不是特别顺利,房东虽然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,但很多时候,奶奶对不知道有些设备已经老化……
每每都需要黎荀充当空调师傅,下水道修理工,灯泡维修师……
不过这间小屋有个优点,就是隔音效果还不错,并且是一梯两户,隔壁没住人,有点什么响动,外人听不见。
不像在学校,亲亲还要看看旁边有没有人。
多少有点克制。
再过分一点的事情……小余同学牢记朋友的叮嘱,别说小宾馆,酒店都没去。
说保守吧,在家的余岁又挺主动,还喜欢在黎荀敲键盘的时候捣乱。
几次三番,只听先是“咔哒”一声,笔记本金属盖上下磕碰,发出轻微的响动。
再是“刺啦”的椅子挪动。
再再“啊”一声,余岁被扔到一个称得上软乎的地方。
“我新买的床垫子!”
还没有骨架,只有一张床垫子……的床。
黎荀“嗯”一声,冠冕堂皇地说:“试一下好不好用。”
“……”
正所谓一物降一物,余岁很好哄也很难抗拒……如此诱惑的躯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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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入大二,两人翻倍地忙课业、忙实验、忙画稿。
余岁的舍友……现在应该说是前舍友,已经习惯他不在自己专业课教室,而是跑到他们化学系去“旁听”。
虽然蹭课的时候余岁总是戴着帽子,和黎荀坐在最后一排,即使他染回了黑发,却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。
余岁知道,是因为化学课实在无趣,黑板上一串又一串的化学公式唤起了他高中时对理科的阴影,所以现在,他点开了论坛,两眼冒光。
新大陆。
甚至还有难以描述的同人文,带颜色的那种。
大约是出自中文系女生手笔,别说,像小说似的,有剧情有涩涩。
余岁自己磕得津津有味。
一晃大三,春节热闹时期。
本是新的一年,隔了两三周才回家一趟的余岁,这次总算是放假回家探望了一下父母。
就是他妈依旧对他不冷不热。
余远山表示他已经极力劝说,马上就有松动的迹象了。
余岁少年老成地拍拍他爹的肩膀,并说他报名了写生,春节过完就出发。
又自信满满地说,等他回来之后,他妈肯定已经接纳黎荀了。
余远山:“……”
说得像新媳妇过门似的。
秋女士当然不是要当恶毒婆婆。
但谁能知道,她想了三年多、观察了三年多,正要松口的时候,却突地发现俩人早就在一起了,大学第一年就在一起了!
先斩后奏,甚至跟他爹一块瞒着她。
秋女士怒火中烧,偏生余岁这会儿远在山区,想拨个电话骂过去都不行,没信号啊。
这已经不是余岁第一次出远门,也不是黎荀第一次给他收拾行李。
余岁撒手不管,他自己不担心,大大咧咧地表示缺什么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,然后对男朋友的帮助他心安理得。
等进山区后打开行李箱,余岁才发现他男朋友真是细心到了有强迫症的程度。
行李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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