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来给外甥贺喜!”刘魁将程圆圆给推开,腆着脸走到程弯弯面前,“这是我特意挑的一块红布头呢,最红的布,祝福我外甥和外甥媳妇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!”
程弯弯将眼底骇人的冷意压了下去,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:“姐夫真是太客气了,人来就行了,还送什么礼呀。大山,带着你姨夫入席坐吧,就外头张无赖那一桌,好像还有空位置!”
煤炭中毒的事过后,张无赖和张婆娘两人都有了后遗症,张婆娘说话不利索,张无赖走路不利索,因为走路老被人嘲笑,张无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,就连吃酒,也没人愿意跟他坐一桌,八人桌,就坐了六个人,都是和张无赖一样不上进的混子。
如今大河村整体奋进向上,这些人当然也有所改变,但还是能偷懒就偷懒,属于同类人。
刘魁就被安排在了这一桌,菜还有三分之二,酒随时可上新,刘魁美滋滋连喝三大杯。
几杯猫尿灌下去,就开始吹牛了:“你们知道我吧,我是穗孺人的姐夫,上回穗孺人亲自送我回村子,我现在啊是我们村子最风光的人……”
张无赖扯了扯嘴角:“你是穗孺人的姐夫,过来吃酒也没穿一身好衣裳,啧啧。”
边上另一人道:“你知道二狗媳妇儿这次带了多少嫁妆过来吗,听说三四万两银子,啧啧,这钱肯定也会落大山娘手里,你是大山娘姐夫,让她给你点钱花花呗。”
“三四万两!”刘魁瞪圆了眼睛,“这么多银子,也不怕被人偷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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