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跪下。”
枫眠顺从的跪下去,没有半点反抗。
在这里,他低人一等。
老爷子打量着枫眠褶皱的衣服,眼神似乎已经看透一切,他审视的眼神让枫眠无地自容,刚才所有的不堪尽数在脑海里重现。
老爷子道,“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枫眠如实回答道,“知道,是二少爷的生日。”
老爷子冷笑一声,“是他的生日,也是他与宁城其他企业家,世家,打通关系的时候,今天很重要,但是你却不分场合的勾引他,让他分神,在宴会只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跑了,他一走,你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他吗?”
“勾引”这两个字落在枫眠的耳中无比难听,他回想着今晚的一切,胸腔里被委屈和愤怒堆满,他有些压不住火气,盯着老爷子,说道,“您的用词有些不恰当,我从没有过任何勾引他的行为,从他回国到现在,没有一次是我自愿的,凭什么他的错要推到我的身上?”
他今晚很想让驰明舟上吗?很想让驰明舟侮辱吗?被生生弄到撕裂,是他想的吗?
他勾引驰明舟什么?有什么是值得他去勾引的?
枫眠的顶嘴让老爷子的脸色瞬间沉下来,老爷子的语气带着倨傲的训斥,“但无论如何,只要是你生了是非,让他分神,就是勾引。”
“你就算不是他的正室,只是一个枕边的床伴,也应该有分寸,把自己看清一些,学会如何取悦他,如何让他静下心。”
每一句话都难听至极,枫眠几乎以为自己是古代的暖床丫鬟,老爷子的每一句话都透着对他的贬低和侮辱。
枫眠冷笑着道,“原来我要学的这么多,一起伺候叔侄两个,都快忙不过来了。”
他的话让老爷子瞬间变了脸色,老爷子拄着手杖朝枫眠走来,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枫眠。
“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,怎么敢跟我这么说话?”
出事;原来人真的可以被活活逼死
枫眠回到卧室的时候,看见了已经在房间里等他的驰明舟,驰明舟听见开门声回眸看去,问道,“他找你什么事?”
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
枫眠低着头,闷声道,“你今晚还在这里睡?”
驰明舟点点头,“是,不止今晚,在你抑郁症好起来之前,我应该都会在这里。”
枫眠没说话,进了屋就要往洗手间去,他一直低着头,驰明舟敏锐的感觉出来枫眠的情绪有些不对劲,他问道,“你怎么了?”
枫眠没说话,进了洗手间就要关上门,驰明舟大步过去,一把按住门,抬手掐住枫眠的下颚,逼着枫眠抬头看他。
驰明舟看清了枫眠的脸,他不禁呼吸一滞。
枫眠的半边脸颊通红,不知道被打了多少耳光,耳朵都发紫,就连嘴角都破裂流血,眼睛里也一样布满血丝,光是看着都足以想象下手的人有多狠。
驰明舟的眼中尽是震惊,他伸手想要去触摸,可枫眠却像是本能的后退一步,动作里带着无声的抗拒和防备。
驰明舟沉声道,“谁打的?”
枫眠没说话,他伸手要关门,“我要洗澡。”
驰明舟的声音骤然拔高几分,“我在问你话,你听不见吗?!”
他不管不顾的掐住枫眠的肩膀,怒声道,“是驰云晟?还是老夫人?”
枫眠忍无可忍的推开他,眼中的厌恶彻底压制不住,“你有完没完?”
脸上火辣辣的疼,眼前血红一片,视线都模糊不清,就连耳朵里都开始嗡嗡作响,疼的钻心刺骨。
“这是你爸打的!他让我跪在地上,甩手抽我耳光,怪我为什么不顾场合的勾引你,怪我一个没在场的人却搞砸了宴会,怪我没有像狗一样乖乖听你的话,我这辈子就他妈应该是为了你活着的!我现在已经不闹不跑了,你们还要怎么样?是不是我一天在你脚边跪两个钟头才能满足你们驰家的要求?!”
他明明什么都没做,却在别人的嘴里听到对他像是婊子一样的描述,被按在地上抽耳光。
他没有尊严,他没有自己的意愿,他就像驰明舟的私人玩物一样,所有的一切都要让驰明舟满意,让驰家满意!没有人在意他到底想不想,他是否愿意!
枫眠的话让驰明舟不可置信的愣在那里,老爷子的身影浮上脑海,他根本无法想象老爷子会对着枫眠一个小辈动手!
他一言不发的转头往卧室门外走,房门摔的“砰”一声响。
房间里瞬间恢复安静,枫眠回过神,转身拿过洗漱台上驰明舟的剃须刀,拿出刀片,一步一步的走到花洒下。
衣服褪去,露出一身的吻痕,这些痕迹落在原本白皙的身体上,如为一块原本无瑕的美玉强行染上了污秽。
冷水落在身上,枫眠拼命的用指尖搓洗那些吻痕也无济于事,这些仿若宣誓所有权一样痕迹似乎渗进皮肉,此生都无法抹出,指尖下的皮肤搓得通红也洗不下去那令人作呕的恶心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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