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夸奖。”
“你有这一技之长,是你的本事,苏家确实将你教得很好。”
当初陆璟肆主动请旨赐婚,皇后难免觉得意外。
如今一看,苏珞浅虽是商贾出身,但待人接物有礼有节,进退得当。
三人又就着青梅酒与葡萄酒的酿造聊了一会儿,老嬷嬷拾阶而上,躬身行礼道。
“娘娘,打听清楚了。”
哪个走路这么不长眼!
舒妃请裴牧来教导周菁宓,是看中了他出身将门,且只是短暂在裕京停留,不久便要返回边疆。
她太想要个儿子了。
因此请裴牧来,并非教周菁宓琴画知识,而是想让他教她骑射之术。
秦舒凝虽也会这些,但她毕竟久居宫内,此事舒妃不敢声张,因此才看中裴牧。
而适才在凉亭中,便是周菁宓偷偷将刚学会的琴曲弹与裴牧听,被舒妃现场抓了个正着。
因此才被舒妃训斥,连裴牧求情也没有半分作用。
瞧刚才周菁宓委屈却不敢言语的模样,应是平时舒妃对她没少疾言厉色。
听到老嬷嬷的禀报,苏珞浅心间微震。
想起刚才看见的身着男童劲装的小公主。
才六七岁的年纪,本该一身宫裙,无忧无虑在大人们的宠爱下成长,如今却被逼着学习骑射之术。
舒妃这是打算将周菁宓当成小皇子养吗?
“舒妃真是越来越荒唐。”
皇后眉心拧得死紧,显然也是对于舒妃的做法诧异不满。
孩子性别已是注定,她即使日日让小公主身着男装,学会骑射之术,又能如何。
又想如何!
此事可大可小,还得谨慎些。
皇后站起身,指尖拧了拧眉心,略有些疲惫道,“罢了,先回宫吧。”
从宫里出来时,苏珞浅和陆璟肆一同上了马车。
车轮一路向前,她不知想到什么,掀开马车帷裳,朝后看去。
陆璟肆坐在中间软榻上,锦袍下的腿修长有力。
他垂眸看了眼放在车厢小桌上,明显刚刚采摘不久的石榴花,又瞥了眼苏珞浅背对着他的那一小截莹白素颈。
心下了然,却没开口说什么。
直到马车走出皇城范围,那巍峨宫门已经看不清晰,苏珞浅这才放下帷裳,坐正身子。
——
而在承安王府里,刘嬷嬷正拧着一张老脸,从侧门进来。
朔日王爷王妃探望长公主是惯例,她算好时间,看着王府的马车从长公主府门口一路往皇城而去,这才去敲了长公主府的门。
此前几次,她想要在陆璟肆面前告苏珞浅一状都没成,唯今只能将希望放在长公主身上。
只要她将苏珞浅那水性杨花、嫁到王府还惦记族兄的事揭发至长公主面前,那苏珞浅这王妃必然是当到头了。
刘嬷嬷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。
可令她想不到的是,她在长公主府吃了“闭门羹”。
府门处的小厮是将她迎进门了,她也见到了侍奉在长公主身边的李嬷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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