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就看到另一边北宫皓把弓一扬,朝魏瑄比了个挑衅的手势。
旁边的计数官报道:晋王,中靶,得七分。
“不用客气,哈哈哈,送你了!”北宫皓大笑。
十足的挑衅了。
这……怎么感觉其中有故事啊?
萧暥看向云越。
小助手立刻上前尽心尽力解释道,“去年秋狩,北宫皓在围猎中有做作舞弊,其他人都没发现,但是晋王看比赛看得仔细,他发现了就指了出来,北宫皓不认,说是栽赃,最后两人还起了争执。虽然结果也是不了了之,但大概北宫皓觉得折了面子。”
“不了了之?嗯?”萧暥指了指自己。
他潜意识里觉得原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。
这货有多彪悍,绝对不是息事宁人的类型。
果然云越咳了声道:“主公……主公你让他们再比一场……按照每人当天中靶的数目翻倍。”
萧暥嘴角抽了抽。
这原主有毒啊,比如说北宫皓作弊了,他得了一百环,晋王没作弊,他只有二十环,那么北宫皓就要翻倍再射个两百环出来,不然不能停。
如果没作弊,当然会比较容易,但如果是作弊得的成绩的话,要射满这两百环就够呛了啊!估计第二天手臂都动不了了,直接退出比赛吧!
就在这时猎场里传来一阵喧闹声。萧暥一看,是北宫皓身边的那群世家子弟。
“公子,他去年惨败给你,今年输得更惨!”
“还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!”
“那是,公子可是上过战场的。”——虽然所谓的上过战场其实也就在北宫达打完仗后,他坐着马去战场溜了一圈。
“公子的箭术可是左将军教的。” “要说左将军这次会为公子夺魁吗?”
“传说那萧暥被北狄那个阿迦罗王子吓得不敢参赛了!”
“那么这一次的魁首必须是公子了!哈哈哈!”……
魏瑄听在耳中,紧咬住下唇,拿箭的手微微颤抖。
他每一次看到北宫皓双倒吊眼,尖刻的下巴,他就紧张。总是觉得会输,总是不如人,总是被嘲笑。
他仰头望向逐鹿台上,桓帝一甩袖子离席而去。
坐在近处看台上的萧暥却看得分明。
萧暥皱起眉,他知道这种感觉。
尤其是在十三四岁的时候,班级里总有那么个人事事压过你一头,家境殷实,请最好的老师,考试成绩体育分数都甩你十条街,连学个游泳比你先学会,而且还喜欢在你面前嘚瑟,讽刺你,鄙视你,戳痛你是他日常的乐趣来源。他就像蒙在你眼前的阴影,退散不去。一遇到他,就让你浑身不舒服,自卑和紧张会让你原本熟悉的能做好的事情都处理地一塌糊涂。然后他再继续嘲笑你。
魏瑄抿着唇,再次搭弓上箭,脸色青得难看。
萧暥看书时就知道,武帝小时候很倔强,什么都默默忍着,人前不说,背后拼命用苦功,近乎自虐。这样成长的孩子,能不憋出毛病吗?
想到武帝后期黑化成暴君不是没有原因的,萧暥忽然觉得要趁早干涉一下啊!
把黑化的苗头掐灭在萌芽状态!
就在这时,嘉宁公主急匆匆跑到了他跟前,“萧将军,快停下比赛,阿季他不对!”
萧暥心里无奈道:我也知道他不对劲啊,射得那么差。可是我总不能以这个原因中止比赛吧?
嘉宁公主急了,就去拽他的手臂。
萧暥太阳穴直跳,喂喂,女孩子家的矜持点,当众拉拉扯扯怎么回事。
萧暥无奈。只好站起身来,随她走到看台外边的僻静处。
嘉宁公主急得眼眶微红:“阿季的手被烧伤了。他还死硬撑着,不让人知道。”
萧暥一惊:“什么?昨天还好好的啊?”
嘉宁公主道:“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,我是刚才发现的,在赛场上,我站他附近,我看到他的手上都是烧伤的血泡!”
萧暥顿时明白魏瑄为什么射得那么差了。
如果手心里全是泡,那么掌弓拉弦,简直就是用弓弦割入伤口啊,不疼死才怪!天晓得他怎么坚持到现在的?
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!
猛士
萧暥想了想,对嘉宁公主道:“公主,你到看台上小坐片刻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说完他起身匆匆回到营帐,找来了军需官,“我要订制一件东西,立即要用。”
现代的射箭馆,拉弦的手上有个皮质的弓护手,保护手不被弓弦割伤。
这个世界没那玩意儿,萧暥迅速在纸上画了一个草图。
本想让军需官照图制作,想了想,不放心,还是跟了去,亲自指导制作。
匠作工坊很阴暗,充斥着一股铁器火油融合后的呛人气味。
萧暥一进去就感觉到一阵胸闷窒息,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卧槽,这个娇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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