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宛道,“至于那巨蟒,真的是蛇?我看有点像地底的烛龙。”
谢映之道,“地火仍在燃烧,洞窟已经封死,无可查了。”
恐怕这地下的玄火要熄灭,得要十几年,甚至数十年的时间罢。
这山庄这是要废弃了。
经过这一夜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。
回城后,卫宛本来想查问魏瑄,但是谢映之道,“师兄,我还有些事想跟你商量,如果你不疲累的话……。”
“我没事,先去你那里。”卫宛知道,那是玄门的家务事。
比起那莫名其妙的玄火,昨晚那个日月教主让他更为疑忌,于是不再多说,两人登车离去。
魏瑄本来想要直接回宫的,不过一想到这样子回宫,桓帝的密探看到了,报告上去,又是一身说不清的麻烦。
萧暥道,“先到我这里洗个澡,换身衣衫,你这衣衫……”
萧暥虽然不想提,但不管是蛇还是烛龙,反正你是在里头待过了,这身衣服赶紧换掉!
魏瑄看着萧暥也是一身的泥灰,皱了下眉,“将军,那你……”
萧暥,“殿下先洗罢,我还好。”
家里就一个浴桶,总不能一起洗罢。
那浴桶是容绪前几天刚送来的。和他的公主镜一个系列。少女粉的浴帐和花瓣。因为这回是胭脂粉的浴帐,菊花换成了桃花朵朵。
魏瑄看着满屋子的粉色一时语塞,萧暥表示,都是殿下喜欢的。芭比粉嗷!
片刻后,魏瑄泡在浴桶里,看着水中不断冒出的花瓣一言难尽。
他正想抬手驱开一些花瓣。可就在他抬起手臂时,他忽然发现,在热水浸泡中,他的左手的手腕上出现一块不起眼的小小的白斑。
位置好像正是上一次在地穴里被怪人咬伤的地方!
他上段时间都忙于任事,没有留意。
难道说那夜从千家坊地洞出来,他一刀削去一片血肉都不能阻止毒液的侵蚀?
他顿时心下一沉,想起谢映之的话,随即用力地掐了一下那块白斑,紧接着心中猛地一窒,那块地方的皮肤没有知觉!
那次他之所以削肉不断骨,因为他不想残疾,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并没有像杨启那样当场断腕。
所以,他还是被感染了吗?
他顿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深入心头。
那么接下来,他会慢慢地变成和地穴中的怪物一样的那种东西,渐渐地,浑身的皮肤都变成污白色,没有知觉,头发也会渐渐脱落,身躯逐渐伛偻……他不敢想下去,只觉得心脏被一寸寸冻僵。
他开始冷静地想,从开始感染到最后变成那种怪物,他还余下多少时间?
他还有多少日子能待在那人身边?
难道今后漫长的日子他都要想那种污白色的怪物一样,呆在阴暗的地窖中吗?
就在这时,窗外朝阳已经升起来了。
初秋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窗棱上,水波般浮动。
庭院里萧暥正在吩咐徐翁买鸡蛋。
听到那声音,魏瑄刚才冷透的心倏然一点点回暖起来。
所以,他早餐想吃鸡蛋吗?
当魏瑄进入厨房里就是一愣,有人捷足先登了?
灶台上居然已经在煮东西了。
再一看旁边还有七八个鸡蛋和一堆狼藉的面。似乎这个厨子不大熟练啊。厨房搞得跟战场一样。
看着灶台上一团乱糟糟的状态,他对锅里食物的质量有点担心。
正当他抬起只觉麻木的那只手想掀开那蒸锅盖子看看时。
忽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,“昨天是殿下的生辰?”
魏瑄一愣,转身就看到萧暥靠着门边。
海棠情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