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,还要先生稳住。”
他西征的这一个月,正好是诸侯云集的秋狩,大梁又是新政推行期间,绝对不能出事。有谢映之稳定大局,他是放心的。
朱璧居
容绪先生养了一只鹦鹉,这几天正在教它说话。
王戎看了一会儿道:“你倒真是好心情。萧暥搞新政,逼退了一大批官员,那些老氏族天天有人到我这里哭诉,你就不拿个主意,任凭萧暥在那里折腾。”
容绪漫不经心道,“我看挺好的,这察举和科举并行,小狐狸做事已经留了三分余地了,其实,能进察举名单的也都是各郡县的世家子弟,最终的排名录用则是按照才干来,挺公平,比起以往按家世排,那些世家豪门的子弟不管是痴是呆都能当上官,只吃空饷就算了,还误事儿。我看着改得不错。”
王戎闻言脸色阴郁,忽然站起身,手中寒光一闪,就挑断了挂鸟笼的绳子。
那鸟笼哐当一下砸落在地,飞起几根毛,里面那只红嘴绿毛的鹦鹉拍着翅膀惊慌失措大声叫道,“将军威武!国色天香风神秀异雍容美仪……”
王戎:……
“你都教了它什么?”
容绪不紧不慢捡起鸟笼,“兄长,你跟一只鸟置什么气?”
王戎:“你这是玩物丧志!”
容绪道,“兄长打算如何?为那些老氏族出头?如今萧暥推行新政,得罪了一群老氏族,这不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吗?”
王戎皱眉,“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?”
容绪道,“兄长,有一个人比你更急。更不甘心。他不动,你急什么?”
“谁?”
“杨覆。”容绪笃定道,“兄长觉得杨司空会安心当这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太宰吗?”
王戎皱眉,“他已失权,还能翻腾出什么?”
“兄长,杨司空老谋深算,更兼这朝堂上有多少门生故吏,看着吧,萧暥提拔上来的新锐们和朝中的元老世族之间的一场恶战迟早要来,到时候就是我们王家坐收渔利的时候。我们要沉得住气。”
王戎琢磨了片刻,恍然道,“所以我们现在要隔岸观火,等他们自己斗起来?”
“也不是什么都不做,我们还要暗中支持萧暥。”
“什么?支持萧暥?”
“对,一来表明我们王家的立场,让萧暥认为我们是站在他这边的,他必然要拉拢我们,这次清查,朝中空下的职位很多,不仅我们可以趁机从而在朝中攫取一些要职,同时对我们王家的生意也有好处。这二来,这朝中新锐的势力还太弱,我们要托他们一把,这样才能让老臣们感受到更大的威胁,逼杨覆采取进一步的手段,而双方势均力敌,也才能斗得起来,斗得精彩。”
王戎仔细琢磨了他的话,深以为然,“二弟果真是我王家的智囊。”
“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出乎我意料……”容绪眉头微微一敛。
“何事?”王戎急问
“萧暥让晋王主持征辟和科举之事,这样一来晋王就会成为将来新锐大臣们的首领,小狐狸这一手别有深意,倒是有点意思……”
王戎问,“什么意思?”
容绪道,“兄长不急,等过几天,我去探一探他。”
萧暥一边吃着今天份的营养晚餐,一边计算着还能吃几顿。
瞧着这汤里的当归枸杞,大概知道他吐血多了,给他补补,这孩子也太用心了。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。
从上次他离开大梁,他好像是看出来了,魏瑄舍不得他走?
但这次西征是绝密,他恐怕是又要无耻地不辞而别了。
萧暥看过书,知道武帝小时候缺关爱,所以他才有机会刷刷好感,为天下谋个太平,为自己谋条生路。
但是结果每次刷好感都以失败告终,武帝只要跟他一起,最后都被他坑得很惨。
不是撷芳阁差点被火烧死,就是地穴里被流沙埋,或者是含泉山庄被蛇吞。反正没好事,一次比一次惨。
他回顾了一下自己干的这些缺德事,总觉得他这千刀万剐得翻个倍了,可怎么着这小魏瑄非但不怪罪他,倒是被他越坑越亲近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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