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督这群胡人,施渠他们以往吃过他好多次亏,知道他诡计多端,只要他在,他们就老老实实地。
但是万一他病倒了,那就非常危险了,云越和魏瑄都威信不足,根本压不住那帮人。
而魏西陵安顿凉州府的善后事宜,还需要一些时日,不能马上就赶到这里。
曹满这一招放火烧城实为非常狠毒。
这一把火使得凉州府的数万百姓瞬间就变成了数万难民,而严寒的天气就成了最大的敌人。朔风凛冽,冰冻三尺,光是这数万难民的安顿,搭建临时的住所,准备御寒物资都是个大问题。
最短缺的还是食物。魏西陵恐怕只有调用军粮来补给百姓。
好在之前萧暥劫掠北狄部落,获得了不少牛羊和御寒的物资,囤积了一部分在夏阳郡。所以魏西陵也许会将这些人部分迁到夏阳。
但是夏阳郡的规模不能和凉州府相比,所以余下的百姓还是需要设法安顿。
好在魏西陵不仅能征善战,他常年治理江州,管理庶务也是一把好手。但是魏西陵安排完这些再赶来野芒城,至少也要好几天后了。如果途中遇上大雪封山,那就更不妙了。
萧暥皱眉,天降大雪,气候严寒,他知道他这身体等不起,他想速战速决,解决了曹满就即刻退兵。
野芒城
曹满坐在炭盆前,喝着厨下做的山药肉羹,徐徐道:“你们说,萧暥这会儿在做什么?”
大将彭亢道:“在大帐里啃冰渣子罢。”
曹满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声,看向李约:“萧暥起大军来追我,我该当如何?”
李约道:“主公,这两日天气骤冷,天降大雪,此乃天助我也,萧暥的病畏寒,营地大帐条件艰苦,我料他早晚要发病,待不了多久就要退兵。只要坚闭城而不出,就能拖死他。冻死他。”
曹满点头,又问:“伯先消息了吗?”
李约道:“主公,公子应该已经到达单于王庭了,这会儿也许已经见到呼邪单于了。”
曹满道:“好,只要大单于愿意助我们夺回凉州府,我可以弋居、高平等六城相赠。”
李约道:“这六城皆是凉州富足之地,有人口数千户尽数送给北狄,我想那大单于必然心动,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和北狄联兵。夺回凉州府。”
入夜,如棉絮一般的雪纷纷扬扬落下。外面滴水成冰。站在大帐门外值守的锐士,很快头盔和肩上就积了一层雪,成了个雪人儿。
萧暥倚着桌案低低咳嗽着,只觉得喉咙里血气翻涌。他脸色清惨,紧蹙着隽秀的眉,脑子里却千头万绪停不下来。
火盆烧得很旺,但是军帐不比屋子,里头还是冷得像冰窖一样。
云越一边给他揉按肩颈,一边在吩咐人多拿几个火盆来。
“晋王呢?怎么一直没看到他?”萧暥稳了稳呼吸问道,
从下令扎营到现在,夜已深沉,这孩子都没有踪影了一般,连以往每天都会给他炖的小灶,今天都没有。太蹊跷了。他心中隐隐不安,该不会出事了罢。
这里附近可都是大山,荒郊野外,总不会是下雪出去玩耍了罢?
云越道:“已经派出数十人去找了。”
萧暥紧蹙的眉间多了几道皱印,低声道,“再多派些人手去,提着灯找。”
高原苦寒地带,夜深雪大,荒郊野岭,万一这脚下一滑掉进那个冰窟窿……
萧暥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担心孩子深夜不归的老父亲,魏瑄就叫过他一次叔吧,他还真把自己当叔了,魏瑄没回来,他就忍不住往坏处想,越想心中越是忐忑。
云越道:“主公放心,我去找他。一定把他带回来!”
带回来管他是不是皇子,先揍一顿再说!
他早就知道不该带着这小子,不能帮忙光是添乱,这会儿在外面野,就是有天大的理由,你就不能说一声再出去?还是……云越的眼睛微微眯起,还是因为说了就铁定出不去,所以这小子自己溜出去了!
就在这时,帐门掀开了一条缝,一股冷风穿了进来。
云越一挑眉,回头道:“主公,不用找了。回来了!”
以及如果不是主公忧心他,云越真想立即撵他出去。
魏瑄肩上有一层雪沫子,衣衫上到处都是泥点,脸上的血污都没有擦干净,脸冻得通红,嘴唇都开裂了,也不知道这小子做什么去了。搞得跟下了地一样。
萧暥刚想问他这大半天去哪儿了,怎么弄成这样?
紧接着就看到魏瑄手中捧着个陶罐,他一双墨撤的眼睛清亮无比,“将军,我去旁边山里转了转,挖到了这个。”
萧暥瞥了眼,顿时错愕不已。
人参!?而且看上去还是数百年的老山参!
这东西大补,千金难买,寻常药农一辈子都不见得能遇到过几次,果然不愧是武帝吗?跟挖萝卜似得挖来了?
连云越都不可思议看向他:“旁边山里挖的?”
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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