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暥站在院里,脑阔疼:算了,他又不是真不行,他只是没机会实践。
以前他太忙了,不是在搞事情,就是在去搞事情的路上。
不过现在,大梁一应事务都有谢先生和中书台……他好像成了个闲人了?
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嗷!
片刻后,云越进屋的时候,蓦然怔了怔:“主公,你要去哪里?”
萧暥揽镜自顾,答非所问:“谢先生把活都干完了,我也没啥事干,正好脱个单。”
云越一愣:“你要脱什么?”
“脱单。”萧暥自信满满,
“谢先生说,容绪先生给陛下介绍了一个媳妇。”
云越顿时明白了,谢映之言者无心,某人倒是听者有意了。
谢映之既然不让他管事,那他就脱个单。
为此萧暥还特意打扮了一下,虽然品味就不评价了,也不知道他用了啥香薰,身上还有一股暗昧的幽香,扰人心绪。
云越蹙眉道:“最近香料又涨价了,你省着点用。”
再看他那件锦袍,虽然是玄色的,但还飞着两只金丝雨燕,一上一下,缠缠绵绵,骚到不行。生怕人不知道他的企图似的。那纯黑色的锦袍将他修长俊逸的身段勾勒得极为出众,让人恨不得照着最纤细处掐一把。
他还想穿着这一身去朱璧居?这算是送货上门吗?
云越挑了挑眉,话中带刺:“主公这是去讨好老丈人吗?”
萧暥正忙着打扮,黑袍金绣配上殷红的腰带,他生了副好模样,穿什么都是风流倜傥,眉眼流动间明媚飞扬之色,让人恨得牙痒。
“容绪先生堆金积玉,就算真是老丈人,你主公我也不吃亏。”
这话混账地很,还贪图对方家财,云越气极:“恐怕你把他当老丈人,他却把你当做是……”
萧暥回头:“当什么?”
“当做……”云越还是没敢把那几个字说出来,改口道:“他把你当劫匪。忘了你最近一直在抢他商会的财货?”
萧暥:“怎么能说抢?我这是劫富济贫。”
云越:……
他随手挑了个鎏金小冠,“我也不会空手去,我会送容绪先生一份大礼。”
云越眼神示意:你那么穷,还送大礼?
萧暥道:“我这人最讲义气,我劫了他一车,就还他十车,这份大礼不仅足以弥补他的所有损失,还能返还几十倍的红利。他绝对没法拒绝。”
云越不信:真有这么丰厚的利润,你自己怎么不做?
为了避人耳目,萧暥坐得是马车。
这一年,既然谢先生让他养病,他现在就是病号。
一上车他就懒唧唧地靠在一堆软垫里,手里还把玩着一柄碧玉折扇,就是上次潜龙局上谢映之送他的,他一直藏着。
“备战这一年,我把媳妇娶了,一年后说不定娃都有了。”大冷天他手里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扇着小风,装逼装得连云越都看不下去。
“云越啊,以后我去打仗,你帮我带娃吧?”
云越被他邪火都要扇出来了,不屑道:“朱璧居里不是歌伎就是舞姬。”你也真不挑食。
萧暥纠正:“那叫做文艺工作者。”
这段时间云越也习惯了谢先生经常和萧暥说一些似懂非懂的名词,他短暂地愣了一下,撇嘴道:“主公不怕文艺工作的经验太丰富吗?”
萧暥浑不在意:“那就是艺术家。”
云越不冷不热道:“能在容绪先生这里营业,也得是老艺术家了。”
萧暥陡然嘶了口气:这孩子怎么这么刻薄,忽然觉得下不了嘴了?
他语重心长做工作:“云越啊,封建思想要不得,工作怎么能分高低贵贱呢?你这孩子,抱着这种思想觉悟是娶不到媳妇的。”
云越幽幽道:“我也没说要娶啊。”
结果一路上,萧暥本来就是嘴欠装个逼,他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了这小子,只要他说一句,云越就怼一句,还透着股意味不明的酸味儿,差点没把他给酸死。
最后他无可忍地表示,你就不能祝福一下你主公吗?
云越不情不愿,毫无诚意,说得颇为敷衍:“属下祝主公娶个老艺术家。”
萧暥:算了算了,已经被他搞得没兴致了。
最后连碧玉扇都扔在车上懒得拿了。
他这次去朱璧居其实是办正事儿的。他要去给容绪送温暖。
此刻朱璧居里,王戎和容绪还在商讨王氏将来的站队立场问题。
王戎道:“北宫达坐拥百万之众,兵精粮足,士人归附。且东北土地辽阔,气候寒冷,萧暥北伐极为困难,入冬一场大雪后,他的士兵只能冻死在途中,而北宫达若要南下,如果得我王氏接应,盛京门户大开,则可势如破竹。”
容绪沉吟:“北宫达此人重虚名而不务实,好谋而无断,非成大事之人,萧暥未必没有胜算,且北宫达外宽内忌,不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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