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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唤道:“孙宝,把门关了。”
他喊了两声,没有人应答。
他不悦地站起身,走向门口的侍卫,“孙宝,本公跟你说话。”
他用力拍了下侍卫的肩膀,侍卫脑袋忽然诡异地歪到一边,身子一晃直挺挺翻倒在地。
瑶华宫
贺紫湄心不在焉侍奉了皇帝晚膳,就点燃了照影香,把皇帝放倒后,自己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衣。刚走出宫门,就被郢青遥一把拦住。
“紫湄,宫门都快下钥了,你要去哪里?”
“阿姐,我大意了。”贺紫湄咬着懊恼道,“魏瑄那小子看出了我身份。”
郢青遥一惊,“他知道你身份了?”
“他若不死,我总归不能放心。”贺紫湄发狠道,说着转身就走,“他们想不到我会折返。”
“站住!”郢青遥道,“寒狱戒备森严,你怎么杀他?”
“用秘术!”
“如果谢先生在呢?”
贺紫湄脚步一顿,她急中生乱,这点倒是没想到。
她秘术修为平平,偷袭也许还能得手,但若谢映之在,那她简直自投罗网。
“但那小子若醒来告诉谢映之我的身份,也是死路一条!”
郢青遥闻言秀眉紧凝,向来果决的她罕见露出矛盾之色:“我有一计,或许可以一试。”
贺紫湄急道:“阿姐快讲。”
郢青遥轻声附耳。
“阿姐不愧铁鹞卫,手段果然比我多!”贺紫湄喜上眉梢。
郢青遥却叹道,“晋王与你我并无仇怨,不该害他,此番是为了自保,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越狱
寒狱
黑森森的铁窗外升起一轮如勾的弦月。
监舍内,昏黄的烛火照着谢映之清宁寂淡的脸容。
萧暥见他长眉轻蹙,灯光下额角眉梢凝着晶莹的细汗,遂屏息凝神不敢出声。
约摸小半个时辰后,萧暥托着魏瑄的手臂都酸麻了,只觉得魏瑄背后的衣衫汗湿地就像水里捞起来的,但体温终于渐渐降下来了。
萧暥暗暗松了口气,再看谢映之,就见他容色倦淡,轻轻将魏瑄放倒榻上。
“先生,如何?”萧暥忍不住问。
“晋王暂时无恙,但何时能醒来,尚不知晓。”谢映之抬手替他拽好被褥。
萧暥听他嗓音低哑,知道他刚才耗神过甚,又想起他曾有旧伤更不放心,刚想询问,牢门忽然吱嘎地打开了,陈英进门道,“外头有人想见先生。”
“说是先生故人,有要紧事相见。”
已是入夜时分,这个时候,有什么紧要之事非要相见?
萧暥心中警觉,刚想说‘我跟你一起去!’
陈英道:“是个容貌清丽的女子,约摸二十五六岁。”
萧暥:算了,算了,看来是红颜知己,他这电灯泡还是别去碍眼了。
谢映之见他蔫了吧唧的,似笑非笑道:“主公豁达豪爽,何愁无相知之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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