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装裁剪合体,衬得身材高大的张弛愈发挺拔,深邃的轮廓,加之沉静的眼神,无端让人品出了几分矜贵潇洒。
薛宝添知道张弛身材好,脱了衣服招人恨那种,却不知道这货穿上衣服也这么招人厌恶,二十郎当岁的年纪,偏偏穿出了成熟稳健的气势。
“好看吗?”张弛捡起小飞机,从从容容地走来,“我看了标签,很贵。”
薛宝添别开眼睛:“不是贵不贵的问题,是你穿得太他妈难看了。”他吩咐目瞪口呆的柜姐,“找一套再低调点的给他试试,越低调越好,最好扔人群里看不出来。”
张弛反复试了几套,薛宝添都不满意,最后只得作罢。
临走,薛宝添假模假式地系鞋带,悄声唤来柜姐:“刚刚那几套衣服,按我的尺码送到我的公寓。”
“薛先生你的尺码吗?”柜姐怕自己听错,重复确认了一次。
“废话,他穿得出来那气质吗?”
街边的百元店。
“转个身我看看。”薛宝添坐在小凳子上抓了一把店主的爆米花。
深色条纹西服质量一般,裁剪得也不算合体,却依旧被肩宽腿长的张弛穿得有型有款。
薛宝添嘎吱嘎吱嚼着爆米花,寻思了一会儿问店主:“附近还有再便宜点的卖衣服的地方了吗?夜市上有卖西服吗?”
张弛笑着走近,在薛宝添的后脑上揉了一把:“薛爷,我毕竟是你的人,穿得太差也跌你面子不是吗?”
他沉身与人平视,温柔地哄道:“一套衣服二百块不贵了,就这身吧,我不想再试了。”
二百块?薛宝添怎么听怎么不舒服,他扫扫身上的灰尘,闲散起身:“是不贵,那就多给点,250吧,配你。”
张弛拎着装衣服的塑料袋跟着薛宝添上了车,关好车门问他:“接下来我们做什么?”
发动车子的薛宝添一怔,最近自己忙着写计划书,没惹什么麻烦,倒一时显得张弛没有作用了。
“晚上组个局,你和我去。”
张弛应了下来,他看着薛宝添的侧脸几番犹豫,最后还是哑声问道:“上次…你发烧了吗?”
薛宝添看了一眼后视镜,踩动油门,下意识“嗯”了一声,想想又不对:“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?”
张弛的耳廓有些泛红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不戴…”
刹车踏板被一脚踩到底,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,薛宝添稳住身体,回视张驰:“我发烧和你有关?”
“我回去查了查,不带套可能会发烧,没想到你还真…,我事后给你清理了…”
薛宝添眼中烧起的怒火让张弛警觉地咽下了后话,他见男人换了档位将车停稳,然后迅速探过半个身子凶狠地压在自己身上。
“张弛,你他妈完美躲过了人该有的所有样子,上床不戴套,知不知道这是大忌?我他妈今天非弄死不可!”
张弛被薛宝添拉着领口摇来晃去,身上也挨了几下子,他没怎么反抗,任由薛宝添在狭小的空间里撒气,直到看见面前人额上细微的汗迹,才将人用力拢在胸前。
“二百块,”张弛温柔低语,“真不是有意的,我没住过高档酒店,套子不在床边的柜子里,我找不到…又很急…”
“你妈当初生你时,估计是把胎盘养大了,你他妈就是人渣!”
张弛笑得无奈:“害你生病是我的错,我这不是来补偿了吗?”
薛宝添立眉立目:“怎么补偿你心里有数吗?”
“二百块,”张弛倾身吻了走了他唇角沾着的爆米花渣滓,“我会好好护着你的。”
还不滚?
私人会所,灯影摇曳。
薛宝添环紧手臂,箍着怀里的女人:“莎莎今晚我留下了,二哥要不换个人?”
拇指按下,打火机引来一束火光,对面三十多岁的男人点了烟才笑着说:“太子爷,一个女人让给你也无所谓,但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故意找茬打我的脸呢?”
薛宝添瞄了一眼站在阴影中的张弛,颇有底气:“二哥,你这脸啊要是不被打,留在你那其实也没什么用,要不,今晚就让它发挥发挥作用?”
对面的男人将烟衔入口中,空出双手拍了几下:“太子爷好口才,不过恶犬咬人还需要个因由呢,我和太子爷什么时候结得仇啊?”
“黄嵩,装什么傻,上次在火锅店要是没有你的授意,黄征那个怂货怎么敢弄我?!”
对面的男人揉揉太阳穴,脸上散开懒懒散散的笑意:“太子爷,冤枉啊。”
薛宝添的声音本来就冷,如今更是添了阴狠:“二哥,这债你背定了,冤枉就冤枉点吧。”
“行,这债我背了。”男人忽然收了笑,单脚踏在酒台上猛然发力!
酒台对面坐着的薛宝添正翘着二郎腿抱着女人,双腿距离桌面延展而出的玻璃不过半米。
金属支脚与大理石地面磨擦发出的刺耳声音,盖过了包房内的靡靡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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