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人接触的,恨不得把他关在存曦堂。
钱么么连忙道:“含岫少爷的身体虽然瞧着好了不少,但是还得好好休息休息,跟少爷们出去一事……”
金串儿瞧着坐在廊下的楚含岫道:“这样吗,那奴婢回去跟夫人禀报一声,叫吴大夫来给含岫少爷诊治诊治吧,可不能拖着。”
这更不行了!
未婚的哥儿和夫郎脉象有很大的差异,叫侯夫人信任的大夫来,一看楚含岫个未婚哥儿竟然已经经了房事,更糟糕。
钱么么赶紧对金串儿道:“要不老奴现在去侯夫郎跟前问问,看看侯夫郎怎么说。”
“自从含岫少爷进府,吃穿住都是侯夫郎一手包圆的,对含岫少爷的身体情况也知道得更清楚。”
金串儿听他这么说,觉得侯夫郎对庶出的弟弟真是独一份的好了,放眼整个京都也没这样的。
她点点头,“你去吧。”
钱么么目光晦暗地看了一眼楚含岫,从存曦堂大门那儿出去,直奔旁边的落云轩。
而正因为这几日跟侯夫人秦氏学官家,被金银珠宝,各色奇珍晃花了眼的楚含云听到钱么么禀报的事,狠狠皱着眉:“母亲她掺和进来做什么!”
“侯夫郎,您快想想法子!”钱么么道。
“烦死了,还要什么法子,直接跟金串儿说他不去不就得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钱么么张了张嘴,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。
赵嬷嬷当然知道自家主子说的不行,哥儿要怀上子嗣,最少也要三个月,这么长的一段时间,叫庶出的含岫少爷一直装病是不成的。
现在靖国候和侯爷夫人十分看重自家主子,含岫少爷又是自家主子疼爱的弟弟,于情于理他们听到含岫少爷生病,都会派大夫来看。
能拒绝一回,拒绝两回,第三回 要是还拒了就要生出其他的枝节了。
赵嬷嬷可不敢小瞧老侯爷侯夫人,还有瘫痪在床,成了废人的侯爷,也不是好糊弄的。
赵嬷嬷对自家主子道:“主子,就让钱么么去回金串儿,说含岫少爷身体已经好了些,可以跟府上的哥儿外出游玩。”
说着他不等自家主子这个炮仗炸,接着道:“侯爷如今深居简出,他又是跟哥儿们一路,有咱们的人跟着,不妨事的。”
有她发话,楚含云才皱着眉头点头,但是恶狠狠地对钱么么道:“不管他去哪儿,你都要寸步不离地跟着,就算他如厕,你也不能让他单独去,要是出了纰漏我扒了你的皮。”
“是”。金串儿还在存曦堂里等着呢,钱么么领了话又往回走。
他进去的时候,金串儿正站在廊下,跟坐着的楚含岫说话,钱么么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几圈。
钱么么看了看平安,他没在,就只有平安一个人监视楚含岫,要是有什么事,平安也会跟他说的。
想来在平安的眼皮子底下,也翻不出什么风浪。
“金串儿,侯夫郎说含岫少爷身体好了大半,在京都里逛逛应是无碍,只是时间不可过长,不可劳累。”
“那含岫少爷现在就跟小的去水榭那边吧,府上几个少爷都在那里呢。”
“之后要去哪儿玩,便由含岫少爷跟少爷们商量了。”
遇到金串儿这个意外之喜,楚含岫看金串儿,怎么看怎么顺眼。
他站起身:“那劳烦金串儿你等等,我去换身衣裳。”
侯府修建得又宽敞又精致,亭台楼阁,假山园林,非普通的高门贵族宅院可比。
换了一身黑色夏袍的楚含岫带着夏兰和钱么么,被金串儿领着往水榭走去,一路走来楚含岫看得眼花缭乱。
很快,他的目光又被一处景吸引住,只见那几个用山石,凤尾竹,几株夏日盛开的花树造的景。
假山重重,凤尾竹幽深,几株茂盛花树盛开着浅蓝浅白的花朵,让人一看心神都静了下来。
这样的景,只有园林大家才能造出,楚含岫忍不住看了又看。
然而下一秒,他看着的那处景骤然露出几道人影,他的目光跟坐在宽大椅子上的人对上。
竟然是赫连曜。
楚含岫看到他就想起两人已经做过的那事,大脑空了一下。
眼看着抬着宽大椅子的健仆向着这边走来,楚含岫颔了颔首:“哥夫……”
赫连曜今天没坐肩辇,而是坐的椅子,只是为了方便在府内行走,椅子做了加工,在下边加了两根可以抬着走的木杆,前后四个健仆一人一只手,就能抬着他去他想去的地方。
赫连曜在军营摸爬滚打多年,观察力十分出众,一眼就找出两兄弟的几处不同。
样貌身形,两人有八分半的相像,细处便有些出入。
他的夫郎生的一双狐狸眼,这个弟弟是下垂的眼型。
他的夫郎眉毛有些细,眼前的哥儿却是更长,更少年气的眉毛,两兄弟若要分个高低,明显他夫郎的弟弟更胜几分。
这几天他没再去落云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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