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大拇指,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,邢大夫一个人在侯府为赫连曜治病,也从不提起他的家人,他能够来跟着大家一起热闹热闹,再好不过。
楚含岫道:“好,到时我让平安去府上接您。”
他跟邢大夫说话的时候,平安已经带着人,去卸粮食了。
望着一袋袋的粮食,邢大夫问楚含岫:“虽说是做粮食生意,你这摊子,铺得着实有些大了。”
根本没打算卖,全留着自己吃的楚含岫道:“粮食这东西,只要不受潮发霉,怎么都好弄。”
“今年青州那边受灾严重,其他地方也有或多或少的不太平,运往那些地方,怎么都能赚一些。”他边走,边神手,让邢大夫先进院子。
邢大夫走在他身边,闻言看了看面貌姣好,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意场上打转的他,“只要你自己有章程就行。”
“嗯,”楚含岫突然想起苏瑞还有祝秋铃,对邢大夫道,“邢大夫,我这儿有两个人,想让您看看。”
邢大夫挑眉:“还叫我邢大夫?合着你小子在信上说过两天办两桌席面,想拜我为师都是假的?”
楚含岫摸摸鼻子:“您老的医术,在大越可是这个,”他比了比大拇指,“当世第一呢,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我叫了师傅,等拜师礼拜师宴过了,我再叫您师傅。”
“哈哈哈哈,”邢大夫开怀大笑,畅快地道,“好,我等着你的拜师礼拜师宴了!”
“走,让我瞧瞧那两个人。”
楚含岫笑着跟上去。
最开始,他靠近邢大夫,是想从他那儿学到一些武人经脉的知识,渐渐地,却是真正地觉得学到一手医术很不错,而他和邢大夫又是真正地投缘。
楚含岫对苏正道:“让小瑞和秋铃过来。”
苏正赶紧道:“是。”
邢大夫来院子一会儿了,但今天苏瑞早上咳嗽了几句,起不来床,他就没有见到。
倒是祝秋铃,他看了几眼。
此刻望着被苏正背着,放在椅子上的苏正,先端详了一下苏瑞的面色,让他吐出舌头看了看,翻翻他的眼皮,最后拉起苏瑞的手,开始把脉。
王婶子,苏正,苏瑞和祝秋铃的目光都落在邢大夫把脉的那只手上,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。
一会儿后,邢大夫松开他的手,对楚含岫道:“这个小年轻,幼时应该生过一场凶险的大病,面上瞧着好了,但伤了根本,后面又没有得到好的照顾,以至于内脏已有衰败之相。”
王婶子苏正他们不懂医术,不知道他说的话的意思,但楚含岫知道,邢大夫这般说,就说明哪怕以他的医术,治疗苏瑞也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。
楚含岫放松了些许,这样至少说明,不用动异能,苏瑞也有救了。
不到万不得已,能不动异能,他就不动。
只是邢大夫道:“虽可以治好,但他日后切忌做重活,尽量修养,如此,寿数才能与常人无异。”
“谢谢邢大夫,谢谢东家!”苏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,弟弟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,一直是他心里最在乎最难受的事,要不是比东家买回来,恰好东家又认识邢大夫,他几乎绝望了。
因为前些日子他带弟弟去京都有名的清心堂看大夫,大夫直接说弟弟已经没救,让他做好办理后事的准备。
眼看着邢大夫竟然说苏瑞有救,原本对自己身体,早就不抱希望的祝秋铃的心砰砰砰地跳动。
她望着楚含岫和邢大夫,明明已经十七八岁,但细瘦得如同十三四岁的孩子的手搅紧。
楚含岫看出她的紧张和期盼,对苏正道:“我屋里的桌案上有笔墨,你去拿来,等邢大夫说方子我写下来,你们好去抓药。”
楚含岫又转向邢大夫:“再劳烦您看看秋铃。”
“嗯。”邢大夫刚才就见过秋玲,对他的病情已经估摸了一下,这会儿也是端详了她一下,为她把脉。
就在邢大夫沉吟着,手指搭在祝秋铃脉上的时候,看着奴仆搬粮食的平安走进来。
看见在侯府里专门为武安侯治病的邢大夫正为妹妹把脉,他的脚步都轻了些,原本要跟楚含岫禀报的话也吞下去,默默走到楚含岫身旁,望着妹妹。
给祝秋铃把脉的时间比苏瑞短,邢大夫道:“这个女娘的病,乃是娘胎里带的,但比起刚才的小年轻,却要缓和得多,先吃一个方子的药半年,再换温养的方子吃五年,便可无虞。”
“谢谢邢大夫,谢谢东家。”祝秋铃难掩激动,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些不太正常的红晕,说着跟苏正一样的话。
平安更是站起身,对着楚含岫和邢大夫拱手弯腰,久久伫立。
“起来吧,”楚含岫扶着他的手,“你们要谢,就谢邢大夫,他老人家医术高超,方能治好你们的病,我现在的医术,跟邢大夫比起来可差远了。”这是大实话,要是不动用异能,他的医术确实还很浅显,也就比赤脚大夫好一点。
平安却还是非常感激地道:“若非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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