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年半知半觉:“哦……”
可是萧将军也不像是把他们全杀掉的人啊。
小贩指着琉璃八宝盒中的玉簪,对着众人说道:“只要射到玉兰,即可带走这枚羊脂玉耳坠。”
那羊脂玉耳坠成色上好,看着便是价值连城,一时间,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玉兰之上,纷纷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任平生快步跟上萧霁月和卿玉案,豪放地放下仅剩无多的铜钱,说道:
“喏,符年不会射箭,我跟萧将军比。”
为了自家大人的清白,值了!
萧将军挑挑眉,虽然不知道任平生为什么对自己满目敌意,但还是应下:
“行。”
任平生一开始接过弓弩,便朝着最后的玉兰射去,掌心额头都是汗涔涔的。结果几发下来,只中了梨花与百枝莲,最后堪堪中桃花。
真是的,当时在国子监学习骑射的时候,早知道不水过去了。
周遭的人赞叹道:“这位公子好厉害啊。”
“啊,好累啊,符年。给我擦擦汗。”
任平生很是餍足地将细弩搁置在桌案上,擦着面颊上滴落的汗。
好在他少时也经常投花标,这东西讲究技巧和细心,而并非蛮力,萧霁月说不定还赢不过他。
“任主簿你真是。”虽然话这么说,但符年还是无可奈何地递了过去。
真是懒到极致。
小贩递过任平生红绳手链,见到萧霁月热情迎接,脸颊都笑得堆出褶子:
“哎呀,这不是萧将军吗?萧将军想拿耳坠子送心上人?”
萧霁月直截了当:“算是。”
卿玉案对骑射不大感冒,目光偏向萧霁月,下意识地问道:
“你……有心上人?”
萧霁月微愣,转瞬便笑开了:“原来没有,现在有了。心上人喜欢,就是翻山越岭,也要送的。”
原来自己离开的这四年,萧霁月早早就有心上人了啊。方才自己还自作多情什么。
“哦。萧将军对心上人真好。”
卿玉案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,继续说道:“那提前预祝你们二人百年好合了。”
萧霁月扬起唇角,心情明显明朗更多:
“那便承贺大人的吉言。”
看到这一幕的任平生,额头的青筋都绷紧了,但因为打不过萧霁月,又不好表现出来。
萧将军真是太渣了!任平生拳头紧握。
瞧着萧霁月接过弓弩,任平生一边擦汗,抢先一步说道:
“承让啦。没想到啊,这方圆几百里投花标的可都认识萧将军呢。”
“承让。”
萧霁月轻描淡写地说着,一根手指勾住箭簇,随即搭弓,瞄准最后面的玉兰花,目光不偏不倚。
他的手指修长、骨节分明,暖融融的灯光映在萧霁月的面颊上,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辉光,煞是好看。
意识到自己又看起萧霁月后,卿玉案别过眼去。
萧霁月已经把箭矢拉成满月,箭矢呼啸而去,不费吹灰之力便直穿花蕊,白玉兰飘然落地。
“中了,中了!”
“这可是这几天头一个中玉兰的。”
……
周遭的人纷纷拊掌喝彩,赞叹起萧霁月的箭术精巧。
但卿玉案并无任何笑意,和那些欢呼雀跃的人不同,他觉得耳边的欢呼声过于刺耳了。
萧霁月终于快要和心上人百年好合了,他们可受世人万千祝愿,而自己不过是萧霁月前世孽缘的另一端罢了。
卿玉案心底的那层阴霾到现在还没有清除过,他不是嫉妒,单纯是心有不甘。
小贩也不吝啬,将萧霁月径直往店内引,热忱地说:
“这位客官,里面请。我们掌门请将军到里面拿玉簪啦。”
萧霁月擦着卿玉案的肩而过,卿玉案将自己藏在阴翳处,没有人了解他的心事。
百花酒楼内,小贩打开布满尘土的琉璃箱,萧霁月嗅到淡淡的沉香木香气,他不用想也知道,这东西绝非俗物。
萧霁月将玉坠摊在掌心,小心翼翼地打量起起来。
若是送给卿玉案,应当会喜欢吧。都说美玉养人,这羊脂玉的玉坠子最衬他了。
萧霁月会心一笑。
……
不远处,有一个模样十三\四岁、身着鹅黄少女踮起脚尖,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:
“翠翠,是萧将军拿到玉簪啦?”
翠翠点点头:“是萧将军。”
“哥哥总是跟我说萧将军呢!他是一位身经百战、所向披靡的大将军,长得也好看。翠翠再快一点,一会人多了就看不到将军了。”
少女催促着翠翠,脚下的步伐愈发加快,不断回头提醒着。
她一边说,一边抱怨起来:“最近哥哥总是不在,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。哼,他要是再不回来,我就不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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