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远交心的朋友几乎没有,以前的他致力于成为秋家优秀的继承人,后来他受阴致逸迫害,更没有什么闲暇的时间。
这会面对阴致逸,倒有些犯难该用什么相处方式,他从过分冷淡的脸上挤出一丝表情,低声道:“虽然已经说过一次了,但还是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“没办法,谁让我撞见了呢。”阴致逸站起来俯视着秋意远,轻笑着回答,对方脸上罕见的神情尽收眼底,是不曾在身为哥哥的自己面前展露过的一面。
他们兄弟俩争斗了这么多年,兜兜转转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在此心平气和的交谈。
秋意远身上大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,除了耻骨的地方上了药还未包扎,他的视线在床旁桌上的子弹短暂停留,眸色暗了暗,低下头意有所指地道:“你应该知道,我身上牵扯到的恩怨不是你能够承受的,救了我可能会惹上很大的麻烦。”
他的这段话隐含着试探。
阴致逸面上没有半分异动,极其自然地做出符合凌宿的反应,他半遮清澈的眸子,神色隐隐有些挣扎,最后都化作脸上无奈的笑容,道:“就这么走了的话,身为一名医生可是会良心不安的。”
对方面上笑容纯粹,眼前人和善温柔的一面与小巷中月光下的青年隐隐有重合,秋意远下意识侧过脸不去看他,似乎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惭愧感。
“你是个好医生……”秋意远平复完复杂的心情后,深深地看着那张五官出色的脸,随后拿过边上的绷带,含糊着转移话题,“剩下的我自己来吧。”
这算是害羞了吗?
阴致逸见对方遮遮掩掩的模样,失笑着摇了摇头,正好他也不喜欢对男主任劳任怨,起身就准备从卧房内离开,临到关门前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敲了敲门引来秋意远的注意。
“对了,我叫凌宿,星宿的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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捡到豪门落难男主5
温馨的卧房内,秋意远无力地躺在床榻上,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,模糊间似乎浮现了凌宿微笑着向他提起自己名字的画面,对方长相无疑是极好的。
温柔、干净,谦和,一切美好的词都能与之贴合。
“凌宿……”秋意远低声呢喃着这两个字,神色莫名。
他其实早就从夏挽诗的口中知晓了对方名字的发音,真正让秋意远在意的是,他觉得他可能是病了,以至于在凌宿向他道了声再见的时候,会有种阴致逸在跟自己说话的错觉,那瞬间后背发悚的感觉仍历历在目。
男主的心烦意乱阴致逸并不知晓,他从卧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刚刚吹干头发的夏挽诗,那头柔软的黑色长发乖顺的垂在腰间,她白皙的肌肤还氤氲着水汽,穿着白色的睡裙,素面朝天的样子分外清纯。
客厅的电视从他们回来后就一直打开着,主持人有条不紊地播报着近段时间的新闻,那平缓的语调成为最佳的背景音,稍稍稳定了屋内人的复杂心绪。
“凌宿,那个人怎么样了?”夏挽诗瞄了眼紧闭着的客房,耐不住好奇问起。
“已经醒了。”阴致逸眸光微闪,旋即弯了弯嘴角从容回答,他顺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给夏挽诗倒了杯水,用商量的语气试着提议:“他到底是个成年男性,背后估计还有不少仇家,你一个人我不放心,不如把他接到我那边住几天好不好?”
阴致逸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问题,夏挽诗能够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,但在洗澡的时候她就一直因为对方腿上的枪伤而感到忧虑,那个人的仇家手上握有枪支,她担心那些人还在附近徘徊,万一在转移的过程中被发现……
结果光是想象都让夏挽诗窒息,她虽然对凌宿没有半点男女之情,但对方是她从小玩到大的玩伴,是除了亲人外最重要的人,夏挽诗犹豫了会,说道:“这很危险,万一他是坏人,我们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很不值得?”
阴致逸看了会拿着水杯呆坐的女主,安抚性地朝她微微一笑:“没事的,你要是不放心的话,我们就让他离开吧。”
让秋意远离开女主的出租屋没问题,离开阴致逸的身边他却不会同意,好不容易得来和任务对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,怎么可能放过呢?
在阴致逸的规划中,既然要成为男主最重要的人,而系统又没有限定时间的情况下,除了成为对方共生死的知己好友外,再没有其他合适的途径。
按照这个世界给秋意远制定好的人生轨迹,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就是挚爱的伴侣夏挽诗,其次才是亲生父母,直到结局都没有交心的朋友。
他不觉得以男主的恋爱脑能把爱情放在朋友之前,既然如此干脆让秋意远没有爱情,正巧,原身的心愿同样是不让心爱的女人再次男主,这条是共同的,让男女主减少相处是一箭双雕的事情。
至于男主的父母,阴致逸不太确定对方能不能寿终正寝,虽说秋同甫作恶多端,奈何对方是男主的亲爹,原著里直到结局也没写到底死没死。
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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