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偷送去了荆州,交于庆王抚养,而宫中那个则是活不过两日的病婴。
为了活命,她又假装哭晕两次,交出凤印,至此闭门不见客。
三年后,沈照熹所居的锦秀宫惨遭大火,“皇后”死于这场熊熊烈火,据说当今圣上大病几日。
沈照熹想起这事儿,最近不禁露出一丝讥诮,一点都没当真,只觉得他心里估计狠狠松了口气,毕竟两人之间那些不能见人的谋划将彻底消失。
“熹儿,可准备好了?”许氏步伐缓缓进来,态度慈爱热络,笑意盈盈走到沈照熹身边。
“嗯,片刻就能出发。”沈照熹站起身,规规矩矩给她行了礼,唤了一声母亲。
“这场大病,让你受罪了。”许氏说完,又看向丫鬟,沉声道,“你们伺候小姐得万分小心细致,不能再出这样的岔子。”
许氏说着,余光落在沈照熹身上,心里恨得牙关紧咬,这小丫头片子,病了一场,倒是愈发出落了。
小时候眼看就要养歪,也不知怎么,这小脑袋突然就灵光了,还得沈皇后和皇上看重,就连她的夫君沈广也觉得这个女儿有出息必有大为。
丫鬟还未请罪,沈照熹便出口:“是女儿自个不小心,母亲别怪罪她们。姑母还在宫中等我,我这就去和父亲说一声,也好启程。”
话落,她并没有等许氏应答,抬脚往门外走。
许氏脸色又沉了沉,沈照熹看似规规矩矩,实则丝毫没有把她放眼里,她强忍着怒意,快步赶上去,笑着又道:“熹儿一个人去宫中,无人作伴,要不就让媛儿陪着熹儿一起去吧?”
沈媛是她所出,比沈照熹小上两岁,年芳十二,许氏想让她在沈皇后面前露露脸。
“女儿此番前去,是要好好陪姑母,恐怕没有精力照看媛儿。”沈照熹脚步没停,毫不犹豫浅笑接话。
许氏听出了话语间的敷衍和隐藏深处的傲慢,神色微沉:“媛儿也能陪,而且——”
“母亲。”沈照熹瞧见了不远处的一抹身影,语气有些无奈,打断她后又道,“过几日就是千秋节了,母亲和媛儿也会入宫,到那时母亲想让媛儿在姑母身边,那就再留下来,今日太匆忙,不过母亲可要和她好好叮嘱,不能在姑母面前失礼了。”
半年前,她把沈媛带入宫中,对方自作聪明,又被她茶里茶气说两句就沉不住气,在沈皇后面前与她争执,闹了大笑话。
“你缠着熹儿出什么馊主意?”沈广不悦的声音突然传来。他黑着脸走过来,“还嫌上次不够丢人吗?你的女儿什么样,你自己不清楚?”
之前,乖巧听话的沈媛与傲慢刁蛮的沈照熹相比,那自然比不得。
但现在,温婉恬静且大方得体明事理,深受沈皇后喜欢,又敬重他这个父亲的沈照熹在他心中的地位仅次儿子沈一景。
许氏被一骂,又不敢反驳,都觉得沈照熹这丫头铁定是故意的,让她难堪。
真是和她那短命的娘一样,让人厌恶!
“父亲。”沈照熹行了礼。
沈广看向沈照熹,脸露祥和:“马车备好了,别让皇后娘娘久等,快些去吧。”
沈照熹点头,又和两人行了礼,转身时柔声细语道:“上次媛儿也是无心,事情过了便过了,我这几日试探一下姑母的口风,如果可以,尽早让姑母也把她传唤入宫,好与我为伴。”
许氏一喜,只见沈广直接否定道:“顾好你自己便可,不必操心这些!”
他怕沈照熹出差错,毕竟她马上要及笄,若是能当太子妃,于丞相府来说才是荣耀。
沈照熹没有马上应下,见沈广狠狠削了许氏一眼,她才勉为其难道:“我听父亲的。”
许氏看着门口,看着离去的马车,牙齿咬得咯嘣响,回到屋内,大发了脾气:“死丫头片子,我看是故意给我下套!”
她以前都没觉得沈照熹会使阴招,当面一套,背地一套。
马车缓缓往皇宫行驶。
沈照熹掀开帘子,看了几眼车窗外。
街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到处是烟火气,她不经多看了好几眼,这些小井市民的生活,无拘无束,多好啊。
“小姐真要让二小姐一同进宫吗?夫人说的好听,什么陪伴,分明是想让二小姐抢小姐风头!”初秋愤愤不平。
若不是皇后娘娘看重,她们小姐指不定在府内过什么日子,之前二小姐和夫人就欺负她们家小姐,见不得她们家小姐过得好。
沈照熹珉了珉红唇,语气漫不经心:“要想抢风头,她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,不然徒增笑话,蠢得像个小傻瓜。”
采香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沈照熹乌黑清亮的眼眸望向她:“你笑什么?”
“小姐说得极对。”采香笑意不止,连连点头。
比起那个恬静温顺的大小姐,她更喜欢偶尔能吐槽两句,一副谁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小姐。
沈照熹继续看着窗外,直到前面出现了红墙青瓦,她脸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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