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不了。”容九不允许惊蛰离开半步,“她身体的蛊虫,会吊着她最后一口气。”
蛊虫?
惊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身体都在哆嗦,虚弱地说道:“是外面那些……黑虫吗?”
容九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那些不过是最低劣的蛊虫,只能啃咬人的尸体,将人变成白骨。”
惊蛰哆嗦得更厉害,这还叫低劣吗?刚才它们可是前仆后继,试图往他身上爬啊!
冰凉的手指抓着惊蛰的下巴,将人抬起头来。
“惊蛰,没有杀人,安分守己,我听话吗?”容九低头,凉飕飕的嗓音擦过惊蛰的耳朵,如此之近,“你……是不是该有什么奖赏?”
……在这?
又为什么……是奖赏?
惊蛰迷迷糊糊地和容九接吻,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可他在能来得及反应之前,就被容九带了进去。
恐慌,冰冷,畏惧的情绪交错而生。
窸窸窣窣,窸窸窣窣,窸窸窣窣——
异样聒噪的声响,近在耳边。
惊蛰毛骨悚然,猛地看向殿外。
那可真是惊天骇地的景象,密密麻麻的黑虫在殿外聚集,试图冲垮门槛进来,可又碍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,迟迟不敢闯进奉先殿。
容九环抱着惊蛰,如同贪婪的怪物。
“嘘……惊蛰,莫怕……”男人的声音古怪,又含糊,带着几分异样的兴奋,“我在这。”
怀里的身体哆嗦,颤抖得越是可怜。
他就越是兴奋,扭曲的颤栗几乎压不下来。
这把火,如同燃烧的奉先殿。
哈……
火势不大,在雨水里,显得过分微弱。
可怪异的浓香,循着气流飘散出去,凡有风的地方,所到之处,皆是这股气息。
蛊虫受惊,到处乱窜,可不多时,纷纷僵硬身体,漂浮在了水面上。
在奉先殿遥遥之外,那处小殿里。
惊蛰看着远处的猩红火焰,喃喃:“……你疯了?”
那可是奉先殿,摆放着皇家先贤的牌位。
居然就这么一把火付之一炬。
容九可真是个疯子。
“那么,”冷漠的声音里带着奇异的温度,那比之前纯粹的暴戾要好上许多,却也带着强烈的压迫感。
“接下来……是我们的时间。”
冰凉的手指,捏住惊蛰湿漉漉的后脖颈。
“你……何时敢抬头,看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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