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时乐!”
谢玦阴冷的眼刀子刮向顾景,“他是我的人,顾总请态度尊重,”
阮时乐悄悄的给谢玦竖大拇指。
顾景脑袋嗡嗡的,谢玦眼底毫不遮掩的占有欲和冷厉,看起来是玩真的了,他又?看向阮时乐,后者抬手扬起一巴掌,顾景本能后缩着脖子。
谢玦淡漠道,“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伤了顾总,顾总有什么赔偿要求尽管开?口。”
顾景高中时期家族开?始落魄,导致他自尊心异于常人的敏感,凭着一股莫欺少年?穷的骨气?,他带着家族事业逐渐上升。
谢玦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口气?令顾景气?愤不已,但不敢得罪谢玦。他面?上不显,一副看在谢玦面?子上算了的样子。
阮时乐才不干,气?的大骂胡咧咧道,“顾景意图不轨,他就?是公司费用紧张,跑宴会上拉投资,结果人没认识几个,就?碰瓷到我身上。”
“呵,这年?头钱也?不好?赚,你?既然挨了打,我给你?几个钱就?是了。”
阮时乐说着,捡起沙发?上的白西装外套,掏出钱包,抽出几张红纸币,直接撒顾景面?前。
顾景的脸因为愤怒涨红,阮时乐趴在谢玦肩头,朝他挑衅的做扇巴掌的动?作。
顾景怒目,脖子青筋都气?跳了。
“看什么看,我给我老板扇风呢,你?不会被害者妄想症吧。你?要是想,我再赏你?也?行。”
顾景气?的咬牙切齿,面?色勉强维持住仪态,大有来日再算的架势。
顾景走后,阮时乐从?谢玦肩膀直起身子。
“怎么回事?”谢玦神色难辨。
夜雾笼罩着他的五官,直直的看着阮时乐。
如果是喝醉了,但阮时乐看着十分清醒。
阮时乐嘴角蠕动?半晌,突然面?色恍惚哎呀一声,头晕的厉害,脚尖趔趄要栽不栽的。
谢玦就?看着他演戏。
但阮时乐下一刻还真往地上栽去?了,谢玦坐着轮椅行动?不便,即使察觉他眼神迷蒙不清时,伸手也?只抓住了阮时乐的手腕。
噗通一声,阮时乐晕倒在草地上。
谢玦黑瞳细颤的慌张,不待他喊人,阮时乐双手双脚蛙泳姿势展开?,嘴里还咕叽咕叽道,“我是一条鱼,一条大鲨鱼。”
“无敌海洋霸主!我咬死你?们!哈哈哈哈。”
谢玦定了片刻。
随即嘴角抽了抽,看着不远处人墙保镖,他要是喊人,等阮时乐醒来又?要炸毛。
谢玦想了想,拿出手机点开?视频录像,对阮时乐道,“阮时乐,过?来。”
阮时乐还在草坪蛙泳改仰泳了,一脸童趣咧嘴笑,压根儿不理谢玦。
谢玦顿了顿,“阮时乐,过?来,给你?发?奖金涨工资。”
游得自由酣畅的阮时乐前面?突然出现一个巨大鱼饵,他饿的厉害,乖乖的咬着鱼饵上了钩。
阮时乐趴在谢玦双膝间,圆眼浮了层水雾,亮晶晶地望着谢玦,“发?钱。”
谢玦低咳一声,“嗯,爬到我怀里,回去?发?钱。”
阮时乐刚揪着谢玦的膝盖布料撑起双手,那结实遒劲的双臂瞬间收拢细软的腰身,轻而?易举的上搂放于双膝间,紧紧的拥在胸口。
像是捂住险些失去?的宝贝。
这一刻,心跳才落回了胸腔里。
刚刚谢袅走后,谢玦见阮时乐躺在了沙发?上。他只是转头吩咐侍应生拿些解酒茶,扭头就?见阮时乐手勾着一个男人的脖子。
看清男人侧面?是顾景那一刻,只觉周围又?坍塌成废墟,死寂中,只心脏突兀惊惶的跳动?。
只一瞬间,他脑海里浮现他潜意识里最怕的可能。
——能勾顾景脖子的一定不是他的阮时乐,阮时乐突兀的消失,“他”又?入侵了。
这个认知令他呼吸和手指都在颤抖,耳膜里只一片白噪音,视线死死盯着斜对面?逐渐靠近的两人。
他一向自如驱使着的轮椅,有些僵硬的不听?使唤,他无比恼恨自己的双腿,他被自己绊住了。
眼睁睁看着阮时乐再次消失。
眼睁睁看着阮时乐那张脸凑向顾景。
谢玦瞳孔咻地紧缩冷黑一片,冷锐的虹膜近乎绝望,但下一刻,阮时乐扬起了巴掌。
巴掌落下的那一帧,谢玦滞涩在嗓子眼的呼吸霎时顺畅,心跳得救一般重新恢复规律。
沉闷的角落里,耳光声是如此美妙,阮时乐的手臂肌肉用力拉紧落下的时候,弧度又?是如此漂亮利落。
幸好?只是喝醉了。
患得患失让他失去?了基本判断,最后便在一旁看着阮时乐打人。
先解决顾景,再回去?教训阮时乐喝酒喜欢胡乱亲人的毛病。
顾景义正言辞说是阮时乐主动?的。
阮时乐却一副被顾景说辞恶心到的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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