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担心,他将上半身歪到沈然身边,双腿使不上力,他也回不去了,只能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仰躺在床上。
腰下又垫着高高的枕头,还在他的挪动中移了位,总之是各种不舒服。
但他一点都没抱怨。
全部心神都还在担心着沈然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伏特加信息素,还有甜甜的柑橘信息素。
清澈冷冽的酒精味,将柑橘的香甜气味浸染成浓郁的果酒香,好像仍旧不满足似的,反复围剿缠绕,恨不得将柑橘信息素直接异化成柑橘果酒。
明明该是alpha的信息素霸道攻击性,oga的信息素甜美温柔。
他和沈然的信息素却完全相反。
不仅如此,漂亮的小alpha不知道是脾气太好,还是不会使用信息素,竟然完全纵然他的信息素压在对方信息素头上。
这可要怎么办?
他们光是唇瓣相贴,很单纯地亲了亲,就进行不下去。
深吻,还有doi简直是想都不要想要了。
怎么会这样?
难道真的要谈柏拉图式的恋爱吗?
他是很乐意。
只要是跟沈然在一起,哪怕没有亲亲,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,他都可以。
但对方是alpha,不管在感情还是那种事上,都占主导地位的alpha,怎么可能会愿意呢?
眼泪大滴大滴地从一蓝一黄的异瞳里流出来,宋以谙任泪水打湿脸颊,浸湿床单。
都一动不动。
他从未感到如此伤心,和绝望。
不知道这样哭了多久,似乎将眼泪都哭干了,躺在身边的沈然,终于有了动静。
本以为醒来会看到靠坐在床头消食的老婆,结果却看到一张哭花的脸。
沈然吓了一跳。
“怎么回事?”沈然坐起来,将躺得很不舒服的宋以谙扶正,让他平躺在床上。
余光瞥到未被动过的外卖盒,心疼不已地问道,“是我把你碰倒了吗,害你都没吃上饭。”
宋以谙摇头。
原本干涸的眼泪又滴落下来。
“到底是怎么了?”沈然躺到宋以谙身侧,伸过手揽住他,柔声问道,“难道是饭不好吃?我再点新的。”
“不是。”宋以谙拉过沈然的手,放到脸侧,哭得更凶了,“明天你带我去……”
因为哭腔太重,沈然没有听清后面说了什么,问道:“明天带你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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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出口后,再说一次就不觉得那么困难了。
宋以谙吸吸鼻子,尽量吐字清晰:“摘腺体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以为幻听了,沈然又问了一遍。
“我说,”宋以谙语气越来越平静,“明天你带我去医院把腺体摘掉。”
腺体是分泌信息素的,是alpha和oga所特有的。
沈然是知道这个的。
他将腺体理解成一种独特的器官。
器官怎么能随随便便摘除呢?
哪怕是可有可无的阑尾,既然长在身上,非必要是不可以主动拿掉的。
“为什么?”沈然欺身过去,双手捧着宋以谙的脸颊,语气异常的轻柔温和,“为什么想把腺体摘掉?”
这春风一样温柔声音……
宋以谙刚止住的泪水,又从眼角滑落: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
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,却哭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。
“不哭,不哭哦。”沈然抽出湿巾给宋以谙擦眼泪,然后又边哄边亲他的眼角和脸颊,在亲到嘴角的时候,宋以谙偏过头去,不给亲了。
沈然自然不会勉强,又揉揉他的额头鬓角。
等将人安抚的差不多了,再次问:“能告诉我原因吗,老婆。”
“老婆”这两个字放佛有魔咒,宋以谙的眼神立马变了。
变得不再平静,和冷漠。
他主动蹭了蹭沈然的手心,蓝黄色的异瞳盛着不堪触碰的脆弱:“你真当我是你老婆吗?”
“你就是我的老婆,”沈然不管宋以谙愿不愿意,低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,“生生世世都是我的老婆。”
这霸道到有点中二的台词,没有引起宋以谙任何吐槽。
他拉下眼前的睡衣领口,也亲了下沈然的双唇,语气决绝:“带我去摘腺体吧,明天就去。”
“原因呢?”沈然执着地追问。
宋以谙摩挲着沈然天生嘴角上翘的红润唇瓣,回答:“我好喜欢和你亲亲,我想和你亲久一点,想和你……”
白嫩的手指钻进唇缝里,按压紧闭的牙齿,想要敲开探进更深处,边用行动解释,边诉说心中所愿:“想和你深吻,咬你舌根那样的吻。”
听起来有点恐怖。
沈然明白是什么意思,将宋以谙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:“可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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