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车?!”乔穗满睁大双眼,伸出的手都停顿在半空。
“可不是嘛,虽是借的,但咱村里哪里见过马车迎亲的,摆明了是想给你涨脸面呢!”
乔穗满心脏扑通扑通地跳,马车,别说坐了,他连见都没怎么见过,到时竟能坐马车出嫁。他对自己也太好了,乔穗满突然恼起新人婚前一月不能见面这个规矩了,他现在就想见陆冬青,超级超级想!
乔瑞丰早过了惊诧那阵,看弟弟这傻样忍不住发笑,把木盒放在乔穗满手上,“瞧瞧吧,又给你送什么好东西了。”
乔穗满愣愣地打开盒子,是一枚同心结。
房里事
十月十八,黄道吉日,天朗气清,惠风和畅,宜嫁娶。
乔穗满一大早就被秦雨从床上薅起来,此刻正睡眼惺忪打哈欠。
“秦雨哥。”乔穗满揉揉眼睛,声音软乎乎的。
秦雨浅笑,语气夹杂着喜悦,“快去把面条吃了,后面可没时间吃饭了。”
“好。”
肚子咕噜咕噜叫,乔穗满动作轻快洗漱好,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吃着。
对别人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面,于他而言确实少有机会能吃上的精面。
他搅了搅,发现底下还卧了两个荷包蛋,煎得黄灿灿的,一股油香,眼睛瞬间亮了。
“秦雨哥,你也吃一个。”
乔穗满一手夹起一个荷包蛋,一手端着碗在底下盛着,以免汤汁滴到地上。
“我吃过了,早上煎了五个鸡蛋呢,你大哥也吃了,连黑金都有份。”秦雨脸上笑容就没停下来过,摆摆手让乔穗满自个慢慢吃,接着把乔穗满的床铺好。
听秦雨这么说,乔穗满也不多劝,又喜滋滋埋头吃起来。
“雪生是不是快到了?”乔穗满问。
“应该是,你大哥在院子收拾呢,门没关,他到了直接就近来房里。”
“嗯。”
吃完面,乔穗满又用柳条洁了牙,正好陈雪生到了。
“雪生!”乔穗满起身迎上去,两人好久没见了,陈雪生嫁出去以后,就只有回门时见了一面。
“诶,刚吃完吶?”陈雪生顺势坐下。
“嗯,你吃了没,锅里还有呢。”秦雨说。
“吃了吃了,婆婆知道我今儿要出门,一大早就蒸了包子。”
陈雪生眉眼弯弯,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甜滋滋的气息。
乔穗满感觉到,陈雪生和之前不太一样了,但却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,就像本就盛开的花,经过雨水滋润后,变得更加艳丽勾人。
“雪生,你比之前更好看了。”乔穗满诚心夸赞道,想来他在王家过得肯定不错。
秦雨没忍住扑哧一笑,也打趣道:“那可不嘛,嫁人了有人滋润,能不好看么。”
“秦雨哥!”
陈雪生脸一下就红了,跺跺脚嗔道:“你又笑话我。”
“哪里是笑话,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秦雨环视一圈乔穗满的房间,嫁妆已经放进樟木箱里,房门和床上的双喜字也已贴上,大红嫁衣在床上端正放着,只等洗完澡换上。
“好了,我去把浴桶拿进来,雪生,一会儿给他好好洗洗。”
当然,不止是洗澡,好些闺中事也得告诉乔穗满,免得洞房夜愣愣不知情。
陈雪生晓得是什么意思,坏笑着应下。
等秦雨出了房门,他悄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,“小满,这个你收起来,日后肯定用得上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一会你就知道了,对你好着呢。”
陈雪生硬是卖了个关子,看乔穗满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,可怜见的,那陆冬青长得如此高大,也不知小满能不能受的住。
因此他早些天偷摸到镇上药铺买了这东西,要真伤着了,还能上药么不是。
乔穗满不明所以,还想接着问,秦雨就拿着浴桶进来了,又到灶房提了热水倒进去,锁上房门。
看这架势,乔穗满很自觉起身脱了衣服,把自己泡进水里。
水还有些微烫,一下就赶走了脑子里仅存的一点瞌睡,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秦雨和陈雪生一人驾着他一只胳膊,拿着布巾仔仔细细地搓,顺带也仔仔细细地告知了他怎么“用那”“满足”自个男人。
“这刚成婚的男人啊,最没出息,天天都想着那事儿,不给还不高兴,今儿夜里你就随他的意,别第一晚就闹不愉快。”
乔穗满脸涨得通红,也不只是脸,全身都红的跟煮熟的虾似的,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因为旁的什么,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原来洞、洞房是这样的。
“就是,天天缠着要,咱又不比汉子健壮,哪儿受的住呢,要是累了就推拒推拒,但也别老是拒,省的惹人不高兴。”
“这事初时得多忍忍,后头就好了,要真难受,就拿我给你那药膏抹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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