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穗满接过陆冬青手里的一大包毛栗子,见他手上还拎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野鸡,又诧异道:“这是?”
“跟黑金一快逮的。”陆冬青边大口喘气边说,这一趟累是累了点,但是收获颇丰,整个人身上散发着喜意。
陆雪松抬手擦掉额头上的薄汗,咧嘴笑得开怀,“小满哥,黑金可真聪明,发现了野鸡悄摸带我们过去,还和我们四路包抄,才抓住的。”
“真的?”秦雨边问边摸黑金脑袋,“真是机灵!”
乔瑞丰也说:“确实如此,可惜这鸡慌不择路撞上石头,怕是活不久了。”
“那有什么可惜的,现在回家杀了,咱晚上炖栗子鸡吃!”苗莲花连连拍手,“就这么定了!”
“那敢情好啊。”陆雪松立马接话。
一行六人背竹筐的背竹筐,提篮子的提篮子,满载而归,还惹得不少人看过来。路上遇见从镇上回来的陈雪生和王奇,乔穗满停了步子和他们说几句。
“这么多栗子榛子,进深山里了?”陈雪生看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,问道。
“是呢,他们几个去了,我和娘还有秦雨哥在外山摘花果。”乔穗满笑着说,眼睛被太阳余晖照得亮晶晶。
“你俩从哪回来?”他问陈雪生。
“给邻村送毛猪,顺带买了两坛子酒呢。”陈雪生边说边晃晃手里的酒坛子。
王屠户没事喜欢和村里其他阿叔大爷一起喝几杯,现在家里生意的事慢慢让王奇接手,这不,今天就给好几户人家送了毛猪。
都还有事要忙,两人没聊太久便告辞,心情是同样的舒畅。自己日子过得好,朋友日子也过得好,家人朋友离得近,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。
回到家,秦雨和苗莲花动手杀鸡,乔穗满则在剥毛栗子,外面那层刺可尖利,得小心着才行。
乔瑞丰几人在院子里歇脚,陆冬青顺带给乔瑞丰看了看昨儿糊上的木桶,几人就着这话题又聊远了。
有肉还得有菜,乔穗满又到前院菜地拔了两颗大菘菜,一会加了辣子炒,吃完整个人都热乎乎的。
除了成亲那天,乔瑞丰和秦雨还是第一次在陆家吃饭,乔穗满高兴的不行,忙里忙外的。
歇过脚,陆冬青也帮着剥栗子,他不觉得这有什么,他不是正经读书人,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讲究。自己多做点,夫郎就能少做点,何乐而不为呢。
都是做惯了事的人,不到半个时辰,两样菜就做好了,端到堂屋时还升腾着热气,看着就勾人。
黑金也在旁边打转,显然是馋了。它是大功臣,不等乔穗满上手,陆雪松就夹了几块带骨头的鸡肉,吹凉了才往它碗里放,还另外放了个馒头。
忙活了一天,总算是能坐下吃饭,中午吃的馒头早就消化完了,饥肠辘辘的几人都埋头吃起来。
野鸡肉弹牙有韧劲儿,又混着栗子的香,鲜的人眉毛都要掉了,栗子炖的软烂,一口咬下还有鸡油香,再往馒头上浇点汤汁,简直绝配。
白菜清甜又有辣味,乔穗满吃的额头冒汗,大冷天的吃上这么一顿,整天的疲惫都被扫空了。
到最后,连汤汁都喝的干干净净,一点没剩。吃过饭借着月色又说了会话,乔瑞丰便背着一筐栗子和秦雨回家去。
乔穗满跟着送他们,一直到看不见他俩身影才关了院门。
一直在他身旁的陆冬青牵起他的手,道:“过两天就又能见了。”
“嗯,我晓得,我还从没这么看过大哥和秦雨哥呢。”
乔穗满说着头往陆冬青胸膛靠了靠,来时人多,显得他俩回去的身影更加寂寥。唉,好在嫁的近,能时常回去,做生意也能一块。
今晚就吃栗子鸡!
赶集
夜里风大,经过两个日夜,糊的黄泥已经干了。他们特地糊的比桶边缘低,而围绕木桶钉起来的竹片则比桶边缘高上些许,以便放盖子。
竹片上“乔记香饮”四个大字夺人眼球,更别说还在字的边上刻了画,桶盖四周缠了布巾,光是这个盛饮子的大木桶就能吸引不少人来看热闹。
吃吃喝喝的东西,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干净,这样客人看着也放心。
等黄泥干的时间乔穗满和陆冬青也没闲着,一个人烘干山茶花一个人在刻竹碗,虽然忙,但是想到要挣钱还是很开心。
到二十五这日清晨,乔穗满和陆冬青早早从被窝里爬起来,穿上夹棉外衣后拉着板车就往乔家去,苗莲花和陆雪松晚一点再过去。
板车上放着八个装饰过能保温的木桶、一筐刻画精美的竹碗、一罐熬好的乌稔子酱、一篮子干山茶花和昨儿拖陈平买的豆子,还有好些陆冬青编的竹器。
陆家灶房太小施展不开,若都只由乔穗满一人做怕是天大亮了都做不完,因此早早就商定还是和以前一样回家做。
乔家院门留了一条缝,乔穗满喊了声就推门进去,秦雨和乔瑞丰正在煮紫苏饮,紫苏家里多的很,怎么做他俩也熟悉,没等乔穗满,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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