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,唉,行行行,看在这驴和你们有缘的份上,阿叔我就答应了!”
“那成,我们去把板车拉来。”
乔穗满又和陆冬青一块回到兽市前边,把板车拉到摊主那,路过第一家时,那摊主还同他们打听多少钱买的,乔穗满笑笑不语。
这边的摊主都是老手了,套车很快,陆冬青会骑马,从前还给竹匠师傅赶过马车送他到府城去,现在赶驴车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。
很爽快地和摊主结了帐,乔穗满又和他要了些粮草,便出了兽市。
天色擦黑,刚花了一大笔钱,乔穗满眼睛却很明亮,板车套在驴子后面了,他坐在新板车上,靠着陆冬青,由着驴子慢慢走,只时不时扯扯缰绳,免得走错方向。
不急着回家,陆冬青就没用驴鞭,驴子才刚买下,乔穗满也舍不得鞭打。
“冬青,咱给它取个名吧,它这么亲近我们呢。”乔穗满笑盈盈道。
陆冬青眼里浮现出笑意,“叫什么?”
乔穗满沉思了一会,灵光一闪,兴奋道:“它这么听话,就叫大乖吧?”
“大乖。”
陆冬青念了一声,话音刚落,驴子竟适时叫了一声,像在回应似的。
乔穗满笑得前仰后合,换了个姿势,摸到驴子背部,“你也喜欢这名字是不?!那就叫你大乖了!”
两人一驴就这样乐乐呵呵地回到北德路,从侧街进去绕到后门,路上遇见这附近的其他商户,见他们出门时还是空荡荡的板车,回来就坐上驴车了都惊讶不已,纷纷问在哪买的,花了多少银子。
乔穗满一一回过,花了点时间才回到铺子。
后门在靠近屋子和杂房的一边,用来养驴的草棚子则搭在另一边,靠着墙围了两边,地上铺了不少干草,还放着一个用木头挖出来的食槽,免得将地面弄得脏乱。
原本想再搭个棚子家里人来了能歇脚,但后院空间不够,他们就只沿着灶房门口延出来一片屋檐,在边上放了一张竹桌和几张椅子,正好还能把土灶也遮住,下雨时只要把草帘子拉下来就行,雨水进不来。
镇上地界小,不像在家里四处宽敞,想过舒服点只能想方设法利用好地方,收拾成如今这样,他们已经很满意了。
大乖养了几天后和他们更熟悉了,每次乔穗满去喂食都要凑过来蹭蹭,倒是有点像黑金。
想到黑金,乔穗满嘴角就瘪下去,一个多月没见着了,想的慌。
不仅是黑金,家里人还有村里的其他人,乔穗满都想得很。这段时间他学了好些字,三字经的第一句已经很熟了,迫不及待想把他写的字带回去给秦雨哥他们看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终于到了三月十二。
包袱早在前一天就收拾好了,乔穗满把要带回去的布匹用粗布包着放到竹筐里,确认没有落下东西后陆冬青就驾着驴车出发。
回村前先到县衙去报名,香饮子赛事三月初十便能开始报名了,但前两天铺子生意要照看,到闭店时,县衙的人也回家了。
那两天刘天富还在铺子前笑话他们是不敢报名,临阵脱逃。
乔穗满理都不想理他,照他之前的做法一盆水泼出去,秦小幺在隔壁骂了他几句,他才灰溜溜回了铺子。
到了县衙,边上告示墙上的布告还在,听陆冬青说,这个布告要一直贴到赛事开始才会揭下。
乔穗满和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说明来意,估摸着这几天报名的人多,衙役顺手往旁边一指:“找他去。”
“好,多谢大人。”
右边坐着一位长胡子师爷,见到乔穗满笑眯眯道:“报名香饮子比赛的是吧,小后生。”
“是,师爷。”
“户籍文书给我,我记得你,手艺不错,小哥儿。”
“去年端午见过您。”乔穗满弯起嘴角笑笑,是当时把他们带到县令所在亭屋的那个师爷。
师爷点点头,在册子上写下乔穗满的名字和户籍,摸摸胡子,道:“好了,五月会贴告示,到时候记得来看,免得错过时间。”
“多谢师爷。”乔穗满道。
师爷摆摆手,他们没多停留,转身出了县衙。
乔穗满呼了口气,“不知道会怎么比呢,以前都没见过。”
“到时候就知道了,估计是和比厨艺一样,一起做好给赏客品尝,再由他们选出头几名。”陆冬青笑说。
“左右还有两个月,再说了,我相信自己的手艺,哼,肯定能把那两个讨厌的家伙比下去!”乔穗满撇嘴道。
陆冬青侧眼,腾出只手捏了捏乔穗满鼓起来的脸颊,赞同道:“咱小满这么厉害,肯定可以。”
要赶路回家,陆冬青在大乖身上抽了几下,板车便跟着跑起来,到了东市,两人先到胡掌柜的铺子里瞧了瞧,比以前可气派不少,整整两层高呢,楼上还有雅间。
当然,糕点的价格也高了,不过乔穗满舍得,还是买了四包糖酥饼,两包红豆糕和两包山楂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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