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冬青叹了口气,他知道陆雪松的心思,虽然他和乔穗满现在挣得多,但这不是陆雪松的。松子自己也知道这个理,便和他如实说了,要了些钱,想多买些鸡鸭,不管卖蛋还是卖禽畜都能挣钱。
“那我下次打探打探果儿他大哥的口风。”
乔穗满想了想道,这两兄弟心思都是一样的,没家底就怕让人嫁过来受苦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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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发时已是下午,苗莲花提前做了晚饭,吃过了才走的,到镇上天已经暗了,不过好在有驴车速度快不少,赶在申时到了铺子。
从后门进去,把砍成一段一段的竹子放到杂屋,乔穗满在野菜上撒了些水,免得放到明天蔫儿了,又回到灶房里看做饮子的原料,见果子都还好好的才放下心。
这两天不仅砍了好些竹子,乔穗满还到山上割了许多草,正是鲜嫩的时候,大乖爱吃。
黑金这两天一直粘着他,但它像是知道自己的工作还没完成,两边家里四只黄狗儿还没教会,得继续留在家里,便没跟着一块到镇上。
虽然有驴车,赶路颠簸也累人,且这两天在家里也没闲着,割草挖笋没个停歇,两人简单洗漱过后,话都没说几句就睡着了。
后面的日子还是一样,每天睡醒就是做饮子,开铺子,闲暇时乔穗满认字写字,陆冬青编竹器刻竹器。
那天乔穗满把他写的最好的一行字给秦雨和乔瑞丰看了,两人又惊讶又欣慰,可见是过得越来越好了,才有这份心识字呢,两人一下放心不少,之前还老担心他们在镇上受欺负。
一下又到了唐果儿和唐源送果子来的时候,乔穗满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:“果儿,你有十六了吧?”
“冬天的生辰,已经满了。”唐果儿笑嘻嘻回答,他每次到这来都可高兴,不仅能喝乔穗满专程给他打的饮子,还能看乔穗满是如何做生意的。
看着自己送来的果子做成好喝美味的饮子,盛在刻了各种花纹的竹碗和竹筒里,唐果儿与有荣焉,唐源曾笑话他:“又不是你做的,这么高兴作甚。”
然后就被幺弟打了。
唐家共四个孩子,唐果儿上头有三个哥哥,都已成了家,大哥唐源跟着父母住,二哥三哥则另建了房子,从家里分了地出去自立门户,不过住的都不远,平时联系也多,兄弟关系都不错。
家里就一个小幺儿还没成亲,唐啸去年就开始寻摸了,但听说和一家人闹了不愉快,不了了之了,一直到前不久才又起了心思。
唐源搬果子去灶房,唐果儿本也要一起,但乔穗满把他拦住,让陆冬青去忙活。
乔穗满拉着唐果儿在竹桌前坐下,转身打了一碗紫苏饮,道:“果儿,喝喝这个,紫苏饮,许久没卖了。”
乔穗满时常会打点饮子给他喝,因此唐果儿也没觉着不对,端起来就喝了几口,仔细品过道:“这个味道好不同,我记得你以前就在东市卖这个饮子的。”
“对,回家带了不少紫苏叶来,先前少了一味料,最近结果了就做回来了。”
乔穗满指的是酸黄果,因着酒楼做晶透玉颜饮一直要用到酸黄果片,方管事便一直从乔家定,家里的鲜果要预留出一些给酒楼,乔穗满就没拿太多。
唐果儿边喝边和他聊,还暗戳戳打听他和陆冬青怎么认识的,乔穗满仔细回忆了一下,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深林子里呢。
唐果儿觉着新奇,眼睛睁得圆圆的,乔穗满弯弯眉眼,压低声道:“果儿,可有中意的人吶?”
唐果儿一下红了脸,否认道:“没、没有,我才没有喜欢他。”
乔穗满挑眉,这么说来就是有了。
他把人按住,又悄咪咪道:“是河东村里的人么?”
“不、不是,哎呀,没有,没有这个人,乔哥哥你老说这么干嘛。”
乔穗满没想把他惹急,连忙安抚:“好好,不说了不说了,我就顺嘴问的,没别的意思。”
唐果儿狐疑道:“真没别的意思?”
“没”
乔穗满一个字才刚出口,唐果儿便像泄气般说:“哼,我也没别的意思。”
这下乔穗满看不明白了,唐果儿反应过来自己所说的那个人今天没在这里,说了也没用,便换了话题,和乔穗满谈起甜柑的事儿。
河东村后山那户人家的甜柑已经结果了,皮还有点青绿,差不多可以采摘,唐果儿便想着乔穗满要的话,下次送果子来时就一并收些带来。家里林檎不多了,最近摘桑葚挣得还多些,他和他娘每天都到山上找桑葚树。
桑葚这种果子本就难找,唐果儿满山跑才每次都能送来那么多,他给乔穗满的价格是二十文一斤,因此乔穗满卖得也更贵些,和柿柿如意一样,都是十二文。
即便是十二文生意也很好,林檎渴水近来卖得没桑葚浆快,估计客人们也喜欢新鲜的。
乔穗满应下,问:“多少文一斤?”
“七文,我和他们都说好了,你这要的多,他们乐意的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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