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路平整些,到了坑坑洼洼的小路,还是要下来走,免得颠着了,不过驴车走了一段路,没费多少时间就到了村西。
关上了院门,苗莲花喊了陆雪松出来,才欣喜道:“唐家收下咱的礼了!”
乔穗满先前见她嘴角一直没下去过就猜到了,眼下笑眯眯和陆雪松道:“松子,恭喜了。”
抱得心上人归了。
陆雪松原本紧张得嘴巴微颤,听见苗莲花的话后人像傻了似的,还是陆冬青拍了他两下才反应过来,愣愣道:“娘,真的?他、他真答应了?”
苗莲花一脸恨铁不成钢,要不是喜事当前,她都要拿竹子敲打小儿子了,“都收下礼了,自然是应下了,咱啊,算算日子请媒婆去提亲!”
“好好好。”陆雪松一时间乐得只会没完没了地说“好”。
苗莲花笑着笑着又想到别的,微微叹了叹,唐家条件好,对家里小幺双儿的婚事极为重视,想把孩子留到明年再出嫁,还提了一嘴房子的事,苗莲花便知道什么意思了。
老二现在还住在原先下河村给建的草屋里,地里虽然打理得勤快,但结的粮食始终不能和良田比。
鸡鸭虽养多了,如今各有二十五只,最近卖鸡蛋鸭蛋挣了些,但和建房子的银钱比起来还是杯水车薪。
还好老大明理,念着一直是老二在家里做事打理田地,便说房子的事他来搞定。苗莲花倒是不担心乔穗满会说什么,这些时日,她看得明明白白,小满是再好不过的了,前后还帮着打听了不少唐家的事。
苗莲花越想越欣慰,老大老二两兄弟感情本就深厚,如今两个儿夫郎也是早早就识得的,关系也不错,没有比这更美满的事儿了。
秦雨跟着打趣了一会,陆雪松整个人都红透了,激动过头,跑到一边剁鸡草去了,逗得乔穗满笑个不停。
那里能想到陆雪松还有说不出来话的时候呢!
中午乔瑞丰也到村西这边来,两家像是有了不成文的约定般,只要乔穗满和陆冬青从镇上回来,就聚在一起吃饭,每每到了这天,乔穗满都高兴得不行。
村里不是没人说闲话,觉得苗莲花没个长辈样,秦雨和乔瑞丰则天天贴着弟弟一家,但是没几个人人敢说到他们跟前。
上个月底李达的媳妇当着秦雨的面说了几句,乔瑞丰立马就撂了锄头,到李家的地里抓李达打了一顿,之前他们和林家一起诓骗他们的事还没过去一年呢,竟敢又说三道四的!
李达因着那事原本说的人家也黄了,只灰溜溜娶了一老鳏夫家的女儿,年岁比他还大些。这原本没啥,可恨就可恨在李达的娘不吃教训,好了伤疤忘了疼,天天和媳妇骂乔家骂陆家,脸皮厚到竟敢当面说他们闲话了。
李达被打了一顿躺了小半个月,他媳妇告到里正那,一句话还没嚎完呢,就被钱婶拿着扫帚轰出去了,钱婶边轰还边骂:“李达做的那事,留他在村里就不错了,你们还不夹着尾巴做人,再闹事,信不信把你们赶出村去!”
去凑热闹的人多,陈雪生就跟着骂了一路,人一大家子关系好干李家屁事,有这时间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男人,别以后都下不了地了。
小肚鸡肠的本就是少数人,大多数人都不关心别人家里如何,光是自家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,哪有空管别人呢,在那之后,就更没人敢在他们跟前胡诌了。
这件事自然是陈雪生告诉乔穗满的,秦雨和乔瑞丰是不会让他知道的,乔穗满知道后只问了秦雨身体怎么样,知道他没被气到就好,至于李家,善恶到头终有报,他们会有报应的。
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,乔穗满和苗莲花商量起请媒婆的事,这些事苗莲花已经做过一次了,有经验,说等算了下聘的吉日再准备都行。
陆冬青趁着苗莲花转头和秦雨聊天的功夫,把乔穗满拉到一旁,说了建房子的事。乔穗满想都没想就应下了,屋子早该休整了,如今他们有将近九十两银子,再修建一间屋子不成问题。
原来的茅草屋修缮成木屋到了冬日还能放鸡鸭进去遮风挡雨,除了屋子,乔穗满觉得井也得打一个,村西离河道本来就远,每次打水都要走上许久,太累人了。
两人说着说着就达成一致,乔穗满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吃亏了,当初陆冬青娶自己的时候,也是他们母子三人一块筹划的。
他和陆冬青如今基本都在铺子做生意,家里砍柴挑水种地喂禽畜照看竹林等都是松子和苗莲花两人在忙活,他当然不能只享受好处。
建房子的事经历过一次,陆雪松知道其中的门道,大哥和小满哥出了钱,余下的自是他来操心,打井他以前也见过,也能搞得定。
如此一番商议过后,乔穗满和陆冬青留下十五两银子在家里,又回镇上做生意去了。
铺子的生意照旧,乔穗满的铺子生意越好就衬得刘记食铺越冷清,临近五月,他们竟直接关门了,说是要做出什么天上有地下无的香饮子出来。
乔穗满听得好笑,给唐果儿和唐源各打了一碗新上的仙桃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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