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那天你说的我都听进去了,打听还要时间呢。”乔穗满抿抿嘴道。
见他不再拒绝了,陆冬青便笑:“我也留意着,这下就真是乔掌柜了。”
“哪儿比得上陆师傅。”乔穗满勾起一边嘴角,揶揄笑道。
自从陈夏生到铺子里当学徒,那些客人不知怎得就喊起他陆师傅来了,乔穗满听得好笑,他才二十出头呢,听上去倒像是四五十了。
“贫嘴。”陆冬青宠溺笑笑。
六月天黑的晚,他俩在家里吃过了才出发的,洗漱过后没别的事做,乔穗满又拿了三字经让陆冬青教,他学的越来越多,每次要复习前面学的字的时间就越长。
陆冬青说,不能光顾着学新的忘了以前的,这叫什么“温故而知新”。
三字经乔穗满已经学到了“养不教,父之过”,这句话他深有体会,便感叹了一句:“读书人果然会说话,以后咱的娃娃,得送去念书才行,不求别的,起码明事理。”
陆冬青依旧手把手教他写字,呼吸落在乔穗满耳后激起一阵鸡皮疙瘩,他声音低沉:“镇上有启蒙学堂,若是读书的料,启蒙了就送去响叔那。”
“这样再好不过了,说不定响叔还能教个秀才出来。”乔穗满低声说,心痒,手也抖,字迹倏的划到一边去。
陆冬青停笔,收好笔墨,不再说别的,抱起乔穗满压在床上,声音嘶哑:“先把孩子怀上。”
乔穗满顺从地环住陆冬青脖子,任由他动作,身体和声音都被撞得起起伏伏,屋内低沉的嘶吼和压抑的吟噢声一直持续到深夜,才渐渐平复。
乔穗满边享受着汹涌的快意边想,还好秦小幺他们不住在铺子。
一个月时间一晃而过,一下就到了小团子的满月宴。
乔家坐了两桌人,都是相熟的乡亲,酒足饭饱后,秦雨抱着团子出来给大家伙看,小家伙明显比刚出生时长开了不少,许是每天都喝羊奶和米糊糊,小脸小胳膊白白软软的,浑身散着奶香。
在屋里憋了一个月,秦雨早就受不了了,招待完客人,在屋外走了好几趟才坐下。
团子被乔穗满抱着,安安静静的,不哭也不闹,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四处看,乔穗满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就咯咯笑起来。
秦雨见状笑道:“你和冬青,不准备要一个?”
乔穗满嗫嚅道:“一直都在要呢,前几日忽地有些反胃,找大夫看了,却只是吃多了积食,丢脸死了。”
那天不知为何,突然特别馋肘子,和陆冬青去北苑饭馆就点了个肘子,吃得那叫一个过瘾。回到铺子没多久却隐隐想吐,吓得两人立马去了回春堂,陆冬青还小心翼翼问大夫是不是怀了。
大夫把了脉,摸摸胡子让乔穗满平时不要太劳累,也别一下吃太多肉,还说他俩年轻力壮,早晚会怀上的。
附近的人听见都在偷笑,臊得乔穗满一晚没理陆冬青。
秦雨低头偷偷笑了一下,才道:“小工找好了?还有那铺子怎么样了?打饮子招呼客人这些事,还是雇个人干,自己轻松些。”
“找好了,就许婶子她外甥,禾夫郎。也住在镇上,三十出头,我看了,手脚利索,人也实诚,一个月给四百五十文,十四就开始上工。”
乔穗满拍拍团子的背继续说道:“最近不少人都知道我们想再买间铺子,刘家也托人来问了,就是袁书生,好似刘家那个读书人和他有点交集,本来也看不惯刘天富那支旁系,现在无辜被牵连,只想快点把事情解决了。”
“那便是快成了?”
“差不多了,袁书生帮过咱,不好拖着,加上铺子留下的桌椅床柜,共四十七两,捡着大便宜了。”
乔穗满越想就越开心,笑得像只小狐狸。
“那敢情好,日后你俩一人一间铺子,还正好两对面,离得近,有个照应。”
说着话间,陆冬青也歇醒了,吃饭时汉子那桌免不了要喝酒,他多喝了几杯,就顺势在这边歇一会。
团子睡着了,乔穗满把他抱回屋里,秦雨也犯困,乔瑞丰在后院喂鸡鸭,花云在晒被单尿布,微风吹过,翻起白浪。
不早了,家里还有别的活,乔穗满顺手掩上院门,便和陆冬青回村西去,苗莲花和陆雪松吃过饭就回去了。
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快,刘家铺子买下后,乔穗满和陆冬青整修一番,便把香饮铺的东西连带着牌匾都搬了过去。
这一下果然宽敞许多,想在店里喝的人也不用像之前一样等位,生意反而更上一层楼,进项翻了小一倍,乔穗满每天数钱都要数不过来了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个意外之喜,新铺子后院竟还有个地窖!
乔穗满之前便担心,到了七八月天热的时候,羊奶不好放,还想过买冰,但是冰块价格贵,这么一来成本就高了。奶茶二十五文本来就偏贵,价格再高怕是不好卖,这个地窖倒是解决了这个问题,还能多存放些果子。
禾夫郎做事勤快,乔穗满得了空就到原来的铺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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