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来镇上的就他和林小幺,以及顾栓子林柱子林石头,都不是能够一天挑几趟水的,这口井可太好了。
陆阿伯看到林真的神色也才反应过来这口井对林真生意的重要性,连忙道:“能出,就是要淘洗一下青苔才能用。”
“淘洗不碍事,”林真对这铺子是真的挺满意,他环顾了一圈,问陆阿伯,“这铺子主人家要多少租金?”
“其实也和之前那间差不多,二两八钱银子。”
陆阿伯怕林真相看不成,走过去拍了拍他看中的那口井:“哥儿也看到了,这铺子哪里都好,还有一口用水方便的井,你是做吃食生意的,能省下不少功夫呢。”
“而且二两八钱银子在咱们这儿是真不贵了,要不是委托我的这户人家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租给胡乱搞的人家,对这屋子要爱惜些,他们以后还要回来住,早就租出去了。”
陆阿伯这话没说谎,他和原先做生意的这家是几十年的邻居,这家铺子地段好,有水井,面积也合适,来看的有好几家。
但陆阿伯看那些人家人品不怎么样,都没租。
他想给老友守着地方,不让老友回来看到破破烂烂污污糟糟的屋子。
二两八钱,比林真的预算多了三钱,但是一个月三钱银子换一口方便的水井,他觉得这个生意不亏。
林真转过身对陆阿伯道:“劳烦阿伯,就要这间铺子了,您看这个契书什么时候立。”
“爽快人,”陆阿伯眉开眼笑,“现在就可以去。”
找了个老童生写两份一模一样的契书,然后签上名字盖上红手印,再拿去镇上府衙那里给专门管这块的小官儿看一下,加盖上官府的印章,这份契约就正式生效了。
林真一共租了半年,需要一次性缴清十六两八钱银子,再给陆阿伯这个中间人二两银子的介绍费。
办完一切,铺子的备用钥匙就到了他的手上。
陆阿伯走了,林真站在空荡荡的铺子里头,对顾栓子道:“等天气晴朗几天,来镇上的路不稀,咱们就能搬进来了。”
“对了,你想住哪间屋子?”
来镇上的人总共五个,林真林小幺是哥儿,能住在一起,林柱子林石头顾栓子住一起也没问题。
但是随着顾栓子去学堂读书,买的书笔,以及桌椅等肯定有他自己的归置,所以林真想着要不让顾栓子单独一屋,也算开始培养培养他独自生活的能力。
毕竟自己不可能永远陪着他,他要是读得去还好,能在学堂里多待几年,要是读不去,可能十五六岁就要娶妻生子了,回大田子村顾家的青砖大瓦房去住。
那么宽的房子唉,喊起人来都要费力些。
顾栓子望着挨着中间正屋的两间厢房:“都可以。”
“那就左边那间吧,”林真直接给他拍了板,“把你的书桌还有椅子搬来,再给你做个衣柜,去学堂以后应是都要穿长袍的,给你做两身换着穿。”
“不用,我衣服够。”顾栓子被林真带回去之后连着得了好几身衣服,确实不缺衣服。
林真望着他:“站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,时下读书人都穿长袍,你要是标新立异,可能会遭到非议。”
“他们非议他们的。”顾栓子不在乎,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欢去学堂读书,说不定正好能回来。
突然,林真轻轻掐住他的脸颊肉,经过几个月的将养,顾栓子发脸蛋上终于有点点属于这个年纪的婴儿肥了。
他弯下腰看着顾栓子的眼睛:“你这语气可真够老气横秋的,年轻人,要有点朝气。”
别人的非议咱们自然可以不放在心上,但有时候随大流也未必是坏事,你要是不喜欢长袍,只在学堂穿就行,在家里还穿你的短褐。”
脸颊肉被指腹掐着,一点也不疼,但是说话漏风。
顾栓子说了一个字就不说了,把林真的手扒拉下来:“知道了。”
铺子的事情解决了,林真和顾栓子趁着天还没有黑尽快赶回鲤鱼村,然后把这个消息跟家里的人说一声。
由于林大嫂和林大哥还在因为那事儿别扭着,他说的时候两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对,但是都不敢太明显地表露出来,毕竟这对林真来说是喜事,他们垮着脸像什么样,给林真脸色看吗?
林真把沾了水,几乎湿到里头的蓑衣脱下来挂到墙上的木钉子上,坐到林阿爹身边。
这个时节下了点雨还是有些冷,正巧要烧火做饭,所以大家都围在一块。
他道:“我打算等雨停两天就搬去镇上,到时候要麻烦大哥二哥他们了,东西有些多,靠我一个人可搬不了。”
要是以前,林大嫂早就凑上来说话了,但是现在她不敢。
林阿爹的眼睛尖着呢,这几天时不时地看向她。
虽然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事,但心里还是揣揣的,那可是他丈夫的亲阿爹,就算骂她几句敲她两下也没人会说什么。
但林阿爹就知道看着她,除了不跟她说话和以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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