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夫人直起身,叫丫鬟给林真搬张凳子,林真把东西递给丫鬟,坐到凳子上。
丫鬟已经把东西打开,呈到史夫人面前,史夫人一瞧里面的东西,只见瓷盒和瓷瓶上写着不同的字条。
白玉容粉,紫玉容粉,碧玉容粉。
梅花花露,茉莉花露,桃花花露,兰花花露。
几种口红也有自己的名字。
史夫人那天在林真那儿只见到了白玉容粉和梅花花露,现下见了这么多,看向林真:“这些也和你之前的一样的用法?”
林真道:“都是一样的,只是紫玉容粉和绿玉容粉的功效不同,像夫人肤色白皙,却有一些细小的血丝的,用碧玉容粉与白玉容粉调和使用后更好。”
“紫玉容粉更适合肤色微微暗黄的。”
“而那花露除了味道不一样之外,功效也不尽相同……”
林真把几种花露都说了一番,蒸馏出来的花水比不上现代技术制作的各种精华面霜,但是经常涂抹自然比不涂抹地好,都说肌肤不缺水了,一小半的问题都解决了,这话林真是认同的。
而那四款不同颜色的口红从大红到橘红,再到番茄红水红,适合不同的妆容不同的场合,涂抹在皮肤上还水水润润的,一点儿也不干。
史夫人把玩着番茄红的口红,对这些东西很是满意,对林真道:“你这手艺还真是不错,香子,取赏来。”
林真突然道:“夫人,小小手艺能入得了您的眼,已是极大的荣幸,这些天小的想了想,日后纵是不在京都,也要做这玉容粉花露口红的生意,夫人现在就是小的第一批客人。”
“要是接了夫人的赏,以后再用其他的价格卖给其他人,岂不是占了夫人的便宜?”
“不若按照这些物件的价来,夫人不亏,小的也不亏,皆大欢喜。”
这是林真在家里就想好的说辞,他确实不想接史夫人的赏,只想把东西卖给她以及其他的人,一来接了赏,那这东西在史夫人这儿就是奴才献上来的东西似地,要是自己以后拿去做生意,难保史夫人有其他的想法,二来自己虽然已经和顾凛不是继父与继子的关系,但是顾凛即将要院试,日后被人知道自己与史夫人这些贵夫人贵女有私底下的交易,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猜想怎么说。
单纯的顾客与商家的关系是最好的,自己卖东西,他们买东西,不拘于任何人。
史夫人没想到林真居然不要自己的赏,而是要把这些东西卖给自己。
她故意往下沉了沉脸:“你可想清楚了,本夫人赏的东西与你这些胭脂水粉的价格相比,不在一个面儿上。”
林真坐在她下手的凳子上道:“这些物件能够入夫人您的眼,对小的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,但说句占夫人便宜的话,以后小的用此做生意,说出去还是史夫人也看上的东西,旁人不得高看几分?再要您的赏,我这心头亏得很。”
沉着脸都史夫人没想到林真会把里头的话大刺刺地说出来,脸上带上了笑:“你倒是滑头。”
林真所想的东西,史夫人当然也想到了,她对林真有点儿刮目相看。
要是林真接了自己的赏,虽然可以在自己这里讨一些好处,但可不就是处在了奉上东西的奴才的位置上,而她最不缺的就是奴才。
但林真没接,反而明明白白地告诉她,自己以后要拿这东西做生意,还说占自己便宜。
史夫人看向林真,目光第一次没放在他极盛的容颜上,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着他,“你倒是个聪明的,还有点儿小小的骨气。”
史夫人重新吩咐丫鬟:“赏就不拿了,叫林夫郎算算这些东西要多少银子,再去拿。”
“是。”丫鬟蹲身,走到林真身边。
顺利办成事儿的林真松了一口气,他真心实意地对着史夫人行礼,“谢夫人,”然后也不怯在史夫人面前当面算账,对丫鬟道,“这白玉容粉三两银子一盒,碧玉容粉和紫玉容粉难得一些,三两五钱银子一盒。”
“花露价格都一样,五两银子一瓶,而且花露在冷天的保质期有十天到十二天左右,天气热起来就只有七天八天,用之前要先闻一闻味儿有没有变,花露里有没有生出其他的异物。”
“口红二两银子一管。”
“总共三十八两银子。”林真把总价给了丫鬟。
坐在贵妃榻上的史夫人道:“你这算术算得倒快。”
林真微微扬着嘴角:“有点子小窍门,从前在镇上做生意那会儿天天盘账,没这小窍门可要累死。”
史夫人瞧着他,发现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浑身不紧绷,虽然恭敬自己,却不怕自己,就像和熟悉的人说话聊天,还能看出些许闲适来。
史夫人心头一动,叫丫鬟下去拿银子,对林真道:“东西都齐全了,你给我上上妆,待会儿要去场宴席。”
“是。”林真站起身来退到一边儿,等史夫人从贵妃榻上起来后跟在身后,走到另外一边的梳妆台前。
史夫人的梳妆台跟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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