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九衣抬眼看他:“那荆无情为何无缘无故要对付我们?莫非他是谭夏桀的人?”
岳慎远点点头,示意长安先走,拉着洛九衣跟在后面,沿着游廊朝着公馆的堂屋而去。
接近晌午,岳慎远等人连午膳都顾不上,准备再加派人手往长沙城城外去找人,同时通知赵沐秋的父亲赵副总统帮忙寻人,毕竟湖南是赵斯年的统辖区域。
就在这时,仡楼扶着重伤的曾元禾回到了公馆,曾元禾左脚裤腿上大片血迹,草草地用布条缠裹了几圈,血迹还是渗出来不少。一到公馆他再也撑不下去昏死过去。
陈书贤上手一碰:“不好,腿断了,赶紧送医院去接骨。”
岳慎远立即派长安开车送曾元禾去长沙医院救治,又向仡楼问起详情。
仡楼一脸疲惫道:“昨儿个晚上是曾师父值夜,我睡得早,一开始没听见什么动静。大概子时刚过的时候,我住的屋子离后院的马厩不远,忽然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,顿觉异常,等我赶到后门的时候发现马厩里少了两匹马,接着去敲小王爷的门,见小王爷和门口的曾师父都不见了,于是我也骑了一匹马沿着公馆后门的竹林小径一路追了上去……”
洛九衣见她喘气喘得厉害,转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。
仡楼连声道谢,猛灌一口茶后继续道:“不过半个时辰我就追到了城外,见有分岔路三道,天太暗看不清痕迹,只能放出蛊虫去探路。等我连追三四十里地才找到了瘫在树林里的曾师父,他被黑衣人重伤,伤及肺腑。既然没找到小王爷失踪的线索,曾师父的伤又危及性命,只好先带他回来。岳少帅足智多谋,一定能想出办法救小王爷的对不对?”
洛九衣不忍见她一个小姑娘眼眶发红,安慰道:“仡姑娘,你别担心,赵兄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少帅已经安排人手出去找了,相信很快会有线索的。”
曾元禾在长沙医院躺了三天三夜一直没有清醒过来,医生说除了五脏六腑都收到了重创、腿骨骨折,精神状况也特别差,求生欲/望非常淡薄,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。
众人一听一头雾网水,这曾元禾平日里跟个木头人似的,一张脸上从来没有什么表情,赵沐秋无论叫他做什么,他都说好,他只会你说一句他答一句,更别说有什么别的情绪了。怎么会遭到精神创伤呢?简直是莫名其妙。
洛九衣猜测道:“会不会是赵兄受了那串人骨念珠的摆布,出手伤了曾师父,所以曾师父心里受了打击?”
邵程颐像是看三岁小孩一样看了他一眼,答道:“人骨念珠是很可疑,曾师父怎么会被小王爷打伤就一蹶不振呢?这说不通啊!”
长安喃喃道:“只能说是曾师父原来是偷偷摸摸地喜欢赵公子,结果被心爱之人打了一顿,明白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才一心求死……的吧?”
这下子全场一下子寂静无声,看长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脑子被门夹过的精神病患者。长安老脸一红,悄无声息地躲到了岳慎远的身后,岳少帅的高大身躯正好遮挡住了他的存在,让他倍感网安全。
岳慎远让人叫来仡楼,问她知不知道曾元禾的事情,有没有过婚约之类的。洛九衣吓了一跳,怀疑岳慎远也被他们影响了,突然八卦起了曾元禾的情事。
还好之后岳慎远补充解释道:“曾元禾必定是认出了凶手,突然遭受了意外的打击或刺激。你们猜的也不是没有可能,凶手对他来说必是至亲至信之人。”
洛九衣点点头道:“所以可能是女子。”
可惜的是仡楼也不清楚,她告诉大家,曾元禾向来独来独往,孑然一身了无牵挂。
这时陈书贤走进了病房,他刚从外面奔波一日回来,出于习惯走到病床前去给曾元禾把了把脉。忽然疾步上前掀开曾元禾的眼皮子看,两个眼睛都观察了一遍后,竟无奈地摇摇头,重重叹了口气。
洛九衣第一个觉察到陈书贤的异常反应,急忙走过去问:“陈大哥,曾师父怎么啦?”
陈书贤蹙眉道:“是我太大意了,三天前他昏迷的时候就该给他好好检查一遍,看样子是被勾了魂……药石无效。”
“什么?!”仡楼几人大惊失色,一时惊慌失措起来,更加担心赵沐秋同样凶多吉少。
忽闻一阵尖利的“嘀哩哩……”呼啸声,岳慎远神色一凛,拔腿就冲了出去,长安他们紧紧跟上,洛九衣跑不快,眼睁睁地瞧着岳慎远轻盈地跳上走廊的窗户,一个纵身就从三楼的窗口跃了下去!洛九衣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,扑到窗口往下看,见岳慎远好端端地立在空旷的庭院中间,左臂上竟架着一只身长两尺左右雪白的大雕。
洛九衣他们顺着楼梯跑下去,跟岳慎远回合的时候,岳慎远已经取下绑在鸟抓上的信件读完了。
陈书贤扫了两眼大白雕,有些眼热:“羽虫三百有六十,神俊最属海东青。”
洛九衣一惊:“什么?这大白雕竟是传说中的海东青!不愧是万鹰之神!在萨满教神谕中,唱赞鹰神有‘遮雪盖地的金翅膀,怀抱两个银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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