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九衣看到他虚弱的样子两眼发红,鼻子发酸,心里只想着赶紧带着他回阳间去疗伤。
岳慎远顾虑着他们还身在十殿阎罗的地盘,没有多说什么,以免打草惊蛇。拿到了东西便携着洛九衣匆匆地离开了这座业镜殿。
沿着原路返回时,洛九衣忍不住问起:“那秦广王为何这么简单就相信了我们?”
岳慎远往上空抛了抛金牌,又接在手里道:“胖老头说秦广王是个智障,容易诓骗。况且,这块牌子应该是真货。胖老头借给我的时候一脸肉痛,想必是不够信我。”
洛九衣撇撇嘴道:“慎远哥哥,我总觉得那胖老头有点问题,教我们骗人啊什么的。”
岳慎远冷笑一声道:“有些人,表面上越是冠冕堂皇,内心里越是龌龊之极。”
洛九衣点点头表示同意:“那我们还去找那两个怪老头吗?”
岳慎远低下头看了一眼他的眉眼,柔声答道:“嗯,我觉得我们能不能顺利回去阳间,还是要问问他们,那二人绝不是平庸之辈。”
洛九衣想了想,又道:“我们还是先看看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,再考虑一下给不给那胖老头吧?我预感那个胖老头另有所图。”
岳慎远“嗯”了一声,抬手将盒盖上面的尘土轻轻拂去,然后掀开了盖子。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朵花骨朵,一朵是朱红色扶桑花,一朵是雪白色扶桑花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都摇头表示不解,这两朵普普通通的扶桑花莫非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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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路上绕过迷魂殿时,显然亡灵激增,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尽头。各个神情萧索一脸黯然。远远望过去,大部分竟都是年轻人。
洛九衣皱了皱眉头,轻声道:“怎么阳间突然死了这么多人?”
岳慎远也是声音低沉,脸色不太好看:“恐怕这便是印证了你师父云游子道长推算出来的‘气数将尽、国将不国’的大凶之兆。之前南北矛盾、抗日反俄战争、武装革命闹得沸沸扬扬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战役留下的都是累累白骨。”
洛九衣焦急地问道:“娘已经回美国了吧?如今局势这么动荡,还是远远避开的好。”
岳慎远微微一笑:“莫担心。母亲早就回去了。她的恋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华夏来把她接走了。这一走,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了。”
洛九衣拍拍胸口道:“那就好。我们这里安定下来后也可以去看她嘛。哎,这世道荆棘满途、民不聊生。只盼着能早点解决九州大地的内忧外患,早早还给世人一个清平盛世。”
岳慎远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脊背,语气坚定道:“即便天下乱成一片荒冢,我们也要成为那柄在荒冢之上屹立不倒的长枪,那柄插/入敌军心脏正中央的宝剑。”
洛九衣轻轻依偎在他胸口,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:“只要你还在,我愿意做荒冢内最后一堆遗骨,永生永世埋在你身后。”
岳慎远心中一痛,伸出双臂将他紧紧抱住,暗暗发誓,要护着他一辈子。
回到太阴山下的巨大棋盘处,仍然是胖老头占了上风,只不过他脸上血色褪尽,想必也是元气大伤。瘦老头低垂着脑袋动也不动,似乎已是奄奄一息。
听到两人脚步声,胖老头一脸虚弱地朝他们招手:“快!快!快将佛柔拿给本座!”
岳慎远将洛九衣挡在身后,距离胖老头还有十丈多距离的时候停下脚步,朗声问道:“你要哪一株?”
胖老头愣了愣,眯眯眼中竟闪过一丝杀机,并且被岳慎远敏锐地捕捉到了。他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,喊道:“盒子里有两株扶桑花,一株红色,一株白色。你要哪株?”
这时,胖老头又咳出一口鲜血,他“呸!”出口中残余血沫,冷笑一声:“好小子!胆敢在本座面前玩儿阴的!以前敢这么猖狂的人,坟头草已经五尺高了!”
岳慎远死咬着后槽牙,顶住胖老头突然之间投射过来的威压气势,喉口一股腥热被他咽了下去,脸上波澜不惊,气息沉稳地回答:“所谓,兵不厌诈。”
胖老头猛地收起威压,急促地喘着气说:“快!臭小子!将白色那株给我,我就饶你一命。”
岳慎远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反而一只手牵着身后的洛九衣走向了另一头瘦老头那里。他丝毫不理会胖老头在后面劈头盖脸的指责怒骂,揽着洛九衣的腰身纵身一跃跳上瘦老头端坐着的石台上,将梧桐木盒里装着的雪白色扶桑花递给了瘦老头。
瘦老头一动不动,他只好说了声“得罪了,前辈”,和洛九衣一起扶起瘦老头,将那白色扶桑花的花骨朵喂到了瘦老头的嘴边。只见须臾之间,瘦老头的鼻头抽了一抽,那扶桑花便自动解体、化作一股馨香沁人的粉尘被吸进了他的鼻孔里。
不到两息的功夫,瘦老头精神恢复了过来,两眼睁开,闪烁着精光神气,遍体都是金光,眉眼之间竟显现出庄严的法相!原来是个神君!
洛九衣面带喜色看了一眼岳慎远,捏了捏他的手,暗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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