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怀疑,公公肯定在批评教育丈夫。
瞧,相处久了,即使隔了一道门,也大概能猜到门那边的家人们在干什么。
陆一诚进了陆政书房没多久,苏彤也上楼了。
趁着有时间,她想算一下饰品店开业以来的账。
沉迷工作中的女人,并没有发现男人已挨完批评上来了。
再抬头,看到书房门口多了个人,苏彤吓了一跳。
她拍了拍胸口,说丈夫:“走路不发出声音,纯心吓人呢。”
陆一诚笑:“并没有,是你太认真了。”随后向她走去,想看看她这么专注是在干什么。
看清她是在算账,有些诧异她账目竟然做的如此清晰。
“你学过记账?”
陆一诚毕竟是将一间服装厂经营至此规模的老板,虽然不是专业财务,但也是略懂这方面的知识。
苏彤这本经营账本,收支登记得非常清晰,而且一目了然,不难让人不去怀疑,她是不是学过记账。
苏彤没学过,只不过上辈子干过的岗位比较杂,甚至还一度在财务部帮忙过。
可她也知道,账记得那样漂亮,说没学过肯定是不行的。
“这很难吗?我向街上其他老板娘请教过,她们是这么教我的。”
陆一诚很意外,脱口而出夸赞道:“看来你有这方面的天赋,要不考虑深造一下?以后也可以帮我管管公司的账目。”
苏彤:“……”
看来你是没听过那句话,劝人学会计,不是好东西。
她虽然没做过财务,但以前上班的时候也知道,做财务有多苦。
下了班的财务小姐姐是温柔可人儿,上班状态的财务小姐姐,被逼的可以单挑所有人。
可想而知,会计这工作,听着好听,实则压力巨大。
“还是别了,老板娘管账的公司,通常都没什么前途。”
陆一诚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一怔过后忍不住笑了。
这话听着确实有几分道理,倒不是说老板娘管账有多大问题,而是夫妻之间真做不到像员工这样大公无私。
下属做错事,他可以毫不犹豫严厉批评。若苏彤做错事,他也许想自己想办法补救便是,她已经很愧疚了,何必还要骂她。
公事应该理智,而夫妻之间容易偏爱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陆一诚赞同她说的。
苏彤已经算完账了,合上账本,把位置还给陆一诚,自己则回到专属的贵妃椅上。
“爸今晚和你说什么了?”她明知故问,笑得贼兮兮。
陆一诚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,摇了摇头,无奈说了句:“明知故问。”
不过父亲除了批评他和母亲说出那样得建议外,也聊了下别的,和他这次去香港要谈的项目有关。
苏彤只知道,他这次去香港谈的项目蛮重要的,具体如何重要,她一概不知。
她兴致勃勃问:“你要和我说这个吗?”
虽然她从不主动干涉他的工作,但如果他想和她聊,也并不是不可以的。
听到这话,陆一诚却是勾唇一笑。
向前走了两步,却并不是走向书桌,而是坐在贵妃椅上的妻子。俯下腰,脸和她的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。
“阿彤,两个人一直聊工作的事可不行,这样像伙伴。夫妻,还是要干点像夫妻的事。”
说完,低下头……
苏彤的嘴被堵住,心里骂他不讲武德。攻人出其不意。
春风几度,已是下半夜。
陆一诚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妻子,才想起买的三支润唇膏都还没拿给她。
起身去书房找自己白天穿的外头,从口袋里拿出那三支润唇膏,轻轻搁在妻子的梳妆台上。
干完这事,他才回到床上睡觉。
第二天,睡到太阳晒屁股的苏彤醒来,第一件事就是骂陆一诚。
虽然他听不到,她就是忍不住,好歹先出了这口气。
然洗漱回来,坐在镜子前准备擦护肤品时,终于看到了那三支整齐摆放在那里的润唇膏。
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买的,还是不错的牌子。
嘴角忍不住扬起,骂骂咧咧变成:“这笨男人,买了唇膏也不说一声。”
不用说,肯定是昨天听到她唇膏不见了,特意跑去百货公司专柜买的。买完回到办公室,又发现了自己落下的唇膏。
苏彤猜对了这些,却没猜到陆一诚在买了唇膏,又在办公室发现她落下的唇膏后那段忐忑的心理历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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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平淡如水,却又温情如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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