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勤醒了。待他察觉到云蓉还在他的怀中,警惕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。几番欢愉过后,总是让人格外疲惫,尤其是在碎木之中,云蓉虽负武学,但总是女子,自然不同于男儿那般。因而,事了之后,便沉沉睡去,也没有顾及身在何处。她向来警惕,睡眠极浅,但终是累了,连赵勤在侧,也能睡的一世安稳。难得的一个好觉,赵勤这般想着,便没有惊动怀里的女子缓缓起身,环顾四周,仍旧在黄花梨木床的碎片之中,并无一点异常。眼角向下看去,意外瞥见自己袍服下首有一样东西……一抹刺眼的红……小小的一块,似一片形态优美的蔷薇花瓣。赵勤血涌上大脑,脸一下熏热,眼底闪动着激动之色,不容忽略的窃喜和亢奋一下占据了很大一部分。他清醒时的声音虽清浅,却还是将梦中的云蓉惊醒。一看四周清醒,她皱眉起身,随意拿起一旁的衣袍将自己裹住。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她问道。赵勤正待深情款款,好好变现一番,却被云蓉问的怔愣了一下,下意识回答:“难道我不该在这里吗?”云蓉不答,只是扶着自己有些酸疼的腰肢,忍耐着那处难以忽然的疼痛站了起来。“时候不早了。”赵勤脸色一黑,心道:这可是睁着眼睛说瞎话,明明还未至午时,便又打算赶朕离开吗?“你是朕的女人,这宫中的一切都是朕的,朕在哪里都无人敢说一句!”又来炫耀自己那点儿家底吗?云蓉一脸不屑,却没有心思同赵勤继续周旋下去。她现在只想让紫苏准备热汤,好好清洗一番,身上黏黏腻腻的,不舒服极了。竟又拿这种眼神看着朕!赵勤愤怒了,他随意抓起自己的衣袍,裹了裹,便说:“你又打算赶朕离开吗?”云蓉看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陛下也说了,这里是您的皇宫,这里的一切都是您的,我又怎么敢让您离开呢?”可是,你却用眼神让朕离开了!赵勤感觉自己委屈极了,这宫中的哪个女人不期待他的宠幸,只有这个女人,非但没有一点儿感激的模样,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推的远远的。按理说,她不应该小鸟依人的走过来,对朕说:“陛下,臣妾好开心呢!”但他非但没有听到,还被如此的嫌弃了。这让赵勤的自尊心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,看着云蓉的目光中也充满了质问。“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?”他一脸委屈的说道。云蓉有些惊讶,她系好自己被扯坏的腰带,看着他冷冷道:“我自然是不想看到你的。我早就已经说过了,这宫中这么大的地方,你想去哪里请便,你那么多的嫔妃你想宠幸哪个就宠幸哪个,不要把我也扯进来!你难道以为今天发生这种事,是我愿意的吗?!”虽然她并不在乎那一层薄薄的膜,不过在这种地方,这种情景下,她还是有些不甘的。而且,虽然做那事的感觉不错,地方却没有选好,她哪里开心的起来,尤其现在双腿间还疼得厉害。“你……”赵勤怒不可遏,愤怒快将他整个人燃烧了。他发现,只要对上云蓉,他就永远没办法静下心来。“看得出来你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,不如就先回去吧。你看看我这儿,乱糟糟的。”云蓉撇了撇嘴角,道:“要是进来收拾的人看见陛下在这儿,肯定会忍不住猜测说,陛下难道是欲求不满,竟白日强压一名弱女子让她屈从。我想,这个消息还是很多人乐于听到的。”“够了!”赵勤大吼一声,拒绝在她听到说下去。云蓉真是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女子,竟然一诋毁自己的方式,将自己赶出去。好,他走!这次,他头也不回的离开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待他离开后,云蓉才虚软着身子,找了张椅子坐下。紫苏和夏堇早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,一开始是打斗的声音,而后竟然女人的娇喘声,她们两个虽未经人事,但也清楚那是什么,便偷偷下去准备热水,待主子们起身肯定是需要的。然而,两人在院子里守着,就连赵勤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,和两个人猜测的和大相径庭。见此情景,两人忙推开门向内室走去。一看好端端的床竟散了架,而且自家主子还一脸苍白的坐在椅子上。“主子,您没事吧?”紫苏有些担忧的问道。“无碍。去准备些热水给我,我要沐浴。”
两人本还有心问清到底发生何事了,但见云蓉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,只能将疑惑暂压在心底。赵勤一路离开云蓉这里,杀气腾腾的模样令人退避三舍。冲回了自己的寝宫,他大吼一声:“不准任何人打扰我!”便令人关了店门,静静坐在窗边的软塌上。忽然,他的视线凝在自己的袍角上。明黄色的袍服上,那朵蔷薇花是那样的耀目多姿。他眉头一皱,忍住不看。最终,他还是没能忍住,从屋子里寻了一柄匕首,小心的将那片布料割了下来,珍视的装进了一只紫檀雕花木盒中。自己不是早就知道,云蓉就是这样的与众不同,才会被她所吸引吗?那现在,她的冷漠又有什么意外的。赵勤自我安慰了一番,袍服未脱,随意在榻上一躺,便睡去了。云蓉泡在热水之中,身上的酸疼才算是解了几分。那个男人,真是往死了把她折腾,好像几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似的,真是可恶!不过,除却一开始的疼痛,倒也舒服的很,偶尔里上几次倒也不错。就是不知道,堂堂的皇帝却被人当作是纾解的玩意儿,会不会气到吐血了。“紫苏。”她懒洋洋的唤了声,便趴在浴桶上不动了。紫苏推开门进来,恭敬道:“主子,有何吩咐?”“去帮我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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