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北洲,她私产不多,仅拿到的一些金币银币奖赏,她大多学着沈逸川分给其他队员,但现在她除了季明尘,身边也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人了。
季明尘收回了手,玩玩似地将手中的金币颠了颠:“这么好啊,都给我?”
说着他会心一笑,又抬头对上温瑶那澄明漂亮的杏眸,心情看起来愉悦至极:“行,我们俩之间我管账,你放我这我给你保管。”
为人夫的责任,义不容辞。
温瑶:“?”
“我是说我给你,不是让你给我保管……”
可这男人好像根本没听进去,不仅没听进去,还把金币一枚枚放至她的掌心,待那十三枚金币在她手掌心叠罗汉似的叠好了,他又抬指推倒,然后再一枚又一枚地轻轻捻起……
温瑶知道他爱玩,本也没阻止他的动作,可待男人温凉的指腹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手心时,她莫名觉得好痒。
掌心被他指腹挠过的皮肤仿佛都带起了一丝轻微的电流,电流沿着手臂传递到了心脏,扰得她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。
温瑶本能想缩回手,不料被季明尘摁住了手心,他食指抵着枚金币,隔着一枚金币轻轻碾压她柔软的掌心,不轻不重的力道让人生出无限遐想……
独属于他一个人的
温瑶也不知道为什么耳根就开始发热了,她抬眸看向他,视线便撞入男人漩涡般的桃花眼,隔着轻晃的烛火光,他容颜瑰丽绝色,漆亮的眸子更显深情,仿佛带了勾子似的引人沉陷。
季明尘用最后那枚金币轻轻蹭刮着她的掌心,漂亮的薄唇轻启时,嗓音低磁而蛊惑:“你的就是我的,我的就是你的,有什么分别呢?”
温瑶心脏突兀一跳,她连忙缩回手,那枚金币也因此落到了桌上,小滚了圈后咣当停在了她的手边。
明明季明尘也没做什么,他一惯爱玩骚话多,以前搭积木他也是这么玩的,为什么他现在在她面前玩个金币,她都感觉很不对劲?
有毒,这男人是真的有毒……
温瑶觉得简直不能跟他待在同一屋檐下,否则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容易想多。
她没有应季明尘的话,蜷缩着发麻的手指站起身:“……那我先回房间了。”
望着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,季明尘将那枚落单的金币给捻了回来,然后瞧着躺在手心的十三枚金币轻笑了起来。
银月刀给他了,银镯给他了,现在金币她也要给他……
很快,她的人她的心她的爱,也全都会是他的。
独属于他一个人的。
……
季明尘白天操控异能在大雨中燃烧了成千上万只丧尸,灵元能量损耗极为严重。
晚饭后,他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在装潢豪华复古的客厅沙发上睡下了……
每每当他过多消耗能量,便会头疼欲裂,然后陷入那些破碎的梦魇之中,这次亦是如此。
意识里的黑暗世界逐渐亮起,出现了自带花园的小型别墅,天上下着雨,滴滴答答地雨水刷洗着鹅卵石小道,也浇洒着一捧被摔烂的玫瑰花束……
“滚!”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屋中响起,随之又有皮包,杯子之类的东西被哐当丢至屋外:
“季哲晖,你外面不是有女人了吗?你还回来做什么!?你给我滚!你给我滚!!!”
别墅门口,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被发了疯的女人推至门外,像是也被激起怒火,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,将女人拉到外面的雨中,怒指着她骂:
“你让谁滚?!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我挣的,养你跟孩子的钱也都是我出的!你在家什么事儿也不干,就当你的阔太太,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!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!我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!!!”
女人跌倒在鹅卵石地上,膝盖磕出了血,雨水洒在她的脸上,混杂着崩溃绝望的泪水一起流落脸颊……
画面一拂,别墅前的雨停了,声嘶力竭的女人和恼羞成怒的男人消失不见,转而出现一个漂亮得如瓷娃娃般的小男孩。
模样两三岁的小男孩汗流浃背,表情委屈地在花园里罚站。
六月三伏天,太阳暴晒,小男孩面色苍白,几欲中暑晕厥过去。
没多久,另外一个穿着白衬衫,眉清目秀的少年从外边回来,他拧着眉,连忙牵起小男孩的手: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,走,进屋去……”
小男孩瘪着嘴,表情委屈,声音也奶声奶气的:“哥哥,妈妈不让我进屋……”
少年脸色复杂,却只能弯腰抬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,安慰道:“可能妈妈今天不高兴吧,哥哥去跟妈妈说……”
门缝后,小男孩红着眼,看着少年站在端咖啡杯的女人面前,义正言辞道:“妈妈,你能不能别这样了……”
“小阿尘他才多大,他还只是个小孩子,他知道什么。”
“你们大人之间的恩怨,能不能不要牵扯到小孩子身上,我是无辜的,小阿尘也是无辜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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