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太子就发现其实不用他劝酒的。
老天爷替他们母子留人,下大雨了!
一时心喜之下多喝了几杯有些上头。再加上这场大雨,太子和吴良媛又恳求相留,姬天御便留了下来。
安顿好父亲,太子急匆匆去问徐长甯,“娘,你想做什么?”
应该不会是要对他爹下手哦,怎么说也是他们三兄弟的亲爹。
反正肯定不会是要他们爹的命。那他就豁出去配合一下了。
徐长甯道:“我想探探你爹的脉,那表面脉案我是不信的。”
她之前在驿馆就偷偷取出来看过来了。不知道是不是用暗语写的,反正她没看出什么来。
如果真是暗语写的,那诊脉开方的还真是一个能人。
因为,那就是脉案和药方啊。里头居然还能掺上暗语,相当厉害!
而且她想了这么多天,都没能解密。
太子听了她说的,“娘,给我爹诊脉开方的是太医正。但他应该是没有这样的歪才的。之前我爹很信任一个六品的小太医。老三去查,暂时还没查出什么不对来。但太医正诊脉开方,他作为徒弟是在旁边打下手的。这个我会好好查一查。”
当晚二更,姬天御睡得正香,屋里值夜的太监、宫女也有点打瞌睡了。
徐长甯一身暗色衣服,悄无声息出现在暗处。然后靠近点住了太监、宫女的睡穴。
她是从暗道进来的,避开了外头巡视的大内侍卫。
徐长甯靠近床边,盯着姬天御看了看,然后伸手去探他的脉搏。
说时迟那时快,眼前寒光一闪,一柄半臂长的匕首就从枕头底下被陡然睁眼的姬天御抽出。
徐长甯身体反应后仰避过,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伸到他脖颈上掐住。
然后醒过神来收回手。
姬天御的匕首慢一步也顺势放到了她肩颈处。
借着月光看清她脸上的面具,他道:“小姨子?你要给朕诊脉,就不能好好儿的说么?害朕误会了是太子要做什么”
话没说完,他的眼神陡然变了,匕首铿然落地。
匕首落地的声音响起, 姬天御下意识低头看了看。然后顺便看了下徐长甯脚下。
嗯,有影子的!
而徐长甯随着他低头也看到了他寝衣领口内露出的暗金色。
原来穿着金丝软甲啊!
她方才隔空点穴可是没有漏掉他的。看来他这件金丝软甲除了能防刀兵,还能让点穴落空啊。
不过, 睡觉都穿着这个, 枕头底下还有匕首。
这是被行刺多了养成的习惯吧。
外面巡视的禁军也听到声音了。
为首者示意身后的人噤声, 分散把守好各处门户,并且都把系在脖子上的哨子凑近了嘴巴。
然后才靠近窗户低声询问道:“皇上?”
姬天御压抑住激动道:“朕没事, 有东西从床上掉下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
他打发走了禁军,也顾不得理会徐长甯从哪里冒出来的,双臂一张就喜笑颜开的抱了过去。
“昭昭——”
可惜抱了个空, 徐昭甯看到他手动就转身往临床的大炕走去了。
入秋了,但这里靠近温泉, 所以天气说不上冷。就连太子屋里都还没有烧炕。
徐长甯随意在炕桌旁坐下, 冷月清辉照在身上。
她整个人如同泛着淡淡光华的冷玉一般。
姬天御跟了过去, 本来想挨着她坐一起。
结果徐昭甯指了指对面。
确凿无疑了,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敢对他这样?
他坐了过去, 然后道:“什么情况啊这是?”
徐长甯道:“上个月我醒来, 大师兄告诉我已经过去了十五年。然后我又多方打听到三个儿子争夺储位,兄不兄、弟不弟的。甚至你们父子之间也彼此相疑。”
姬天御立马就知道这就是他现在吃了冷脸, 也抱不到人的缘故了。
可能她到了京城也不来见自己, 还自称是徐长甯也是因为这个缘故。
他忙道:“他们是在争, 毕竟承儿身体不是太好。而且天家兄弟之间原本就逃不开这个魔咒。但父子相疑是绝没有的!”
徐长甯冷笑一声,“刚才看到我第一眼,你说什么了?说我直接来摸你的脉,你会怀疑是太子想做什么。你既然没有被我点中穴道, 那刚才听到我靠近,你躺那不动的时候难道不是在想这是不是承儿的安排?怀疑他要刺杀你?”
姬天御没吭声。
他会这么想也正常啊。这儿是太子的地方, 半夜有人突然冒出来,避开了外头巡视的禁军。
还点了值夜的宫女、太监和他的穴道。
他不往太子身上想才奇怪呢。
不过此时他没有出声。
徐长甯指了指衣柜道:“那里有一道暗门,是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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