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见苏容被夸,就跟自己被夸了一样,腰板都比往日挺得直。
有人问大夫人,“小七的婚事儿,是不是彻底定下来了?护国公府那边怎么说?”
毕竟大家今儿都瞧见了周顾给苏容送簪子的情形,当时在坐的人都眼睛毒辣,周小公子拿出的那根簪子,可不是哪里买的,粗糙的很,一看就是亲手做的,这份心,可难得。
大夫人笑着说:“还没彻底定下来,如此大事儿,要与老国公具体商议。”
众人点头,深以为然。
大夫人瞥了苏容一眼,话音一转,又笑道:“护国公府门楣虽高,但咱们家也不是那等喜爱攀附的人家,虽然婚约早已订下,但如今还要看小七自己的意思。我与她父亲都以她的意思为主。”
言外之意,若是小七自己不乐意,这门婚事儿也成不了,不全看护国公府的意思。
一位老夫人闻言唏嘘,“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你与她父亲两个人都太宠孩子了。”
大夫人笑道:“自家的孩子自家怎能不宠?”
在坐的人都看着大夫人,嫡母做到大夫人这个份上,也是无人能出其右了。她宠苏容,在江宁郡,还真是出了名的。也不止苏容,苏府的其他庶女,她也从没苛待过。
有人小声问:“小七是最小的一个,都已及笄了,老大的婚事儿,可有定论了?”
“行则不急。”
“哎呦,我说的不是行则,是你家的大女儿。”
大夫人摇头,“也不急。”
“都十七了吧?怎么能不急呢?”这位夫人不知道大夫人为何一直还没给庶女选亲的打算,一般人家,十三四就开始议亲了。
大夫人自然不会说自己的打算,往苏太守身上甩锅,“我家老爷说,等行则科考后,就开始选亲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都懂了。苏行则有大才,若是今年高中,那苏家的门槛都得往高抬一个台阶,妹妹们的婚事儿,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。
“说的倒是有道理,多留两年也不怕的,女儿家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儿,自然是要慎重些。”一位老夫人见多识广,连连点头。
众夫人便就着这个话题,说起了金秋科考。
有人问:“行则何时进京?”
“说是打算与周贤侄一起走,小七及笄礼过后,多不过日吧!”大夫人道。
那位老夫人点头,“还有两个月科考,好多考生在上个月都已启程了,行则也是该动身了。早去早适应京城的气候。”
大夫人颔首,“正是。”
这一日,整个苏府一直热闹到未时三刻,众人才散去,苏府安静下来。
谢临喝多了,被人扶回了院子里,周顾也喝了不少,但是他惦记扔在苏容堂屋里的那本游记,便来东跨院取。
大夫人带着礼账正在苏容的屋子里抓着她跟她一起核对礼单,王妈和月弯一个负责念,一个负责攥抄。
因为苏容自小被苏行则抓着练字,所以,仆随主便,月弯也练了一手好字。
大夫人笑的合不拢嘴,对苏容道:“你的及笄礼,办的不亏,只江盛就送了好大一笔贺礼,礼金五千两,外加三间铺子,一处南山的庄子,还有五十亩果园。上次没收的赔礼,这次作为贺礼送来了。我便不客气地帮你收了。”
苏容很满意,身子懒歪歪地歪在椅子上,“幸好我的及笄礼在前,才有东西收,若是我的及笄礼再推迟两天的话,没准这些东西就收不到了。可见我有财运。”
再晚两天,到时候江家被诛九族,财产充公,可不就收不到了吗?
“为什么?”大夫人不解,她还不知道江家要被太子收拾的事儿。
苏容想着如今还不宜声张,便对大夫人一笑,“过几日您就知道了。”
满足(二更)
大夫人瞪了苏容一眼,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,又跟苏容说起今日的礼单。
她眉眼都是笑意,“你的及笄礼,所有人送的东西,都比你几个姐姐的及笄礼厚实,有的厚实一倍,有的厚实了两三倍。”
“与我本人无关。”苏容哂笑,“都是冲着护国公府和周顾。”
大夫人不满地训她,“也不全是,就算没有这门婚事儿,你的礼也会比你几个姐姐的礼厚实,你父亲和我,还有你大哥的面子,难道不叫面子吗?”
这整个江宁郡谁不知道,阖府的人都宠苏容一个。
苏容笑开,挽住大夫人的胳膊,“是我说错了,母亲说的极是。”
反正不是冲她,她从小就不讨喜。
“这些礼,既是给你的及笄礼,我都让人收进你的库房。”大夫人推开她,“至于账面上的礼金,我先帮你收着,免得你胡乱花销。”
苏容没意见,“行。”
大夫人稀奇地看着她,“你以前二两银子都跟我抠,如今这么几万两的银子,反而没说自己拿着了?”
苏容自然不会说自己如今不缺银子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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