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硬着头绷着脸道:“清平,姑母说的对,你也太由着端华了,她一个姑娘家家的,你怎么就能放心让她去江宁郡呢?那么远的路,也不怕出什么事儿,幸亏周顾拦了人,才没造成后果。”
清平睁大眼睛,看着皇帝。
皇帝咳嗽一声,又看着周顾绷起脸道:“周顾,你虽然是好心,但行事不够妥当,就罚你给端华赔个礼吧!”
周顾早就被他祖母给震惊了,他从小到大,就没见过她祖母这么威风过,在他的印象里,她就是个慈和的老太太,端华缠着他都追去家里,也没见她对端华做什么,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顶多训两句没规矩,他烦的不行,她也只宽慰他两句,说什么没有女儿家追的小子,都是不出色的小子,这间接说明了我孙子出色,把他整的十分无语,后来还是寻求到太子那里,才让端华规矩了些。
如今他从江宁郡回来,本以为对端华有些过分,是要担家里两句骂的,不止如此,陛下怕是还要罚他,但她祖母不但没骂他,还一副他办得好,帮她担着的态度,随着他进宫来,开头三言两语,便成功让贤妃闭了嘴,然后再将清平公主一通劈头盖脸的骂,这个爽快,他看着都解气。
但他不能表现出来,他也绷着脸,听闻皇帝的话,虽然站在原地没动,但却没反驳什么,转身面向端华,声音平静,“陛下说的是,的确是我处理的不太妥当,伤了郡主,在此给郡主赔礼了。稍后我便让人送两瓶凝脂玉缎膏去公主府,还请郡主消气。”
“谁稀罕你的凝脂玉缎膏。”端华恼恨,“我要杀了子夜。你杀了子夜,我就原谅你。”
“子夜受我吩咐,恕难从命。”周顾转回身,看向皇帝,态度明确,反正他已听皇帝的话赔礼了,端华不接受,不怪他。
“端华!”皇帝从中做和事老,板起脸道:“是从今日起,朕派教养嬷嬷,将你拘在宫里学半年规矩,还是接受周顾的赔礼,你自己选。”
端华面色一变,失声,“皇舅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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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看着端华,难得训斥,“端华,你也太胡闹了些。”
端华委屈极了,“皇舅舅,我凭什么不能去江宁郡啊,就因为他未婚妻在将江宁郡,我就不能去玩吗?”
盛安大长公主此时开口,“你能去,但不能跟着周顾去,这样吧,你若是想去江宁郡,待过些日子,护国公府要去江宁郡下聘,我也想去走走,我带你去。”
端华睁大眼睛。
“怎样?”盛安大长公主问:“不就是个小小的江宁郡吗?你身为郡主,这天下哪里不能去?护国公府能闯得,皇宫能进得,一个小小江宁郡而已。”
端华一时失了声,她是想去江宁郡,但绝对不是想跟着盛安大长公主一起去。
她垂下头,呐呐不答应。
盛安大长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冷笑,“怎么?跟我去就不同意了?跟着周顾去就行?你这哪里是想去江宁郡玩?不是别有心思是什么?”
端华又想哭了,她可顶不住盛安大长公主的气势,扭头看她娘。
清平脸色铁青,但又有什么办法?周顾赔礼了,他又不是梗着脖子说自己没错死活不赔礼?她心下暗恨,开口道:“只两瓶凝脂玉缎膏,是不是太轻易了?”
盛安大长公主倒是笑了,“那你想要什么赔礼?”
清平立即说:“把那个叫子夜的护卫,打三十板子,让御庭司的人打,此事就罢了。”
她倒是没开口就说杀了子夜,知道也不可能。
盛安大长公主摇头,“不行,他是受周顾吩咐。”,顿了顿,又道:“两瓶凝脂玉缎膏,确实有些轻,这样吧,我做主,周顾再拿出五千两私房钱,给端华赔礼了。”
清平还想不依不饶,但皇帝咳嗽一声,拦住她,“依朕看可以,就这样吧!”
皇帝发话,清平只能住了嘴,端华也不敢再哭闹了,此事到此算是揭过去了。
盛安大长公主站起身,对皇帝道:“顾哥儿一路奔波回来,进府还没歇下,便被陛下喊进宫来,如今既然事情解决了,我便带他回去了。”
皇帝点头,“姑母慢走。”
他说完,顿了一下,也跟着站起身,“朕也要回御书房,顺便送送姑母。”
盛安大长公主慈和地笑,对皇帝摆手,“陛下还没吃完晚膳吧?不必送了。陛下身体要紧,更深露重,保重龙体。”
她说完,不等皇帝再说话,便抬步向外走去,周顾对皇帝行了个告退礼,扶着盛安大长公主,出了贤妃宫。
皇帝只能吩咐,“李全,送送姑母。”
李全应是,连忙跟了出去。
皇帝又重新坐下,看向清平和端华,叹了口气,对端华道:“如今你该长教训了,周顾既然不喜欢你,就不要再缠着她了,京中好男儿多的是,又不是只一个周顾。”
端华眼眶通红,不吭声。
皇帝一看她这个样子,就知道她还放不下周顾,他头疼地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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