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苏容点头。
余安捂着肚子,大约是胃太疼了,让他说话大喘气,一粒药下肚后,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,他眼睛一亮,松开手,对苏容道:“苏七小姐,您这医术,可真是神了。”
苏容心想,她的医术不是神了,是凑巧离开江宁郡时,准备的充分,将各种药都带了一堆在身上,上等的好药,治疗区区胃疼,是大材小用了,自然见效快。
余安胃不疼了,也有心情了,如今越看苏容越觉得自己遇到了贵人,他试探地问:“苏七小姐,您身上这件白狐裘的披风,可是太子殿下送的?”
苏容点头,“嗯。”
余安进一步试探,“您与太子殿下……”
“合作关系。”见什么人,说什么话,在丽嫔面前,她会讲表兄妹,讲救命之恩,但在余安面前,自然要将利益。
余安明白了,“您是南楚王女,太子殿下是大梁太子,您如今又与夜二公子订下了婚约,所以,您与太子殿下,是太子殿下做您的靠山,而您帮助太子殿下?”
“对,帮太子殿下稳固储君之位。”苏容道:“公公觉得是不是很合适?很划算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余安点头,面上重新焕发出光采,“七小姐,老奴不想死,也不想晚节不保,您、您真的能让老奴回到陛下的身边吗?”
苏容道:“只要公公戴罪立功,再能证明你与此案无关,也是受牵连。先脱了罪。之后,我会帮公公一把。另外,陛下短时间内,应该十分不适应离开公公后的生活,别人也没办法短时间内取你而代之,这样一来,公公重新回到陛下身边,也不是多难。”
“七小姐说帮老奴一把?您为何要帮老奴?”余安从不相信没有利益的纯好人。
苏容道:“我帮公公一把,自然是我从公公的身上看到了可用的价值。也就是我方才说的,公公自小伺候陛下,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,你手里怎么能没有点儿东西?无论是朝臣,还是后宫妃嫔,亦或者是奴才们,明里背里做过什么事儿。”
苏容直言,“公公明白的吧?哪怕不是事关此案的证据,也是有用的,也就是他们这些人的把柄,公公一个人留着,到了这等最危难的地步,多少人恨不得你死,对你来说,其实是没多大用的,不如交给我,我能让其发挥最大的作用。当然,公公与我为善,也等于投靠了太子殿下。太子殿下仁善之心天下皆知,断然不会亏待自己人的。”
人在高处忽地跌倒,跌到低谷,性命堪忧时,最希望的是重回高处。
苏容拿捏的就是余安的这个心理,否则她直接审人就完事儿了,也不至于跟他废这么多的话。余安这个人,活了这么多年,别人收买讨好他,都是锦上添花,如今她做这个雪中送炭的人。
在苏容看来,他这个皇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,用处可太大了,活着比戴罪死了,对太子的作用要大得多。
果然,余安低声道:“老奴在京外百里处,买了一处宅子,那处宅子的水井里,用砖砌着一个小机关,里面存放着老奴这些年的全部身家。”
他的身家,自然不是金银,而是苏容所要的所谓的把柄。
苏容十分满意,“公公大善。”
余安心想,他不善,善的人是坐在他面前的这位苏七小姐,南楚王女,明明是一个小姑娘,可真是厉害啊,他想破脚指头,都不会想到,她竟然兜兜转转,来查这件案子,手里还拿了陛下的“如朕亲临”的令牌。
陛下是怎么想的?
他如今也糊涂了。
苏容看着余安,“公公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吗?”
“老奴这几日,每日都在想,到底是什么人,指使那小娘皮这么害老奴,老奴把这件案子琢磨了又琢磨,把关联的人研究了又研究,老奴也没能找出什么人最有嫌疑。”余安道:“但是有几件事情,是不太对劲的,老奴还是能感觉得出来,所以,就这几件不对劲的事情,老奴可以跟七小姐说说。”
苏容等的就是这个,点头,“好,你说。”
余安一连说了几件事情,涉及到了宫里的宫妃、太监、宫女,其中有一件事情,是事关珍贵妃的。
余安道:“您身上穿的这件白狐裘,贵妃娘娘曾经找太子讨要过,据老奴所知,贵妃娘娘其实并不喜欢白狐裘,因为贵妃娘娘喜欢穿颜色鲜艳的衣裳,这白狐裘虽然好看,并不鲜艳,穿在身上,也不会显得鲜妍丽色,她之所以向太子殿下讨要,目的也不见得是非要太子殿下拿出来给她,因为她也知道,太子殿下是不可能给她的,毕竟太子殿下要给,也是给皇后娘娘不是吗?若是他给了贵妃娘娘,皇后娘娘不得整日里看见她穿着从自己儿子手里讨要的东西就气闷?”
苏容讶异又听到了另外一个版本的白狐裘,点点头,“有道理。”
她那日见珍贵妃,穿着桃红色的衣裳,极其的鲜妍丽色。贵妃娘娘甚爱桃红色,朝野皆知。
余安压低声音,“贵妃其实最想要的,应该是火狐,毕竟此事过后,陛下为了让贵妃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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