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出了宁泽的院子,正碰上来他这里的侯夫人。
侯夫人立即问:“你们这是……要出门?”
宁泽点头,“娘,我带凤兄和七小姐出去转转,我大哥忙去了,没空。”
侯夫人闻言颔首,见宁泽恢复了以前的精气神,笑得慈爱,“行,那你们去吧!我没什么事儿,就是过来瞧瞧你。”
宁泽点头,想了想,对侯夫人压低声音道:“娘,我姐的肚子,得赶紧解决,免得月份太大了,伤身。她以后还要嫁人的,总不能因为燕礼,再不嫁了。”
侯夫人点头,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父母爱子(一更)
侯夫人从宁泽的院子出去后,便去了宁瑶的院子。
宁瑶已自己请了大夫,正让大夫给他开打胎药。
侯夫人到来时,大夫已开好了药方子,侯夫人看了药方子后,嘱咐大夫,“你暂且先留在府中一日,今日之后,你走出这府里,无论什么人问起,哪怕是天皇老子都要记得说,你是来为大小姐保胎的但因大小姐一路奔波伤了身,胎没保住。知道吗?否则,事情传出去我们有干系,你也担责。”
虽然皇帝已将宁瑶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贬为庶民,但到底是天家的血脉。
大夫白着脸点头,“夫人放心,老夫就算死,也不会说出此事,埋进棺材里。”
侯夫人温声道:“我信你,瑶儿也信你,否则不会请了你来。去吧,让人带你先找一处院子歇息。”
大夫颔首,由人带着走了。
侯夫人吩咐贴身的婢女去熬药,然后挨着宁瑶坐下跟她说话,“刚刚我去了泽儿的院子,他带着凤公子与苏七小姐出去转街了,说是你大哥有事情要忙,由他陪着。”
宁瑶点头,“大哥的事情多,弟弟左右没什么事儿,由他作陪也合适。”
侯夫人叹气,“你弟弟不能再参加科考了,这爵位以后也没他的事儿了,他又断了三根手指,亲事怕是也不好说了,我真后悔,在他去京城前,就该早早给他订下亲事儿,若非好高务远,想在京城娶一门贵女,也不至于如今他的亲事要降几个档次,毕竟身体有残之人,但凡门第高一点儿人家的姑娘肯定是娶不到的。还有,他总不能无事可做,以后你说让他做些什么好呢?总不能游手好闲一辈子。我与你父亲尚在,这侯府能养他,我与你父亲不在了,分家产,他没有爵位,又是次子,家业顶多分得三成,三成家业虽然不少,但若是一辈子坐吃山空,我怕他晚年可怎么过?我也看出来了,你大哥虽然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,但顶多不找他麻烦,若让他像对待一母同胞的兄弟一样地对待他,怕是不可能。这都怪我,这些年一直非要他争爵位,如今倒头来,他们兄弟不亲,你大哥如今能饶他一命,我都觉得知足了。别的不敢指望。”
宁瑶道:“母亲,弟弟去京城这一遭,几乎吓破了胆,如今人能好模好样地回来,已是不错了。至少他没疯没颠。至于以后的事情,慢慢打算吧!为官虽然不成了,但别的也不是没出路。”
“什么出路呢?他也就书读的还勉强可以。”侯夫人叹气,“你别看他有些懦弱性子软骨头也不硬,但他若是为官,定然也是个圆滑知进退的人,是个能坐得稳官位的。他是我儿子,你弟弟,你也该清楚,他最大的缺点,就是没经历过事儿,如今经历了九死一生,我倒觉得,他短时间是被吓破了胆,但时间一长,他缓和过来,就不会怕了。你爹不是怂蛋,娘不是怂蛋,你也不是怂蛋你大哥也更不是,总不能咱们家出个他,真是怂蛋了。”
宁瑶没忍住,笑了,“母亲,您与女儿说这些,是对弟弟,有什么想法和打算吗?”
侯夫人点头,犹豫道:“是有个想法,但娘还没想好,也担心怕是不成的。”
“您只管说,我听听。”
侯夫人凑近她,压低声音,“你弟弟只是被大梁的朝廷降罪不准再参加科考,但他若是去南楚,换一个国家,可管不着他。大梁的律法,总不能涉及南楚同罪同罚。”
宁瑶一惊,“母亲?您是想……”
侯夫人按住她的手,“苏七小姐是南楚王女,早晚有一日,要回南楚,这日子只近不远。昨儿我观她那个人,看起来虽然散漫随意,但骨子里可是个厉害的,言谈话语,滴水不漏,软硬磨刀,能缩能伸,她定然擅谋术,也擅驭人之术。昨儿你父亲宴席后,与我私下感慨,说他老了,如今的年轻人,小姑娘,可真是厉害极了,不愧是谢远教出来的人。说她这样的人,有本事,有魄力,有手段,哪怕南楚局势复杂,她没准也能杀出一条血路,坐上南楚王那个位置。我又听你讲了你们回南平这一路,遇到了十几波杀手?其中一拨人马,竟然还是河云郡太守调了两三千驻兵埋伏?但人还没靠近入埋伏之地,便提前被她识破了,改了路?连数千米的山崖都带着你们姐弟攀了?这样的人,何愁大事不成?”
她看着宁瑶,“整个南平侯府,以后都是你大哥的了,在他的手底下过日子,即便一母同胞的兄弟,日子长了,哪能没有难处?更何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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