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南宫羽带了比我多了三倍的人手,即便你在,也无非是多伤一个。更何况,送张茂回南平侯府也是一件打紧的事儿。”苏容问:“张茂呢,你来了这里,将张茂交给谁看着了?”
提起张茂,凤凌便有话说了,“宁世子处理完十八寨的事情回府了,我将他交给宁世子看着了,张茂这人,该说他识时务呢,还是该说他贪生怕死呢?姐,您都想不到,张茂他竟然跟宁泽说也要投靠您。”
“哦?”苏容也有些讶异,“为何?”
“还能为何?他大约是知道自己怎么都是死,想为自己拼一条活路吧?毕竟张平不止他一个儿子。”凤凌道:“他几个庶弟,也都不废物,尤其是那个张运,您遭此大难,也是因为他察觉暗桩因您出事儿,他自己自知杀不了您,与南宫家合作追踪您的位置,南宫羽虽被姐夫杀了,但至今还没查到他的下落。这人经此一回,便可窥知其心思深,不好对付。”
苏容想想也是,“张平谋算十几年,甚至更久,不可能因为一个儿子,便投鼠忌器。张茂是深知张平放不下野心,那么,救不下他,他只有一死。他那样的人,若是不甘心死,的确也只有投靠我这一条路。”
“姐,那您收吗?”凤凌问。
苏容没说收不收,只道:“可以考虑。”
凤凌点头,颇有顾虑,“一个连血脉至亲都能出卖,只为了自己活命的人,能收吗?”
苏容笑了笑,“这世上,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?血脉亲情,也分亲疏对错,生死面前人性最是经不住考验,张平既然舍得出去他这个儿子,他当儿子的,对于父亲,又何必舍不不去?父与子,血脉亲情也是建立在相互亲的基础上的。至少,我认为张茂,能为自己寻找出路,总比对他父亲张平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要讨人喜,否则认死理,过于愚忠愚孝,就算他跪着求我,也不能收。”
凤凌点头,“倒是这个理。”
他心情好了些,“宁泽告诉我后,我便想等着您回去见了他再说,毕竟这么大的事儿,我也做不了主,还是得您见了他后再做定夺。”
苏容点头。
见证(一更)
苏容与凤凌说话,周顾便坐在一旁听着,没插话。
等二人说完了,他才开口:“十八寨的十一寨主江逐,他不打算接受朝廷的招安,不准备投靠太子门下,而是请我举荐,也投靠你。”
“啊?”凤凌睁大眼睛,“什么时候我姐成香饽饽了?”
不怪他怀疑,实在是苏容如今的情况并不好,是很艰难的,这还没踏入南楚,便有一波又一波地来自南楚的刺杀,若是踏进南楚,可想而知,面临的会比如今,大约要艰难百倍,说一路踩着荆棘刀林回去都不为过。
投靠她,等于用自己的命去赌未来。
毕竟,危险不可知。
就像昨日,若非周顾相救,她就被南宫羽杀了,那还有什么未来?
周顾神情愉悦地挑眉,“为何不说他们一个个的都眼光好?”
凤凌:“……”
这眼光好倒也没错,但去南楚夺权之路,也是难于上青天啊。
经过昨日,他与他姐以后打死都不敢再大意疏忽了,也不敢因为一切都太顺利而小看任何人了,包括对于南宫家的利害认知,还要再提升一个高度。
“江逐这人,智多近妖,若是他投靠你,百利而无一害。他是一个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。”周顾简单地将江逐与他说的关于太子与她对比的话复述了一遍,当然隐瞒了他警告威胁江逐不准打她主意的言谈。
苏容听到江逐从周顾对她的态度中,便推测出周顾打算去南楚之事,也讶异了几分,“这般聪慧的人倒的确是不可或缺的人才。”
她正愁到南楚没人可用呢,若是自己带了大批的人去,那就不同了用的不止放心,还免得到时候再抓人用。
她没意见“行,既是你举荐的,又有这么高的评价,我自是要收了。他如今人呢?在南平侯府?”
“我离开时,让他跟着宁池将一些不必我再插手的琐事搭理妥当,毕竟,大事儿都做了决定,很多杂事也需要人处理,不是一日两日能够解决的。他也要将自己的兄弟亲眷们,不愿意离开大梁去南楚的人,都要安置一番。”周顾看向凤凌,“是不是如今已去南平侯府,这我倒不清楚了。”
凤凌接话,“宁世子回到南平侯府时,我没见到他身边跟着谁,那位江逐应该还在十八寨处置事情吧?”
苏容点头,打住此话,“如今当务之急是冀北的兵马。可打探清楚多少人马了吗?还有,我给太子传的信鹰,若是顺利,如今也该到京城了,太子该收到信了,但京城距离南平,还是太远了,还有你三哥周澈,不知他是否接到信了,如今怕是就靠他的兵马了。”
周顾道:“我让子夜探查了,如今都还没有消息。”
他似乎早已琢磨过此事,对苏容道:“我们顺着此路,往南平城走,不过,不进南平城,咱们在城外,找一处隐秘的地方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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