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没料到凤凌这样说,本来要问什么说的话,顿时噎在嗓子眼,他看看凤凌,又看看苏容,两个人,两张脸,两双眼睛都不约而同地对他露出好奇之色,显然,苏容也承认凤凌所说,觉得他变俊了。
谢临顿时觉得这好像真是事实,还是能够让他心情变好的夸奖,他一手揽着马缰绳,一手放在唇边,轻咳一声,顿时笑着说:“没什么秘方,就是老护国公回京后,咱们所有人听说张平被平叛成功,内忧解除,吃的好,睡的香,大概看起来就让人精神饱满,瞧着顺眼。”
凤凌“哦哦”两声,对苏容说:“姐,我说我怎么自己瞧着都不俊了呢,原来是这些日子,我吃不好,睡不香,给累的。”
苏容点头,“没错。”
她也觉得这些日子下来,她的容貌被打了折扣。
谢临瞧着二人,他觉得凤凌还是老样子,没见不俊,苏容瞧着虚弱些,但气色也还好,她本来以前让人瞧着就弱不禁风的模样,如今只能说加了个更字,他眼睛也挺毒,问苏容,“七小姐受伤了?”
“已养好了。”苏容道。
谢临点头,“七小姐这是要去东宫?”
苏容又点头。
谢临挠挠头,“我现在急需出城一趟,不知七小姐这一回在京城待多久?可有时间,一起坐坐,我请七小姐与凤兄吃饭。”
他说完,补充,“我就是想与七小姐跟凤兄喝一杯,聊聊天。”
他主要想表达的是,万分好奇,想知道他们此回出京那些被人传的精彩的故事。由亲身经历的人亲口说出来,想必有意思极了,比去茶馆里听人传说谈论要有意思的多。
苏容明白他的意思,答应的痛快,笑着点头,“行,我们在京中会待十日,有时间的。”
“那等我三日后回城,就找你们。”谢临道:“有个案子,我如今得去查,大约需要两三日。”
苏容点头,“没问题。”
三人道别,谢临继续骑马向城门而去,苏容与凤凌的马车走起来,继续前往东宫。
凤凌笑着说:“没了姐夫这个自小被东宫培养的辅政之臣,谢小王爷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苏容不置可否,“瑞安王府的人,本就很会立身、拥君、立朝。有周顾做辅政之臣,谢临的前途也不会差。他本来就是嫡子,有瑞安王府要继承。”
不像周顾,长兄周卫,才是应该继承爵位的那个人。
凤凌琢磨着,“姐,你有没有觉得,太子殿下痛快放了姐夫,是因为你把大公子留给他了啊。以大公子之能,他将来是能做辅政之臣的,他可是跟您一样,是谢先生教出来的。”
苏容身子往后靠在了车壁上,笑了一下,“本来也是应该。”
久候(一更)
马车来到东宫,东宫的大门与往日不同,今日大敞四开。
太子燕回声披着披风站在门口,虽然披风很厚,但他的脸色却是冷白的霜色,显而易见,他已在冷风中站了许久。
凤凌在马车停下挑开帘子将要下车时,发现了燕回声,他睁大眼睛,惊讶,“太子殿下?”
苏容闻言也探出头,今日即便天气晴好,但冬日里的天还是冷冽得很,她见燕回声立在门口,显然是久候已久。
燕回声对车内探出的两个脑袋微笑,“孤今日无事。”
言外之意,因为无事,所以,才来等他们。
凤凌立马跳出马车,笑嘻嘻见礼,“太子殿下,您这样,让我想起了我姐在陇西郡时,她派人扫十里街上雪,亲自立在风中,相迎张运。把张三公子给感动的啊,当时便觉得,他做一切都值了。”
论收买人心她姐太会了,但大梁的储君殿下也太会啊。
燕回声笑不是那种夙来储君该有的浅淡的薄薄的笑,而是愉悦的畅怀的,他说:“我没吩咐人扫京城的雪,因为京城这几日,都不曾下雪。也未曾吩咐人扫东宫街前的尘土,因为东宫内外,每日都有人洒扫。”
苏容这时也下了马车,笑着说:“表哥别听他乱说,你顶着冷风等候我连午膳都没吃,我着实心中有愧,毕竟,我是吃了午膳来的。”
燕回声听她称呼表哥,笑着回了一声“表妹”,无奈道:“我以为,你会来东宫吃午膳。”我是吃了午膳来的。”
燕回声无奈,“我以为,你会来东宫吃午膳。”
苏容道:“起晚了,但是,我可以陪你再吃一顿。”
燕回声大笑,“善!”
三人往宫内走,东宫的大门严严实实关上。
来到宴厅,管家笑呵呵地带着人鱼贯摆宴,一碟又一碟,十分丰盛。
凤凌一直跟在二人身后,伸手捅捅苏容,“姐,我还用陪着吃点儿吗?”
“陪啊。”苏容觉得,要撑破肚皮,也不能就她一个享受这福气。
凤凌笑开,“那好。”
三人落座,燕回声亲手给苏容和凤凌各自递了一盏茶,苏容笑着接过,凤凌受宠若惊“太子殿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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