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也没想到,五年后,南宫引竟然勾结大魏太子元照,依旧将形势弄得这般艰难。
夜归雪看着南楚王,不知他想到了什么,似乎分外沉闷,他开口道:“臣觉得,王上可以相信周顾,他会保护好王上的,毕竟,他手里有王女亲笔手写的婚书,王女已认定了他,就是他了,王女待他之心,臣已领教过,他不会害王上。王上将暗卫悉数带走,臣也将自己的暗卫给王上带走一半。”
南楚王打住思绪,看着夜归雪,“归雪,五年,一千八百多天,因孤与你父亲做出的决定,你付出极多,苏容未能选你,你心中想必是难受的吧?对于周顾,你当真能敞开心?”
夜归雪平静地道:“王上,当年虽然是您与父亲做出的决定,但您二人问过臣的意见,臣自己也是同意的,对于任何未知的事情,做下决定后,都相当于做下了赌局,既是赌局,自然有输有赢。臣没能让王女选臣,是臣自己低估了周顾,没抓住机会谋求王女之心,臣理当承担自己造成的后果,对于周顾……”
他轻叹,“周四公子那个人,王上若是见了他,您就明白了,他着实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。臣若没有这点儿心胸,便枉为王上与父亲多年教导了。”
南楚王点头,“也好,你能这样想,孤欣慰。”
他道:“你是知道的,孤没养过女儿一天,如今让她来接王位,对比护国公府的周四夫人,这个王位于她来说,算不上什么好事,凭白多出的责任与累赘罢了,而她不能不要,孤也不能不给。所以,她选谁做王夫,孤是没办法强求她的,也不能强求。”
“臣明白。”夜归雪颔首。
南楚王站起身,“就按照你们商议的,孤这便安排一番,然后离开。”
夜归雪点头。
于是,南楚王叫来亲信,将王宫一一安排了下去。
待安排完后,南楚王对夜归雪道:“你离宫吧,孤带着暗卫从密道走,是直接通往城外,你告诉周顾,让他在城外的长汀坡,拿着他的婚书等孤就是了。”
夜归雪觉得南楚王这样安排也好,走密道出城,会更安全些,王宫有通往宫外的密道他是知道的,只不过多少年,不曾启用了,他嘱咐,“王上务必小心,臣的暗卫,届时让周顾带一半,交给他。”
南楚王答应,对他摆手。
夜归雪出了王宫。
南楚王在夜归雪离开后,带着暗卫,走密道,离开了王宫。
夜归雪深夜出了王宫,顺利回到夜相府,刚踏进门口,要去见周顾时,便被夜相拦住,“归雪,你进宫去了?为何深夜进宫?”
夜归雪停住脚步,看着夜相,“父亲还没歇下?”
夜相长出气,“睡不着,听闻你进宫了,到底出了何事?”
夜归雪袖中的手蜷了蜷,面色平静道:“父亲,我收到王女传递的消息,说她被南宫家的势力拦住,王女请求我相助,我进宫去禀告王上。”
夜相一听,皱眉,“所以,南宫家与留安王那些暗桩,当真是她挑的?真是初生牛犊,胆大妄为。她刚踏入南楚,脚刚沾了南楚的泥土,便不知深浅。如今惹了麻烦,找你求救,真是不像话。这样不稳妥,我真怀疑,她能平安来到京城吗?即便来到京城,将来能坐稳王位吗?”
夜归雪肯定地道:“父亲,王女能的,我相信他。”
夜相一噎,“王上如何说?”
夜归雪道:“王上已派出了暗卫,我也会派出一部分,去救王女。”
夜相深吸一口气,“王上的暗卫,不能离开,我不是说了吗?当前王上的安危最要紧。”
夜归雪道:“王上的安危要紧,但王女的安危同样要紧,王上与王女,无论那一个,都不容有失。”,他着重强调,“父亲,开弓没有回头箭,我们夜相府,与南宫家势同水火,如今已彻底撕破脸,不能再相融了。我们只有一条路走,就是扶持王女。”
夜相顿时无话了,头疼地摆手,“行吧,事已至此,我还能说什么?”,他脸色不好地问:“王上的暗卫,没有倾巢出动吧?”
夜归雪摇头,“没有,王上派出了一部分暗卫,我派出一部分暗卫,即刻出发,应该可救王女解困。”
夜相点头,“也罢,从现在起,更需要时刻盯紧南宫家与留安王一派的动态,千万不能再让王上有闪失,还有京麓那叛贼何忠,一旦动兵,我们恐怕守不住。”
夜归雪颔首,“父亲说的是。”
汇和(二更)
夜相与夜归雪父子二人言谈片刻,各自回院落歇着。
夜归雪回到自己的院子后,对等着他的周顾与张运道:“王上同意你的对策,已从皇宫密道出城,你与张运兄出城后,到长汀坡与王上汇和。”
他抿唇,“周兄,王上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归雪兄放心。”周顾郑重一礼,“我们与王上离开后,南宫家若是被逼急了,恐怕狗急跳墙,会攻陷王都与王宫,夜相府若是不敌,我建议归雪兄说服夜相,不要硬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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