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远见他这样,顿时沉默了,他想着他好像大约是想多了,这俩年轻人,压根就没想干柴烈火,一发不可收拾,是他这个当长辈的,操错心了。
沉默在两个人中间蔓延,连夜风似乎都透着静默。
片刻后,谢远到底是长辈,心累地摆手,“行了,既然如此,你回去吧!”
周顾不走,他看着谢远,委委屈屈地说:“谢伯父,您误会我了。”
谢远掩唇低咳,“是,我误会你了,对不住,你既然有原则,就不要惯着小七,她那丫头,没什么底线原则这东西,你别把她给纵容惯坏了,否则将来受欺负的还是你。”
他想他错了,他不应该单独留下周顾,他应该单独留下的那个人是苏容,该教训的人是苏容,应该给苏容好好训话。
愁人(二更)
周顾闻言也不委屈了,乖觉应了,跟谢远道别,回了住处。
谢远在周顾离开后,狠狠揉了揉眉心,也回去歇着了。
周顾回到住处,见屋子里亮着灯,苏容已躺去了床上,屋中地龙烧的热,她只穿了一件单衣,被子盖到腰腹,露出小半身子,脖颈处衣领未系最上面的钮扣,露出一小片春光,肌肤白皙,细腻柔滑。
周顾只看了一眼,便移开眼睛,红着脸,站在门口,有些迈不进屋了。
苏容没睡,正在等着周顾,听到脚步声扭头,便见周顾站在门口,眼神发虚,面红耳赤,站着不动,她疑惑,“怎么了?谢伯伯跟你说了什么?让你这副样子?”
周顾不说话。
苏容干脆坐起身,“谢伯伯训你了?”
周顾抬手挡住脸,点头又摇头。
苏容无奈干脆下地,赤脚走到他面前“怎么了?谢伯伯好讨厌大晚上的,是不是欺负你了?又说教让你不许跟我一起住了?”
周顾摇头,瓮声瓮气,“没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啦?”苏容伸手扒拉下他挡着脸的手,“这脸这么红,整个人都不对劲……”
周顾看着苏容,忽然伸手,将她衣领处没系的那颗纽扣给她系上,然后松了一口气一般,跟她说:“快去床上,地上冷,你光脚下来做什么?”
苏容低头看看自己被他利落系上的纽扣,又抬头疑惑地看着她,“嘞着脖子,睡觉不舒服,你干嘛啊?”
周顾拽了她手,将她拽着回到床上,“你先躺下,我再跟你说。”
苏容嘟囔,“吞吞吐吐,磨磨叽叽,你何时这样过?”,她顺从地躺好,“好啦,快说吧!”
周顾站在床边,叹气又叹气,“谢伯父说,如今在打仗,我们又在养伤期间,让我不许欺负你,你也不许欺负我。”
“没有啊。”苏容睁着大眼睛,“我们那天吵架后不是很快就和好了吗?”
“是那个欺负。”周顾道。
“哪个?”苏容看着他。
“就是那个。”周顾脸红。
苏容迷惑,看他又爬上红晕的脸,恍然,“哦,你说的是我们每日睡前要晚安吻吗?”
周顾脸红,“不是。”
苏容看着他,不懂了,“那是什么?”
周顾看着苏容求告知的迷茫模样,心想不是他不聪明,看看,苏容也不能领会嘛,他就说谢伯父想的也太多了。他憋着脸红说:“谢伯父说,我们如今因战事,不能筹备大婚,若要住在一起,就、就做好措施,不能有孕。”
苏容:“……”
周顾立即表态,“我没想的,苏容,你选我做王夫,也、也不能委屈我的,我、我还要洞房花烛的。”
苏容:“……”
她扶额。
她真是没想到啊,原来谢伯伯留了周顾单独说话,就是要说这个。她也没想好不好?
她无语片刻,没忍住,又气又笑,“原来那个是这个啊。”
周顾看着她。
苏容坐起身,伸手拉他,忍俊不禁,“行了,我也没想,谢伯伯也真是的,想的也太多了,依我看,以后我得跟他说说,我好好的未婚夫,本来说话是十分利落的,但被他单独找了,回来后就成小结巴了,我得找他算账。”
周顾脸红,又羞又愤,“你都不害臊的吗?”
天知道,谢远跟他说的时候,他差点儿扭头就跑,真是羞耻。这一路顶着冷风回来,他脸上的热度都没能褪去。
“害臊什么?你就当谢伯伯是半个亲爹。你在我亲爹面前,害臊过吗?”苏容伸手扯着他手,“快上床吧!在外面待了这么久,手都是冰的。”
周顾顺从地上了床,小声嘟囔,“谢伯父与别人不一样。”
“嗯,为人师表,都爱说教。与东宫的秦太傅差不离,都让你怕的很。”苏容很能理解周顾。
周顾一边解外衣一边摇头,“与秦太傅还不一样,秦太傅是讲一堆大道理,让人听的头皮发麻,而谢伯父是不讲什么大道理,但他一言一行,都让人紧张有压力。”
苏容笑,“大约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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