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运翻白眼,“天下谁人及太女?”
周顾顿时警惕地看着他,“我告诉你,不许打苏容主意,她是我的,否则兄弟都没得做,我的双手剑,你可是领教过的。”
张运气笑,“你放心,我还不想断手,也摘不到天上的月亮,就是单纯的嫉妒你命好而已。”
他说完,看着周顾,与他举杯,“还是不是兄弟?我就酸两句,你反应这么大。”
周顾轻哼,“你最好别酸一辈子,否则兄弟还是没得做。”
张运哈哈大笑,与他碰杯,“你至于吗?”
周顾没好气地看着他,若这不是在大殿上,他得拿脚踹他,告诉他当然至于,谁敢与他抢苏容,他必三尺青峰相候。
宁泽喝了个半醉,这时也凑了过来,他没地方坐,直接挨着张运坐在一旁的地上,内侍见了,连忙拿了一个软垫来递给他。宁泽也不讲究,抬起屁股,垫了软垫,便跟张运和周顾说话。
他主要是跟周顾诉苦,“周兄,太女夫,侍郎大人,您怎么一直在这里坐着不动啊?老尚书好面子,不好出面抢人,但各部的侍郎大人们可都没闲着,咱们户部也还是缺人啊,大家都去抢人了,您也动动啊。如今一甲户部一个没有,二甲前十,好像也没咱们户部的份,您老人家再不动弹,连二甲末名咱们户部都抢不到了。”
周顾看着他,“户部进的人不少了,你竟然还敢肖想一甲和二甲?”
宁泽:“……”
这连肖想都不能肖想了吗?
他立即说:“但咱们户部还是缺人啊。”
“缺人是没差,但要抢你去抢,这半年来,朝廷进了人才,都先紧着户部,我可不好意思再去抢了。”周顾岿然不动。
宁泽噎住,看着他问:“我真能去抢吗?”
“你说呢?你不就比我低一个品级吗?”周顾也回看他。
宁泽想想也是,他顿时起身,“我这就去找太女。”
他来的快,走的也快,转眼就越过了一个个台阶和群臣,找去了苏容面前。
这时,苏容正在跟二甲后半部分的学子们依次询问聊天,见宁泽冲了过来,那名学子打住话。
“太女。”宁泽乖觉地立在苏容身侧,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。
苏容扭头看他,笑问:“有事?”
宁泽眼睛眨啊眨的,点头,小声说:“户部也还是缺人的,臣等都快忙疯了,很多事情忙不过来,人手还是不够啊,您不能只想着其他几部,把户部甩一边啊,老尚书和周兄不好意思来抢人,我就来了。”
苏容笑,上下打量宁泽,“喝了不少酒?”
宁泽点头,“嗯。”
苏容又说:“比你回京的时候,是清减了不少,户部如今依旧很累?”
她感觉近来周顾似乎轻松了不少,想必是把大部分活计都分摊了下去,毕竟崔行之、宁泽都是很能干的。
“很累。”宁泽指指自己的眼圈,诉苦,“我从回王都入户部后,就没睡一个好觉,每日都子夜才入睡。臣都好久没跟人喝一顿痛快的酒了,实在是太忙了,户部的朝务,堆积如山。”
他几乎都后悔自己骑快马回来的太快了,若是再晚几日,也能躲懒几日。当时他以为,活总有干完的时候,到时候再歇呗,但谁能想到,这都多久了,活还是没干完。累的他每日沾枕就睡,都没力气说话了,更遑论寻人喝酒了。
为君不易
宁泽与张茂、张运、江逐等人一同来南楚,是打过仗的生死交情,来到王都后,都多久了,竟然都没功夫聚在一起叙旧,见面也是匆匆而过。
宁泽自诩天生就不是一个勤快人,但他如今觉得自己都快赶上老黄牛了,每日勤勤恳恳,如驴拉磨。
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容,“太女,您再赏几个人进户部呗。”
苏容好笑,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宁泽站着不走,知道是什么意思?到底给不给啊!
苏容转头问面前的学子,“韩嶂,你乐不乐意去户部?”,她补充,“就是周顾、崔行之、还有宁泽所在的户部。”
言外之意,户部都是有能力的人,进去后若想尽快升职,是不太可能的,毕竟上面这么多人压着呢,但跟着这么多有本事的干活,能快速学到的东西也多。
韩嶂连忙拱手,连犹豫都不曾,“臣愿意。”
他早就打探过了,太女夫所在的户部,因缺人,太女的嫡系亲派,都派遣到了户部应急。所以,户部相对于其他部,目前人相对多些,能补的空缺少,正因为如此,排在他前面的学子们,目前无人选户部,其他各部,好职位,如今都被添的差不多了,轮到他选,的确也能挤进去,但相对来说,不是那么吃香,而他也不想外放,他正琢磨着呢,没想到宁大人撞了上来,这可真是下雨送伞了。他十分乐意。
苏容笑,转头对宁泽说:“行了,这人是你们户部的了。”
二甲三十五名,宁泽顿时乐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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