誉王默默闭着眼睛,心想这晋苏说不定是狗皇帝派来魅惑他的。
对面牢房的门打开又被关上,狱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牢房内很快又趋于寂静。
誉王竖起耳朵听了半晌,没有听到任何声音,不禁睁开眼来,只见晋苏左手拿着一块铜镜,右手攥着一块帕子,像女子一样正轻拭着脸庞。
誉王见他衣衫整齐,猜他大抵没有受刑,也不知他矫情些什么,心中一阵恶心,讽刺道:“晋公子打算何时出狱?”
晋苏闻声一愣,但很快他就从誉王的神态中解读出了他的深意,不在意地玩笑:“誉王殿下打算放我出狱吗?”
“你要出狱,不是一句话的事情?别装了”
说话间,誉王看到晋苏手中的帕子往下移了移,正露出额头上一道狰狞的伤疤。伤疤上刚凝了血,一指来宽,一看就知道是拿细鞭抽出来的。
“这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
誉王本来几乎已经认定晋苏是戚渊渟派来的走狗,可看着他脸上这条纵深的伤疤,誉王又认定他是因为生得太过俊俏,惹人妒忌被害。
“岂有此理,那些人竟妒忌你至此?!”
晋苏不知他心中想了这许多,只觉得他这幅义愤填膺的模样有些好笑,不禁逗他道:“王爷快别了,本来就因与王爷密谋造反被下的狱,王爷这样岂不是要坐实了我的罪名。”
誉王:“”
“他们为何如此诬陷你,有什么证据?”
“密谋书信一封。”晋苏轻描淡写地说着,半仰起脸,将手中的金疮药往脸上的伤口抖。
“你干什么,药不兴这么用的。”誉王在一边急道。
药粉落在伤口上,便滋得还没有结痂的伤口一阵阵泛疼,整个脸颊火辣辣的,甚至于脑海里只有疼字,再没别的思绪。
正在这时,他耳边忽然闪过一声轻语,“太后”“大人”两个字钻进了他的脑海。
晋苏连忙抬头,只见一个狱卒正将越过栏杆给誉王递东西。
难道是送解药来的?!
晋苏忍着剧痛站起身来,还未有动作,就见眼前一个黑影闪过,伸手往那狱卒后脖袭去。那狱卒也是个好身手的,身子轻轻一侧就避开了偷袭,反手一掌往黑衣人肩上袭去。
好一个提前的预判!
看来是早有准备。
好在黑衣人也是身手不凡,一个撤步便化解了危机。一时间,两人你来我往,胜负不分。
那狱卒应该深谙此道,皆是阴狠的招数,又狡猾至极,像条泥鳅似的随时要溜。然而黑衣人的功力总归是更上一层,慢慢地,那狱卒便落了下风。
“别让他说话。”晋苏忽然说道。
但已经来不及——
只听那狱卒喊道:“来人呐!有人劫狱!”
一时间,值守的狱卒们闻声跑了进来,皆是对黑衣人发起了进攻。
那狱卒得了空,趁机从怀里掏出蛊药,正要递给誉王,却又被凭空截住。
“你!”誉王惊道,“果然早有预谋!”
原来截药之人正是不知何时从对面牢房出来的晋苏。
“找死!”那狱卒两次三番被打断,气得破口大骂两声,阴狠的招式直往晋苏身上袭去。
晋苏截拦之前,预判自己可以躲过三招。果不其然,第四招袭来他已躲闪不及,乐栉也受困,眼看他就要挨上一下。
正在这时,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子一把扣住了那狱卒的喉咙,将他死死按抵在地上。
晋苏反应极快,见狱卒口上有动作,立即一把按住他下巴,不知他怎么往下一拉,那狱卒的下巴就脱了臼。
“有毒药?”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。
“嗯。”晋苏似乎一点也不惊讶,看都没看吴帝一眼,把伸到狱卒嘴前的手缩了回去,“左侧后上牙,找人拿出来。”
一失足成天下罪人
“取出来。”吴帝不疑有他,立马命侍卫去取,眼神却仍落在景王那道横贯面颊的伤口上。
虽然早听王英禀报过,但见伤口如此至深,甚至已将一张如雕如琢、巧夺天工一般的脸庞生生得给毁了,吴帝顿觉心头火气。
杨蒙这帮人竟然嚣张至此。
一时间,吴帝恨不得把那些人五马分尸、碎尸万段。
那送药的狱卒虽然被景王卸了下巴,但仍转动着脑袋,倔强地躲避侍卫伸过来搜寻毒药的手。
景王让了让身,意图让边上的侍卫一起制服这狱卒,却见吴帝忽然抬脚踩住了那狱卒的脸,只听得咔嚓一声,那狱卒喉间发出一声惨叫,浑身疼得发颤。
这种不太美观的景象惹得景王难得蹙了蹙眉头,抬眼看向始作俑者,只见吴帝神色冷峻阴沉,满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,一时摸不清谁把一个向来沉稳不动声色的帝王惹到了这个程度。
侍卫见状,惶恐至极,赶忙从狱卒口中取了一个黑色的小药丸出来,诚惶诚
海棠情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