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入药引?”晋苏故意显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,“为什么抓我入药引?何况我也不是什么侯门贵胄,何不另选他人?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红衣人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,大笑了起来。
“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入药引?”
蛊王宫入蛊报家仇
“难道不是吗?”晋苏问道。
红衣人有所顾忌似的,忽然都不说话了。
“看来我身份不凡呐。”晋苏轻轻一笑,故意道。
红衣人却只嗤笑了一声,不再作答。
晋苏便也不急着继续追问。
他自诩不是什么特殊的体质,唯一有可能让他与他人不同的,就是他身中蛊毒这件事。
可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,他和戚渊渟又乔装打扮秘密前来,到底是怎么被红衣人知道的呢?
晋苏一边思索着,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声音。
他向来号称自己能够听音辨物,即便蒙住眼睛,他也能够辨别出发出声音的物体,辨别出行进的方向。
然而山地崎岖难行,其复杂程度让晋苏也晕头转向了。
大约过了有一炷香之久,晋苏感觉他们才终于从山上下去。
“扛久了也还是沉,小谢,你来扛一会儿。”扛着他的黑衣人抱怨道。
“好。”小谢道。
晋苏被从肩上放了下来,只觉腰腹处被咯得生疼,听他们的话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不禁道:“其实我也可以自己走。”
晋苏这副不哭不闹、乖觉有礼的模样确实让红衣人好感顿生,见他老老实实,浑然没有要整幺蛾子的样子,红衣人便道:“成。”
一下地,晋苏的感觉便灵敏了起来,随着走路步数和方向的变化,他几乎能在脑海里画出通往蛊村的路线图。
然而走了不过又一炷香的功夫,红衣人忽然停了下来,只听一个声音用阿克勒语问道:“有麦麹吗?”
红衣人也用阿克勒语回道:“没有。”
那声音又问道:“有山鞠穷吗?”
红衣人又回道:“没有。”
那声音又问道:“那如果受凉得病怎么办?”
红衣人又回道:“那只能从井里救人了。”
那声音便没有再说话了,过了一会儿,晋苏听到了砰砰一阵暗响。
大约是门开了,红衣人带着他继续往前。
竟然还要对暗号。
晋苏悄悄地在脑海中的地图上落下了一个记号。
前往蛊村的路上,这样的停顿不下十次,有时是要核对暗号,有时要破解机关。
看来要想进入蛊村,有些太不容易了。
又是一阵七弯八拐、上山下山,晋苏终于感觉到了来自远方的生人气息,以及——
弥漫在空气中的、奇怪的、带着血腥味和药味的味道。
到了。
饶是晋苏,此刻也被忽然沉静下来的诡异气氛弄得有些七上八下。
“我愿意!”随着眼罩被掀开,一声呼喊震耳欲聋。
晋苏抬眼望去,先是被周遭富丽堂皇的房屋建筑吓了一跳。
这哪里是蛊村,这分明是蛊王宫。
随后才将注意力放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。
只见在一个满头白发、苍髯如戟的老人跟前跪着三个男子,其中年老的男子用他疲惫苍老的声音呼喊着“我愿意”,正值壮年的男子满脸泪水,也是接二连三地低声说着“愿意”。
还有一个幼子应该不过十岁,站在呼喊哭泣的亲人身边看起来有些无所适从。
他很快扑进了壮年男子的怀中,却被他一把推了出来。
那壮年的男子说道:“祇儿,你要看着,你要看好了,你要替我们报仇。”
老人听了,仿佛为他们的情感所动容,叹息道:“用两代人的性命,换一个大仇得报,真的值得吗?”
“值得!”两名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“他们害我一家!害我们一个大家族如今只剩下三口人孤苦伶仃,我必须要灭他全家!让他们魏家满门灭绝、从此无后!”
老人听了,仍然是语重心长道:“蛊虫入体,侵尽血液、内脏而亡,你知道有多么痛苦吗?”
“我知道!”男子说道。
“既然如此”老人惋惜地叹了口气,“我们便替你讨回公道。”
千虫成蛊晋苏失淡定
老人将幼子揽到了自己身边,在男子不舍的目光之下,慈祥道:“放心,我们会替你们照顾好他、培养好他的,让他替家族复仇的。”
看到这里,晋苏恍然大悟,此前种种猜测联系到了一起,勾画出了一个惊天的阴谋。
这个蛊村炼制的蛊毒,是要以人作为蛊虫的饵料。
而这些人都是心有不满,带着极大怨气想要复仇的人。
蛊村就通过这样的形式,为阿克勒输送可控制的下蛊人,让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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