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容反问他:“你想玩么?”
一下子给阮初整不会了,半天没有反应过来。
祁容不敢把人逗狠了,适宜的说道:“去别的地方玩吧。”
阮初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跟着祁容走了,全程都是祁容带他玩。
回去的时候,已经五点了,俩人走在大街上,周围是来往的陌生人。
没有人说话,周遭是乱糟糟的车声,就那么安静地走着,阮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“想回去么?”祁容忽然说。
“啊?”阮初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要和祁容分开了,有点舍不得,下意识地说:“你要回去?”
祁容又说了一遍:“你想回去么?”
微风袭来,带着一丝冷意,阮初咬了咬牙关,说:“不想。”
不想和他分开。
祁容沉默片刻,伸出手来在阮初的身侧停住,他极为绅士地问道:“我可以牵着你的手么?”
阮初茫然地抬眼看他,嘴巴还没有动,身体就做出了行动,他伸出手牵住了祁容。
祁容不再说什么,牵着他走了。
路边的灯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仿佛一辈子似的。
-
那天和祁容表白后,又一起约会看电影,这一切感觉都是梦一般。
当天夜晚,阮初又做了一个梦。
不同于往常,不是校园,也不是破产之后的场景。
洁白的墙壁,浓郁的消毒水味道,高级的病房,一幕幕出现在阮初的眼前。
从模糊到清晰。
最后躺在病床上的是梦里的阮初。
怎么回事?
阮初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,之前不是校园就是未来的祁容,难不成这是往下延伸的故事?
破产的时候他确实生病了,躺在医院里。
下一秒,病房里的门被打开了。
阮初抬眼一看,那是他没有见过另一面的祁容,脸色憔悴,眼里带着不明显的血丝,还有黑眼圈。最明显的是他眼里似乎很平静,看起来有点孤寂。
伤心、痛苦,这是阮初看到的。
祁容手里捧着鲜花,是鲜艳的向日癸,他像往常一样将花放到花瓶里,随后走到病床前弯腰俯身吻住了阮初的额头,然后打扫其它的东西。
看到这一幕,阮初没有太大的变化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和祁容在一起了,所以看到这种画面不是暴躁,而是很平静。
“我今天有好好吃饭。”祁容忙完之后就坐在病床边,伸手握住了病床上阮初的手。
祁容眸色在看到阮初的时候,眼里不再是麻木与平静,随之而来的是柔和的眼神。
仿佛盛满了爱意。
“最近工作不忙了,我有点后悔,那天不应该工作的,应该陪着你,医生说让我多在你耳边说话,每天都说那么多,我怕你烦我。”
“你应该不烦我了,可我宁愿你烦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在病床上,回到家里会想起你的身影,夜里睡觉时也会想起你……”
祁容说的话,阮初完全听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,不过大概的意思懂了。
这场梦做的迷迷糊糊的,直到阮初上学来到班里,看到位置上那依旧清冷的身影与脸庞时,仍是没有反应过来。
早读下课后,阮初趴在桌子上很没有精神,时不时地转过头看祁容,然后又叹了一口气。
连续几次回头与叹气,祁容忍不住终于开口道:“你怎么了?”
自从梦醒后,阮初浑身不对劲,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能梦到未来的事情,那祁容会梦到么?
未来的祁容和现在的祁容差别太大了,他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祁容。
“我问你一个问题啊。”想了半天,阮初还是没忍住问了。
祁容表情很认真地看他,道:“嗯,你说。”
“如果你梦到未来的事情,会怎么做?”
听到这,祁容说:“这就是你一早叹气的原因?”
阮初没有想到祁容不按套路出牌,很是着急,“重点不是在这,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?”
祁容沉默了一会儿,随后问:“具体是指?”
他不太明白阮初想要干什么。
这个问题难倒了阮初,想了一会儿,灵光一闪,于是说:“举个例子,假如我梦到未来的自己没有考上大学,那怎么办?”
祁容再次不按套路出牌:“所以你老是叹气是怕自己考不上大学?”
阮初:“……”
“我说了是举个例子举个例子,你能不能正常回答。”阮初完全被气到了。
见阮初气得脸都红了,祁容眸色一动,垂下眼睫,低声道:“我在正常回答。”
阮初:“……”
他怎么感觉祁容有点不正常,搞得自己老是欺负他似的,让他一下子有了愧疚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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