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安尧缓过情绪,笑也笑不出来了,苦口婆心闷声闷气地说:“我不懂你们gay圈,但我觉得你别急着谈恋爱。”
路青先迎合地点点头,再问:“为什么呢?”
祁安尧沉默了片刻,得出结论,“男人跟男人谈恋爱,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路青从这话里面听出了不屑与鄙夷,他望向祁安尧,祁安尧表情没什么变化,也看过来。
似乎察觉自己话说重了,祁安尧解释道:“我第一次当gay的朋友,可能有些操心过头。”
路青笑了笑,心里生出感动,说不出什么滋味,你喜欢的人用另一种形式在关心你,这算不算另一种圆满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回答。
两人又走了一段,路青抬头便见不远处的街边蹲着几个人,虚了虚眼,“那是不是沈维和严子余?”
严子余已经吐虚脱了,坐在路沿上,沈维手里拿着瓶矿泉水挨着他坐,身后两个高大的男生,一个软绵绵地抱着棵树,一个在拍打隐形篮球,自娱自乐。
路青:“……”
祁安尧松开路青,自娱自乐的男生停下手里的动作,张开双臂迎过来,“去哪儿了安尧?”
“接朋友,”祁安尧说,“你们散了?”
谢伟走过来拥了祁安尧一下,拍拍他的背,转头去看那个朋友,这一眼,整个人都愣了。
抱树那个醉眼迷离地笑:“安尧的新朋友真好看啊,男的还是女的?”
路青回答:“男的。”
没想到路青解释的这么认真,祁安尧和沈维都笑了。
严子余摇摇晃晃地举起双手,“路青青,来扶我。”
路青正要去,祁安尧一把抓住严子余的手臂,“我扶,醉成这样他哪里扶得动。”
“那我扶沈维吧。”路青说。
沈维抬手阻止,起身稳当地转了一圈,“我没问题。”
严子余另一只手揉了揉眼,摸着地上找东西,“妈的,隐形眼镜掉了一个。”
“找着还能戴?”祁安尧嗤笑。
沈维蹲下,作势要取自己的隐形眼镜,“我的取给你戴吧。”
祁安尧拍开他的手,无语地笑道:“你俩是不是有毛病。”
路青也抿着嘴笑。
谢伟盯路青半天了,酒都盯醒了一大半,还舍不得移开眼。
最后,路青先替谢伟他俩叫了个出租,抱树男和谢伟挨着进去了,关门的时候,谢伟望着路青,突然说:“我叫谢伟。”
路青一愣,回答:“我叫路青。”
祁安尧转头看过来。
出租车扬长而去,路青又拦了一辆,祁安尧让路青坐副驾驶,他们仨坐在后座。
严子余残余着意识嘀咕道:“明天早上给我请假,说我把瓶子喝肚子里了。”
沈维接话:“也给我请假,说我在瓶子里。”
祁安尧:“……”
路青:“……”
早上严子余确实不行了,头痛欲裂,声音沙哑,他在床上嗷嗷惨叫:“我昨天唱了多少首歌啊,声音都给唱没了。”
沈维神清气爽,面不改色,利落地翻身下床,“你话筒就没离过手。”
“嗷——”严子余翻了个身,“给我请假,说我……”
“说你把瓶子喝肚子里了。”路青道。
祁安尧闻言笑出声来,看向路青的眼神写着“你怎么焉儿坏”几个字。
沈维短暂断片,不明所以:“这是什么梗?”
路青说:“沈维,你在瓶子里。”
祁安尧简直乐得不行,手上的毛巾都差点拿不稳。
沈维、严子余:“???”
严子余连下床撒尿都脚步虚浮,确实没法去上课,祁安尧跟沈维只好给他请了病假。
上午祁安尧正在教室写代码,收到谢伟的消息,问他醒没有,喝了酒难受不。
祁安尧回道:[严子余躺着起不来。]
谢伟哈哈哈哈笑了一阵,突然说:[昨晚你那个朋友,叫路青的,推个名片给我。]
祁安尧停下手里的动作,望着那条消息缄默了一会儿,回道:[干什么?]
谢伟:[交个朋友。]
祁安尧:[交什么样的朋友。]
过了很久,谢伟才回了两个惊叹号:[你这句话我琢磨了半天,路青真是同对吧?安尧你不是恐同吗?怎么跟gay做朋友了?]
祁安尧直接回:[关你屁事。还有,名片不推。]
【作者有话说】
祁安尧:想要我老婆的名片?你猜你是不是在做梦。
:现在出来见面吧
周六这天,祁安尧陷在自家宽大柔软的皮床里睡了个懒觉,遮光窗帘紧紧闭着,手机开的静音,直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,他才醒过来。
“安尧,还在睡?该起床了。”是祁司如的声音,“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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