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东西。
床也扫干净了,祝三将铺盖往床上一放,把手里的东西往到前屋的桌子上,见水缸见底了,就说:“娘,你铺床,我再去担些水来。”
张仙姑心疼她,说:“你又忙什么?赶紧吃了,吃吃睡觉,有天大的事儿,明天再说。就你有力气!”
祝三道:“也不费什么力气的。还撑得住,明天我想多睡会儿,不想早起,今晚就都干完了。”
她又提水把水缸装满。张仙姑已经把路上从茶棚买的吃的摆了出来:“就和着吃点吧。”她没再提朱神汉的事儿,事实上,她是越来越后悔,不该心软跟女儿回来的!她心里没底。
祝三倒很安心,吃饱了很快就睡着了。两人才睡着,就听到陈二公子的叫声了。陈府毕竟是大宅,能传出来的声音已经不大了,然而断断续续,平添了几分诡异凄凉!这倒不能吓到母女二人,她们分辨几声:“哦,是人声。”依旧接着睡了。
第二天果然没早起,祝三歇够了才起身,早饭就只有两只二饼了,祝三道:“我去弄点吃的吧。”
张仙姑道:“钱省着点儿花!”
祝三出门走不多远,居然遇到邻居了!她住这一条,那个中年汉子住另一头,两人打个照面,中年汉子问道:“你是昨晚过来的人?”
“听着动静了?”
这人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咳!”没敢开门看。掩饰地问了一句:“不怕鬼吗?”
祝三问道:“你自己的房儿?”
“租的。”
“多少钱租的?”
那人道:“咳,便宜!是哩,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,无钱……人也只好忍一忍鬼了!”
祝三嗤笑一声,道:“钱给足,我能帮鬼推磨。”
那人大笑。祝三问他姓名,知道他叫李大,倒有个妻子也在这里,他在城中米铺给人扛活,他老婆在家缝缝补补,也接些针线活做,勉强度日。祝三道:“以后还请多关照了。”央他下工时捎一袋糙米回来,付了定钱。
一个上工,一个去买早饭。出了巷子再转过一个街口,就是一片繁华的景象了,这是祝三比较熟悉的州府了。
祝三匆匆买了点简单的早饭,问挑担的买了一担柴自己担了回来。
回家吃过早饭,问张仙姑:“还要置办什么不?”
张仙姑道:“你还真在这儿过日子了?”
祝三道:“那总得有个住人的样子嘛。”
张仙姑一边刷碗一边想:真要能过上安稳的日子,倒好了。
祝三道:“等我去把土产卖了,再弄点针头线脑的来,装也要装个样子出来。还能顺手赚点钱呢。”
张仙姑说:“小心点儿,别叫人认出你来。你在这街面上走动过,又得罪过人,你给于大娘子找回那一注钱,肯定结仇了!”
祝三道:“我明白的!你看我现在!”她现在就是个灰不溜湫的小货郎,与之前那个小富人家的赘婿可不一样。再者,她要去的地方,可不是那伙骗子常去的,是不容易遇到的。
张仙姑又说:“多长个心眼儿,徐甲说的店不定就便宜,货比三家……”
祝三都安静听了。她在这城里逛过,心里其实有个差不多的数,昨天晚上问徐甲,只是想确认这个房东是不是个老实人、街面熟悉不。听他说的,虽然不是十分内行,但也没有故意骗自己去潘记那等地方,就知道这房东为人还行,暂时可以放心让张仙姑住在这儿。
等祝三出去转了一圈儿,把土产出手、买回零碎,又拎了口锅,买了些碗碟、筷子之类放到锅,上头扣一只铜盆,往担子里一放,再往另一头放些集市上买的菜蔬之类,一个小小货郎带着瞎眼老娘进城讨生活的小窝,就置办得差不多了。
祝三给张仙姑扔了一只小小的布包,说:“喏!”
张仙姑打开一看,居然是胭脂水粉:“你又乱花钱!瞎子要什么胭脂?”
祝三道:“那个,头油,你看看。”
张仙姑叹了口气:“你才是该打扮的年纪呐!”
祝三翻了个白眼。
张仙姑道:“我去收拾吃饭。”
天黑后,祝三让张仙姑关好门,自己一路蹑手蹑脚来到了陈宅墙外静静听着墙内的动静。确认里面没人,轻轻一跃,跳上了墙头!
夜探
陈府占地不小,里面现在应该有两个公子及伺候他们的仆人等,人数必然比府衙的后衙多,里面恐怕也有巡夜的,所以祝三很小心。祝三选择了从前院的左侧围墙翻进,主人休息都在后院,这宅子的前院人少且更安静。
她伏在墙上等了一阵儿,没发现有什么异常,才灵巧地从墙头一跃而下,落地几乎没有什么声音,又停了片刻,才沿着墙根树影往有灯亮的房间摸去。
守夜人一般会在门旁不远的小屋子里。
像陈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就肯定安排守夜的人了,至于仆人能不能恪尽职守,就看这家主人的能耐了。再能耐的主人,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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